我慢慢打開,裡面是一對泥娃娃。
這東西我并不陌生,無錫的大阿福泥娃娃,幼時我也有過幾個,不過制作沒這兩個精緻,穿戴模樣都像是特意定做的。
一個男娃娃,一個女娃娃,穿着喜慶的大紅衣裳,胖嘟嘟的憨厚可掬,可惜年代已久,當初鮮麗的釉色已脫落大半,又似常被握在掌心輕輕摩挲,面目體态都模糊了。把玩間,我翻過兩個娃娃,在底部發現隐隐的字迹,女娃娃底部寫着‘小六’,男娃娃底部寫着‘小二’。
墨迹灰淡,應是幾十年前寫的,依稀可見字迹清隽秀麗。
我心中隐隐發痛,想着,當初收到這兩個泥娃娃的人,是否曾看見過這四個字?
我把泥娃娃放回匣子,然後靜靜走到書房,從背後抱住夫婿,用臉頰輕蹭他的後頸;夫婿放下手中的卷宗,反手抱我坐在懷裡,含笑道:“怎麼了,又想要小猴兒了。”
我怔怔看了他許久,忽道:“喂,齊小二。”
夫婿愣了愣,失笑道:“你又來胡鬧。”
這是他們夫妻新婚時玩笑的昵稱,他頑心頓起,點着妻子的翹鼻子,“喂,盛小六。”
我忽覺一陣悲傷,淚水湧上眼眶,我緊緊抱住丈夫,輕輕應了一聲嗯。
齊小二和盛小六,這輩子,永永遠遠都在一起。
【結束語】
這個故事,起始于一位盛六姑娘,也結束于一位盛六姑娘,最後她們都很幸福;所有的情感紛擾,起始于一個齊姓少年掀簾而入的一個下午,也結束于這個少年的過世,他最後是否幸福,誰也不知道;我們的懷念,起始于一個家族的即将興盛,也結束于這個家族的花到荼蘼。
花開花落,周而複始。
我們的國家,我們的血脈,我們的文明,都是如此。
我想描寫一個繁華的盛世,有英明的君主,果敢的将軍,狡黠的投機者,算有遺策的謀略家,有鮮血,有慘烈,更有輝煌的未來。
我想描寫一個正在走上坡路的家族,有深思熟慮的家長,有光明磊落的男兒,有剛烈妩媚的女兒,有淚水,有傷害,更有苦盡甘來的團圓。
在《知否》正文中出現過的所有主要人物,無論他們哭過,笑過,歡樂過,悲傷過,無論是強大的,卑微的,善良的,惡毒的,成功的,失敗的,他們的故事都已經結束了。
此後,我不會再寫關于他們的故事了。
謝謝大家,非常感謝。
這是一段難忘的經曆,很高興認識大家,寫到這裡,我有些想哭。
淩晨四點。
番外七羞日遮羅袖,愁春懶起妝(台版出書番外)
車三娘自小跟老父老母到處跑生活,有個算命瞎子在吃了她的半個饅頭後,決意饋贈一次蔔卦,得曰:車氏你是一輩子的勞碌命,哪怕将來富貴雙全了,還得接着勞碌。
車三娘不屑一顧。
誰哄誰呀,大家都是江湖上混的,她賣花拳繡腿,瞎子賣嘴皮子,都是靠糊人弄掙飯吃的,誰不知道誰的底細呀,鬼才信他胡說八道,哪個富貴了的還會接着勞碌。
很久以後,她回想起這事來,忍不住抽搐嘴角——還真被這死瞎子說中了。
幼時貧寒也就算了。小小年紀就要做飯洗衣,照顧病母,有時還得跟着父親一道吆喝買賣,招攬看客,倒練出了潑辣幹練的性子。不少人喜歡她這樣利落能幹,當時來說親的不少。
十九歲那年,老父過世,做下九流行當的,哪敢有什麼禮數講究,尤在熱孝中,她就帶着病弱的老母嫁了一個漕幫不起眼的小喽啰,叫石铿。她管丈夫叫大石頭。
大石頭身邊還有個流着鼻涕的小石頭。
兄弟倆自幼喪父喪母,相依為命,可大石頭到底是男人,顧着掙錢養家,就顧不上照顧孩子了,小小的男孩又瘦又黃,穿着不合身的衣裳,踩着過大的鞋子,小手上長滿了凍瘡,還呵呵傻笑,叫她姐姐。車三娘一陣心疼,以後便當自己兒子悉心撫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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