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榕出生那年,大齊外拓,屢戰屢勝。
北疆也是手下敗将,戚叔繳獲了曆任首領的武器——藏月,贈給她當生辰賀禮。
寶刀外鞘是珠玉耀美,内刃是如月彎鋒,後輾轉交到了耶律堯手上。
與之對應的,她把他手裡那把仿制彎刀順走了。
否則她沒法和父母交代藏月去向。
時隔多年,見耶律堯提起,宣榕愣了愣:“那把刀沒有帶出來,在家中。你若想要回,等回了望都給你就是——别傷人!”
原是有護院仗着人多勢衆,欺身上前,耶律堯手中刀刃不假思索想要劈過,聽到這話,在切入要害處前生生換了方向,用刀背砸在了對方腿窩。
那護院趴了個五體投地。
宣榕側身避開,轉而向呆若泥塑的唐蘇道:“唐夫人,我們沒有惡意。能讓他們住手嗎?”
唐蘇明眸善睐,眼中似有千言萬語,但話到嘴邊卻是厲聲呵斥:“停下!你們在幹什麼,這是今晚大人宴請的賓客!!不得無禮!!”
可室内同時傳來一聲咆哮:“别管是誰,先抓住再說!!!這是個什麼玩意……哪來的鷹,他娘的——!”
成年蒼鷹氣力兇猛,竟是抓住宋軒後背衣領,拖曳他一路到了庭院!
與此同時,逡巡在地的銀環蛇猛蹿上前,身軀靈活地将宋軒雙手反縛在背,張開血盆大口,虛虛覆在他的脖頸。
毒蛇鱗片冰冷,毒液黏膩,宋軒肝膽俱裂:“這又是個什麼鬼東西,滾啊,滾滾滾滾!!”
“能要你命的東西。”耶律堯似是見多了這種撕去人皮的狼狽樣,不耐煩道,“别吵,所有人不許動。否則蛇就要咬了。容松給你送來的那批兵器呢?”
宋軒明顯凝住,他左眼已然成了血窟窿,尚存的右眼瞪如銅鈴,也不知從前因後果間串起了什麼,爆發出一陣大笑:“沒,沒了,早就融了,手底下人以為是廢棄的殘兵舊鐵,送去天機閣燒成了鐵水!你想找嗎?沒了!”
宣榕早就猜到這個結果,倒也不郁悶,聞言隻道:“耶律,你是說還有一批兵器嗎?”
耶律堯點頭,擡手接住飛回的追虹:“對。在安邑荒郊的一堆墳裡。走,去叫昔詠他們。至于這位夫人,你是想照顧新婚夫君,還是想跟我們一起去尋亡夫的墓,你請便。”
早在耶律堯把曹孟扔進火堆時,宣榕就知他行事奇詭。
此刻又不得不暗贊一聲,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果然在唐蘇聽到這話,下意識朝他們走來時,宋軒獨眼裡僅剩的癫狂一掃而空,唯餘悲戚,本來溫潤的聲音歇斯底裡:“唐蘇,你敢!!!你給我回來!”
唐蘇卻恍若未聞,徑直走向宣榕,恍惚顫抖道:“真的嗎……我跟你們去,什麼時候走……我我……”
宣榕扶住她道:“今晚。”
唐蘇哽咽道:“謝謝您……真的,多謝您……沒想到不止小容大人在,您也在……”
容松那一身绯衣,臉俊人俏,确實見之難忘。
宣榕沒來得及多想,溫聲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出了這種事,昔詠得在府衙坐鎮。
好在當康軍四地駐紮,她從軍營點了五六個信得過的兵,讓容松容渡帶去用。
宣榕則是純粹陪唐蘇走這一趟的。
一個女子,神思不甯走夜間山路,身邊又是粗枝大葉、一個賽一個如履平地的武夫,想想都知道極有可能跌跤受傷。
月淡星也稀,一行人朝南面山丘出發。
火把輝明,但也隻能照方圓片土,容松本以為是去挖兵器,發覺到了丘陵樹林,一邊拿劍砍去路上枝丫,一邊問道:“不是,真是這兒?耶律堯你确認沒找錯地方?”
耶律堯似是奇道:“那你覺得重兵應該藏在哪裡?放家中地窖、府上假山、書閣樓台?”
容松被他說的一哽:“那也不能跑人祖墳山上來了啊!”
放眼望去,黑暗裡,霧氣彌漫,偶有幾處簡陋碑文掩映,破爛石碑後,墳堆連綿。
時不時還有磷火撲閃,幸好在場衆人都不膽小,否則得吓得魂飛魄散。
“首先,這裡不是祖墳山。是隻比亂葬崗稍好一點的罪人墳,偶爾能有子孫偷偷祭拜。”耶律堯負手在前,走得很悠閑,“其次,棺材都能運兵器,墳堆怎麼不能藏兵器了?”
容松啞口無言。
耶律堯輕哂一聲:“而且,說到底,這事賴你。我不信宋軒請你喝酒豪賭,沒拐彎抹角打聽消息——你是真蠢還是假笨,沒聽出不對勁?要是你哥來,肯定能發現端倪。”
容松最聽不得别人拿他和他哥作比較,當下炸了:“瞎說什麼呢!宋軒一整天拐彎抹角問東問西,誰知道他雲遮霧繞要做什麼?你來你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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