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绛璎看見李星雲那唯恐天下不亂一樣的神情,倒也跟着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道:“看來這場好戲不能缺了觀衆,不知屍祖是否願意随我等一同前去?”
降臣聽李存禮方才那一番話時依舊是漫不經心的神情,仿佛這一場天下風雲變幻到頭來還沒有她的指甲更重要些,此刻聽見李绛璎的話卻是饒有興趣地從指甲上緣擡起眼來道:“可以啊,我最喜歡看戲了。”
畢竟她也曾經是戲中人。
從娆疆要去晉地路途卻是有些遙遠,為免夜長夢多幾人不過是在吳國略略又停留了一回,吳國是一切如常,楊溥照舊做着他的傀儡諸侯,徐知诰在徐溫死後将吳國朝政愈發把守得嚴嚴實實,若說先前焊魃還因着上饒公主的關系坐鎮吳王宮讓徐知诰有些忌憚,這一回焊魃卻是也不再插手朝堂之事,他對此道本就不甚擅長,又有人向他許諾上饒的平安無事,他又何必再去為難自己呢?
而徐青素的信也秘密送在了李存禮手中,其中說楚國是一切安好,馬殷是年逾古稀然而看着身體依舊英朗,有了先前那被殺來儆諸子的馬希钺在,旁的兒子都不敢輕舉妄動。馬希崇事事小心,馬希聲尚未注意到這楚國境内是多了一個吳國的權臣之女,而他那些旁的兄弟便更不足為懼,不知他們眼皮子底下究竟都發生了些什麼。
北上過南平,高從謹而今說是傀儡卻也不全是傀儡,至少通文館的人不會像徐知诰那樣事事都約束着他,說到底南平地小式微,若非能挑動吳與唐之間的龃龉來李存禮還未必看得上這彈丸之地。、
不過先前高季興在時此地全然是雞肋,換了高從謹上來倒也有幾分利用價值,趁着漠北時時叩邊侵擾,還真又拿下了原本高季興所讨要的夔州,眼見着萬州忠州也一并被吞入囊中,不過這少不了李存仁的幫助,眼下李存仁揮師南下,想來高從謹也是有些頭疼的。
是以見李存禮前來,高從謹是十分客氣,話裡話外都是想要請李存禮給這南平的形式出個主意。李存禮聽得高從謹話裡話外的意思是微微冷笑,心知這高從謹也不過就是一個有些小聰明的,真到了大事上頭就是一個草包而已,先前借着李存仁的兵鋒覺得自己是無所不能了,幸而現下顯出了原型總算還知道着急,不能算是全然的蠢。
“殿下不必擔心。”李存禮微微笑道。“如今那位唐皇的手一時半刻伸不到南平來,在他看來這南平羸弱,不必多費心思在這上頭,等到他解決了額真正的心腹大患再回過頭來處理南平之事亦是不遲。”
高從謹被他這話說得似是有些不豫,眉頭緊皺。
李存禮卻恍若未見一般道:“殿下不必為此煩憂,有時候弱小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便如現在他輕看了你,總有一日是會付出代價的。”
他眼底閃動着詭谲的光芒。
“若是張子凡揮師向南平卻發現這裡是鐵闆一塊,又當如何?況且若是朱守殷運氣好些——”
李存禮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更多的話卻是沒有與高季興說,那關于朱守殷的種種布置是高從謹不需要知道的,他隻需要知道自己這個南平王的位置會很穩固就夠了。
朱守殷的運氣或許會很好,但遠沒有好到真的能殺了張子凡的地步。要是這件事有這麼簡單反倒好了,但要知道張子凡自己也是個高手,李星雲與張子凡在汴州會和,這天下如今隻恐沒有能真殺得了他們的,說到底是氣數還未曾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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