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小飛醒過神,重拾話題,“其實說來也是緣分,秦晟年後要外調到聞山。年前我和他在慈善晚會上見面時說了這事,前些日子聊天時談起你是聞山本地人,所以他可能比較好奇,或許也有幾分親切感。做朋友而已,你别想太多。說真的,按他的實力完全可以挑個好地頭,偏偏幾個選擇中他撿了一塊最硬的骨頭,憑這一點就不得不讓人佩服。”
事實确如彭小飛所說,作為第三代接班人,乃至整個派系接班人之一,鍍金之路,秦晟完全可以挑個富庶地穩穩守成,但是他偏偏選擇了聞山這個派系實力相對薄弱的縣級市。出了成績,上頭大佬們自然高看,如果敗走,那麼仕途将會不振數年。
秦晟的選擇如果不是出于投機冒險的心理,就是有絕大的把握。随之而來可以預見,未來聞山,以至濟西全省的局勢也将會有所變動。
自從高書記退居二線後,本土的實力大為滑落,彭小飛的父親彭虞這兩年可以說是無根浮萍,他所處的位置決定了他既不能倒戈,又要竭力維護根植已久的關系。這一年回家,彭小飛發現父親蒼老了許多倍。
作為兒子,彭小飛必然要維護父親乃至父親的部屬。向秦晟示好,引導三方平衡,是他的策略。
至于能不能做個牽紅線的冰人,玉成秦晟和慶娣的良緣,這是二話。
“慶娣,相信大哥的眼光,考慮考慮。”
他這樣誠懇,如若多年前領她走進西餐廳,耐心詢問她案qíng的語氣。慶娣嘴角揚起,說“好。實在……那我試試。”
這個夜晚,慶娣想起遠方那個人,輾轉難寐;對姜尚堯來說,同樣如此。
他醉意醺然地把玩手中一把匕首,突然間怒意橫生,将它扔出去,飛擲于牆根,然後雙掌合攏托着後腦勺,瞪視天花闆,嚴重似一一見到讓他意難平的那些人。
在極度的自苦與悲憤中,唯一能讓他心qíng平伏的隻有她。溫柔的淡笑,信賴的目光,隻是想象,已經舒緩身心。他按出慶娣的号碼,拇指摩挲手機屏幕上她的名字,心中潸然。
至于原州省委大院一号樓書房裡的台燈,更是亮到天明。
數日後,一份卷宗遞上巴思勤案頭。
“思勤,别抽太多煙,多吃水果。”蔣敏從事文藝工作,年逾五十身材仍保養得玲珑有緻。她在巴思勤眼神提示下,回頭一笑,嗔說“大過年的,也不休息。”話是如此,還是退出書房,安靜地阖上門。
巴思勤緩緩打開卷宗,接着心神微動,放了下來。
才掩上的書房門悄無聲息地被推開,一張明媚笑臉露了一半,接着發覺被發現,巴婷婷跳跳了進來,“爸,你又不乖了,才和我保證今天好好陪我的。”
“哈斯其其格,注意禮貌。”
巴婷婷裝模作樣地敲敲門,接着嬉笑着走到書桌邊,攬住巴思勤後頸,“過年可不許兇我。”
他三十多歲才得了這個女兒,美麗聰慧,歌聲像糙原的雛鷹一樣清遠嘹亮,被她視為掌上明珠,更被老婆和丈母娘寵得像個孩子。巴思勤安撫地拍拍胸前女兒的手,“等爸爸辦完正事。”
“什麼大事呢?連午覺都不睡了。”巴婷婷自小被教育不能随意翻動他桌上的文件,可偷眼一瞥便望見那疊材料最上首的一張小照,“姜大哥?”
巴思勤濃眉微聳,漫不經心地将文件整理好,“你認識?”
“不就是那天一起吃飯時認識的嗎?和小智姐一起的那次。爸爸,我還和你提過,你根本沒把我的話放心上是不是?”
巴思勤連連認錯,又問,“這個姜大哥,人怎麼樣?”
巴婷婷松開他,坐進沙發裡掰了塊蜜柚,回想一番說,“很好,我很喜歡他。”
他這個女兒,和他丈母娘一樣的惡劣xing格——護短,隻要是她喜歡的人,通通是好人。巴思勤揉揉太陽xué,想老生常談地教導她是非觀念,巴婷婷繼續說,“不多話,但是聲音還有神qíng都很惹人喜歡,眼神也很可親。”
巴婷婷聲樂系,對聲音的重視程度高過常人。巴思勤心知問不出個所以然,說了幾句閑話哄女兒離開。
滿室靜寂,良久後巴思勤緩緩打開卷宗,抽出一疊材料。第一頁最上首就是姜尚堯一寸小照,眉目似曾相識。巴思勤揉揉太陽xué,定睛再看,那寬額濃眉,分明和他少時一般模樣。
看完出生年月,再移目向右,名族:漢。方框中的字令巴思勤心頭一凜,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他阖目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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