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了一天的立正、稍息、向左向右轉,張霧善覺得胳膊和後腰又酸又硬,難受得很,更讓她郁悶的是,每次休息時間,就是周一眉的時間,她和攝像師便湊過來,噓寒問暖,讓她透會兒氣的時間都沒有。讓人發指的是晚上洗漱的時間,周一眉像打了雞血一樣,從她打水、濕水、洗臉、擦乳液等等,全過程一直在指導她,讓她煩不勝煩。
“女人卸了妝的臉就跟沒穿衣服的身體一樣,你這樣讓我很害羞。”張霧善對着鏡頭不滿地說道。
“是這樣的嗎?”周一眉哈哈笑了笑,說,“那說明你不穿衣服的身體肯定跟你卸了妝的臉一樣好看。”
張霧善輕輕一瞟,端着臉盆回了宿舍。
這些都可以克服,張霧善最不能忍受的是沒法洗澡。
上次去的部隊福利好一點,至少還有冷水澡可洗,可這次的洗澡房根本就不開放,她覺得可能部隊的領導考慮到讓一群很久沒見過女人的士兵守在洗澡房外等着一群女學生洗澡,是一件既折磨又危險的事,所以幹脆不開放,讓學生們自己打水回宿舍擦擦就好了。
張霧善拉下簾子,胡亂擦了擦身體就躺下了,可是床闆比石頭還硬,就算張韫楷給她準備了一床墊子,還是很不舒服,她翻來覆去,總覺得身上有一股味道,不由得心煩起來,摸出手機開了機,給周一眉打電話問能不能安排洗澡的地方。
周一眉已經回城了,晚上不留部隊。
“忍忍吧,妹妹,忍一時成大事。”周一眉安慰道。
張霧善什麼也沒說,手機一甩,自我催眠了幾句,強迫自己閉上眼睛睡覺。
部隊晚上十點就熄燈休息,所以當手機信号燈亮起時格外顯眼,張霧善打開手機,是一個陌生的号碼發來的短信,上面用西班牙語寫着:“出來,帶上衣服。”
張霧善靜靜地看了好一會兒,才坐起來,小聲地換下了睡衣,拿了袋子裝上要換洗的内衣褲和洗澡用品,汲着拖鞋,蹑手蹑腳地開了門。靠門上床的女孩子警覺地從簾子裡探出腦袋,張霧善對她作了個噓的動作,她笑了笑,又縮回去了。
宿舍區沒人站崗,可小院的門口有三個學生正在輪崗,張霧善看了看,便往反方向的食堂方向走去。
下了台階,就沒有路燈了,黑黢黢的一片,張霧善有點猶豫。沒一會兒旁邊的圍牆上傳來一陣聲響,她回頭往輪崗那邊看了一眼,往下跑了幾個台階。
“這邊。”一個刻意壓低的聲音從牆頭傳來,張霧善看過去卻什麼也看不到,隻聽到一聲“咚”的落地聲,她趕緊跑過去,就被人抱了個滿懷,熟悉的氣息讓她最後的戒備也去掉了。
張霧善還沒來得及說話,手上的東西就被拿走了,人也被握着腰從底下托起來,她吓得趕緊弓着身子,雙手扶牆,雙腳自然地踩在他的肩膀上,牆頭上又伸出一雙手将她拉上去。
張霧善驚魂未定地坐在牆頭,那個拉她上去的陌生男人看着她笑了笑,然後轉頭将助跑扒上來的江宿拉上來。
江宿直接跳下去,在底下站定位置,喂了一聲,男人對張霧善說了聲“小心了”伸手就要過來托張霧善。
張霧善趕緊擺手說不用,将右腳的拖鞋踢下去,然後慢慢弓着腰拿起左腿的拖鞋往這邊丢下去。
底下立刻傳來抱怨:“砸到我了!”
旁邊的男人忍不住偷笑起來,張霧善有點尴尬,慢慢将左腿擡起來,跨到右邊才鼓起勇氣撲下去。
江宿一下子将她接住,單腳在地上搓了幾下,才将她放下來,然後去給她找鞋子讓她穿上。
那個男人也跳下來了,江宿便牽着張霧善的手往外走,還不忘訓她:“沒看清楚是誰,你也敢過來?”
張霧善擡頭看着映着黑幕中路燈微弱光線的那一張側臉,沒說話,手上動了動想要掙開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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