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皺眉,随便挑了幾匹布:“就這些吧,幫我包起來。”
那掌櫃的見她穿着富貴,不想出手這樣大方,頓時熱切的侍候起來,又是請到裡間,又是上茶:“夫人坐着喝口茶,布料一會兒就包好了。”
秦舒微微沾了沾嘴唇,便放下茶杯,笑笑:“這五六匹布料,我自己如何拿回去?我給你了地址,你明兒給我送去就是。”
掌櫃的連連稱是,隻說自己招呼不周,不曾想到這裡,連忙拿了紙筆過來,遞給秦舒:“夫人請留下地址,我明兒一大早就叫夥計送過去。”
秦舒笑笑:“我一個婦道人家,哪裡會寫字,我說了,您記下就是。棋盤街第三戶,也不必一大早,太早了丫頭婆子不曾起來,晌午送去就成。”
說着從袖子裡掏出一定銀子,站起來就要走,撩起簾子往外頭望了望,皺眉道:“今兒這人真是多了,掌櫃的,您生意好,堵得門都出不去了。我這身衣裳新做的,不好擠皺了。”
掌櫃的便笑着道:“夫人從後門出去,繞個彎兒,便能到門口了,您的護衛在門口。要不您從後門出去,我打發個小子,叫他們去後門候着您。”
秦舒搖搖頭:“不必了,你說了,不過繞個彎而已,我走到正門口就是了。”
說罷,掌櫃的便撩開簾子,開了後門,送了秦舒出去,一邊寒暄一邊說着祝福話:“夫人要是瞧這料子得用,以後吩咐一聲就成,我們自送了料子去府上。”
秦舒擺擺頭,頭上的帷帽輕紗随風而動:“不過是今兒出來逛個熱鬧罷了,你别送了,裡頭忙去。”
說着便擠進熱鬧的人流之中,那掌櫃站着瞧了一會兒,就瞧不見了,心裡琢磨這事情,怎麼想怎麼覺得奇怪。來買布料,挑都不挑,随便指一指便叫包上了。
一想着那地址,棋盤街第三戶,他皺皺眉,那是個有名的大戶人家的院子。掌櫃的颠了颠手裡的銀子,不管了,這銀子總是真的,别的奇怪不奇怪,輪不到自己來管。
秦舒往約定好的小巷子處去,脫了外套的華貴的綢緞衣裳,露出一身青布粗衣來。巷子尾有個黑衣女子,牽着兩匹馬,見着秦舒便笑:“姐姐果然沒有食言,我害怕你今日不來了呢?”
秦舒掀開帷帽,丢在一邊,露出一張蠟黃色的臉,手裡拿過缰繩,摸了摸馬頭,贊歎:“好馬。”
劍平在陸赜回來前,便出了府門,叫秦舒給了銀子往外頭買兩匹好馬,按照約定在這個夜裡,在這個巷子處等候。
秦舒翻身騎上馬兒,對着劍平道:“快走吧,我那主家突然回來了,隻拖得了一時片刻。”
劍平見她上馬的姿勢利落,分明是騎馬的好手,心裡疑惑:“這是怎麼的小門小戶的女兒,連騎馬也會?”
不過,秦舒可沒有回答,徑直騎了馬,繞着另外一邊去了城門。這時候是中元節,并沒有關城門,也不宵禁,隻是出城的人也少,兩個人騎着馬,劍平是男裝倒也正常,隻是秦舒一身女裝,便十分的紮眼。
守城門的衙役攔住:“做什麼往城外去?”
秦舒知道女子裝束惹眼,隻是此刻隻着急出城,她從袖口掏了兩份路引出來,又不知不覺遞過去一錠銀子:“差爺,我們姐弟是往鄉下去的,家裡的老爺在鄉下病了,夫人吩咐我們去侍候。”
中元節,人人都出去瞧熱鬧去了,偏這兩個人一向是被排擠,做些不讨好的,别人不願意幹的差事,收錢的時候也少,這個時候見秦舒遞過來的是一錠五兩的大銀錠,頓時臉色就變了,那路引連看也不看,便遞了回去,笑着道:“既然是家裡人病了,那得趕快去,千萬别耽擱了。”
秦舒道了一聲:“多謝。”便打馬出城去了
這個時候夜已經很深了,劍平見她馬騎得飛快,追上去道:“姐姐不要急,慢一點也沒什麼,到了碼頭,那船便立刻就走,并不會叫人追上。這時候夜深了,隻怕騎馬騎得太快,反而要摔跤的。”
秦舒并不理會,一邊疾馳一邊道:“今兒月色好,并不耽誤。這條路我走過很多次,平時坐在馬車上,也是認得路的,你跟緊我,就不會摔跤了。”
劍平詫異極了,隻覺得那宅子裡的夫人,同這個馬上的人,仿佛是兩個人,她一時愣神,叫秦舒甩開老遠,咬了咬牙,抽了幾馬鞭子跟來上去。
不過一盞茶的時候,兩個人便到了渡口,果然見一艘大船停在那兒。
渡口等着一個管事模樣的人,見着劍平來了,倒是松了一口氣:“這位小哥兒,你怎麼才來?本說好的時辰,偏偏你晚了,大家夥兒都極有意見,有幾個鬧哄哄的要退了船資,下船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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