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傍晚,作為陰山法脈傳人的李大拿,正在一間豪華酒樓的包廂内開懷暢飲。在賓客們一口一個“李大師”的吹捧當中,享受了一把道門宗師的感覺,不禁有些飄飄然。
至于道門宗師到底是個什麼樣子,是紫袍玉冠還是白衣羽扇,李大拿也拿不準,起碼師門裡面唯一的一張祖師畫像,上面頭戴綸巾的祖師也是斯斯文文的一副秀才打扮,和仙氣飄飄似乎沒有半毛錢。
不過,李大拿知道宗師起碼是不會餓肚子的。
他本身就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出生在貧窮困苦的五十年代,正是華夏古國百廢待興,青黃不接的艱難時期。
當年的李大拿除了饑餓外,再沒有别的記憶,似乎自己的肚子永遠都吃不飽,他對于事物的區别隻有能吃和不能吃兩種。在野外流浪的日子裡,遇見江面上飄來的枯木,他都要嘗試着摳下一塊樹皮熬成湯喝。
這種對于貧困和饑餓的滋味,是深深根植在李大拿的靈魂深處的。以至于五十多年過去了,現在的李大師對于金錢仍然有着近乎狂熱的偏執,從壯年時被師父擰着耳朵告誡,到年老時在祖師牌位前發下重誓,但他的内心深依舊處有着一絲顧慮,總是害怕自己會被餓死。
在李大拿十三歲那年,随着逃荒的大軍湧入了西南深山,在同一群饑餓的豺狗争奪一塊腐爛的鹿肉時,被撕咬的遍體鱗傷,眼瞅着豺狗白森森的獠牙就要咬破他的喉管,突然頭頂上傳來了一聲大喝,一股無法形容的腥臭氣味從天而降,原本兇猛的豺狗嗚咽一聲,就像遇到了夾着尾巴朝四方逃竄。
待他回過神來,隻見樹梢之上蹲着一個面容猥瑣的獵戶,正饒有興緻地看着他。
“小子,你夠狠!敢同這些吃死人肉的豺狗搶吃的,你就不怕被邪氣侵了神魂?”獵戶開口問道。
“它們能吃,我就能吃!”少年李大拿一臉的無所謂,目光仍是緊緊盯着面前的鹿肉。
“嘿嘿!你什麼都不怕?那願不願意來到五爺門下找口飯吃?”
“真的?他隻要能管我飽飯,我哪有不樂意的?”李大拿一張臉樂都開了花。
李大拿拜在了獵戶門下,開始學習迷合、沖開、叫魂、鎖魂、驅魂、調魂、招财等六種道門法術,等到後面才漸漸弄明白,自己學習的是陰山法脈,那個獵戶口中的五爺,正是法脈的祖師名叫謝五殃。
包廂内,随着幾杯酒水下肚,李大拿告了一聲罪,搖搖晃晃地起身朝衛生間走去,迎面走來的迎賓小妹急忙上前攙扶,他有禮貌的推了對方一把,陰山法脈雖然有迷合、沖開的法術,但是對于門下弟子卻是要求不得親近女色。
李大拿掏出工具對準小便池,一想到即将到手的十五萬塊錢,他整個人情不自禁的哼起了歌謠。這次幫某位縣領導的嶽父家驅了一次邪,獲得了老人家的五星好評,自己的名聲居然意外在官場上打響了,至于這裡面有沒有小紅的幫助,隻有他自己心知肚明。
“喂,老頭!用點勁,都尿到鞋上了!”他越想越興奮,忽然旁邊傳來了一聲嘲笑。
李大拿心頭火起,居然還有人敢調笑他李大師,用迷離的醉眼扭頭一看,隻見一個六、七歲模樣的小道童正一臉鄙夷的看着他。
“你這小兔崽子……”他提了提褲子剛要怒罵,忽然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四周竟是黑漆漆的山崖,一輪慘白色的月牙照在當空之上。
“你是何方神聖?”李大拿小拇指扣在了無名指之上,食指暗暗壓在了掌心,掐出了一個退邪避惡的指訣。
小道童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咧嘴道:“你這記吃不記打的蠢貨!我上回真該撕爛你的嘴!”
“上回?”李大拿似乎想起了什麼,額頭之上滿是細密的汗珠。
“大神!我保證,我真的沒有亂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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