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禮結束,他們便在校園裡逛了逛。
“我看到新聞了。”郁啟非說,“最後判了緩刑。”
“這也不是很意外。”陸惟平靜地說。
郁啟非:“你還要在陸氏待一段時間,你會怕跟他見面嗎?”
陸惟:“沒什麼好怕的,我還準備去找他呢。”
郁啟非不解:“嗯?”
陸惟:“董事會施壓,要求他把CEO的位置讓出來,陸博容答應了。”
***
陸博容争取了四年緩刑,他偷稅雖然數額大了點,但是比例不算高,因此沒被判為重大,加上時間久遠,之後該補的款項加倍補了,算是悔過态度良好。陸博容的律師更是業内金牌,這個緩刑争取得不算太難。
陸惟在陸家别墅見到陸博容的時候,他的頭發竟然有幾撮染上了灰白,他剛開完視頻會議,當時陸惟在車上,視頻裡的他消沉地說着緻歉詞,董事會追問集團以後的事情,他也隻是說之後再由助理代他傳達意見,看起來暫時不打算在集團露面了。
陸惟知道,陸博容是在為他精心塑造多年的形象崩塌以及陸氏即将面臨的糟糕局面而消沉,緩刑刑期對他的影響反而不大。
“來了。”陸博容看見他和陸安回進門,淡淡說了句,“趕上飯點了,吃飯吧。”
陸家桌上的飯菜難得這麼清淡簡潔,可能陸博容沒想到他們來,隻讓保姆炒了兩菜一湯,不過桌上的三個人都沒什麼心情吃飯,兩個菜都顯得多了。
陸博容看着對面的小兒子,忽然覺得有些陌生,他印象中的陸安回隻有兩個樣子,一個是乖巧機靈,一個是陰郁怯懦。
而現在卻完全不一樣了,這幾年他的确很少關注這個小兒子,丢給陸惟以後幾乎沒有過問,以至于他差點都忘了這個小兒子也是看遊街的時候騎在他脖子上過的,是他真正傾注過全部期望和心血的孩子。
此時此刻,他倒有種對面兩個小輩是一家人,自己是個外人的錯覺。
平和的一頓飯吃過,陸博容開門見山:“你們找我,是有什麼目的?”
他可不覺得這兩人純粹是來探望他的,他們對他的感情可沒那麼深厚。
陸惟說:“其他董事要你讓出一部分股權用以彌補企業的損失。”
陸博容:“我沒答應。”
陸惟:“是,但是很快他們就會知道,你卸任CEO,其實是在法庭上就宣讀過的,是用以表現悔過,争取緩刑更順利的一個加分手段,他們一定會再跟你開口。”
“更何況,集團各公司現在股價下跌,周自成造下的局面還沒徹底緩解,又遇到這事,集團恐怕又要重蹈八年前的覆轍,偏偏這時候,你卸任了。”
陸博容眼皮跳了跳:“你想說什麼。”
陸惟:“我隻是想告訴你我接下來的打算。我會堵住股東們的嘴,争上CEO的位置,盡量穩住集團的情況,集團依舊掌握在陸家人手中,你覺得呢?”
陸博容:“你想讓我幫你?”
“不。”陸惟很堅定,“你幫不幫不是必要的,我隻是希望你既然都打算隐匿了,那就不要随意插手。”
“看來我沒進監獄,你很失望。”陸博容盯着他。
陸惟并未接他的話:“沒人舍得自己奮鬥一輩子打下來的家業,反正你當初找到我,也隻是為了不讓陸氏落到異姓人手中不是嗎?”
說完,他看向旁邊的少年:“安回,有話說嗎?”
陸安回看着陸博容,說:“保重身體。”
這本該是句貼心的話,然而陸博容卻聽出了語氣中的疏離和客套,這不像是在對一個親人囑咐,倒像是對面坐着一個陌生的合作夥伴,冷冰冰地完成一個此時應有的社交用語。
他們坐得那麼近,連戶口本上都隻隔着一頁紙,卻有這麼遠的距離。
陸惟走之前,陸博容又叫住了他:“我突然想起來,有一次你跟我說,你要是繼承了我的位置,第一件事就是弄垮我……這次的事,是你舉報的嗎?”
陸惟回頭看了他一眼:“現在這個重要嗎?”
不重要,因為陸博容别無選擇。陸惟說對了,陸家的人來繼承陸氏這一點對陸博容來說比什麼都重要,然而此時此刻他基本已經得到了答案,心裡滿是郁憤,想要給這膽敢逆反到天上的小子一點教訓,不想讓他得逞。
此時甚至連跟陸惟走得近的陸安回都被他厭惡了起來。
他不由得想起了陸沛興,那也不是一個好種,而且陸沛興被送走的時候,跟他鬧得不太愉快。
如果這時陸博容能冷靜下來想一想,便明白陸氏甯可交到陸惟手上都不能給陸沛興禍害,但這一刻憤怒大破天,他想不了那麼多,一心讓錢助理幫他把人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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