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真想一拳把魏琛打醒:“先松手。釘子上有鏽,你是不是瞎啊?”。
魏琛還是笑着,他似乎已經感受不到疼了,甚至覺得如果被破傷風搞死了,那也還不錯。至少死前,還換來了沈郁片刻的關注呢,“你不答應我不松手”。
“威脅誰呢?小學生非主流嗎?”
“無所謂,你說什麼都行”
“好,大爺您牛逼,松手吧。我們先去醫院,然後再談你想談的”
“好”魏琛猛地把手從那一小截生鏽的釘子上拔了出來,這才露出疼的表情。
“您那麼牛逼,别疼的呲牙啊”沈郁擺擺手:“趕緊走”。
魏琛全然不顧手上的傷口和血,他蠻橫地抱住了對方:“小郁”。
“别那麼叫我,不然真揍你”沈郁嘴上說着狠話,但還是任魏琛抱了一會兒。
回到KTV包間的時候,王莫凡和張揚帶着兩臉看八卦的表情看着他倆。王莫凡神經兮兮地跟張揚說:“哎,我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兒,會不會被老魏滅口啊”。
張揚把話筒放下,無所謂地應道:“呵,那我得死了八百回了,你跟陳路都眼瞎,我也沒有辦法”。
“我靠,你早知道了啊,什麼時候的事兒啊?”王莫凡感覺自己錯過了什麼世紀大戲,今天這瓜讓人吃到撐啊,他突然有點替不在現場的陳路感到遺憾。
“看老魏那作妖勁兒啊,我覺得你倆也甭知道了,沒屁用。這人看起來牛逼,實際戰鬥力可能還不如王菀家那小孩兒”張揚壓低了聲音跟王莫凡說。因為他打心底裡覺得這兩個人硬是要談戀愛,就不可能有什麼好結果。雖然他也不确定這兩個人隻是暧昧還是談過了,總之他倆臉上就是寫滿了不合适。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王莫凡一臉無語,他這才搬好小闆凳,怎麼就嗅到要散場的味道了?
“所以說你們瞎”張揚懶得跟瞎子解釋,反正由着這兩個小傻逼折騰吧。大家就這一條命,誰也不能活第二回,他瞥了一眼魏琛不敢握起來的,還留着血的手掌。
“莫凡,揚子,我帶他去醫院看一下手,感染就麻煩了,你倆先在這等陳路吧”沈郁一邊說一邊拿起自己的東西,順手拿上了魏琛随手扔在桌上的手機。
“怎麼搞成這樣?”張揚沒想到這兩個人會動手,明明魏琛是他們幾個裡面最懂适可而止的,怎麼可能跟沈郁動手?而且實力懸殊,如果真打,誰能剛得過沈郁?也太不自量力了。
“喝多了,扶牆吐的時候不小心按到釘子了”魏琛琢磨着自己怎麼解釋才能顯得不那麼傻逼,最終也沒想到。當時大概感官被封閉了,這會兒是真的疼。
“我說你怎麼在廁所那麼久,要不咱們一起去醫院得了”王莫凡盯着魏琛還流血的手,感覺自己的手都跟着鑽心地疼。
張揚瞪了王莫凡一眼:“一起你妹啊一起,給我老實待着。你倆走吧,注意安全啊”。
傷口處理了,破傷風針也打了,兩個人這才心思各異地站在夏季悶熱的晚風裡,尴尬地沉默着。沈郁忽地想起前幾年度過的那些狗血的夏天,就像是劣質棒冰上滴下來的水花,沾粘着自己的掌心,還泛着濃濃的食用香精味兒。
沈郁不想跟他在大街上這麼耗下去,率先打破了沉默:“談談?”。他之所以不想耗着,是因為除了那股不知在鼻間還是心間流竄的揮之不去的香精味道,真的什麼都感受不到。
“必須得這樣鬧一出,你才肯跟我談?沈郁你把自己封閉的太好了,我們到底為什麼不能一起面對問題?動不動就玩兒失蹤,就是你的解決方式?”魏琛有些上火,沈郁那不冷不熱的态度讓他極度不适。
對他這番興師問罪式的言論,沈郁倒不怎麼意外,“我跟你說過了吧,是我沒長進。還真是不好意思,沒辦法跟你們一起面對這些三心二意的問題。一起度過劈腿的難關嗎?呵呵,如果我真做得到,就不會跟祁念之分手了不是嗎?”沈郁冷冷地看着魏琛,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
魏琛沉默了片刻,放緩了自己的語氣:“你能不能不要對我這個态度啊”。
“我們認識有十年了吧,你很了解我,所以也會算計我。不要誤會啊,我這個算計算是個中性詞吧”沈郁笑了笑接着說:“我雖然動不動喊打喊殺的,以前也沖動得要命,但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心軟的像是不争氣的豆腐”。他深深歎了口氣:“所以我不想見你,也不想聽你解釋這些沒用的。假的就是假的,永遠也真不了,哪怕你用再精緻的謊言去包裝它。你跟我談天說地,牽手接吻,然後呢?轉頭就可以換一張皮,再去面對别人。所以你說,對一個這樣的人,我應該用他媽的什麼态度呢?”十年,就算隻是朋友,說完全不在乎也是假的,何況他和魏琛這種險些就能稱為情侶的關系呢?究竟愛沒愛過,沈郁也問過自己。那個答案是肯定的,隻是他對魏琛的愛比較複雜,顯然不是霎那一瞬燃爆的二踢腳,而是細水長流被對方包裹起來的眷戀。正因為細水長流地習慣了對方以朋友的身份陪在身邊,所以走出的那一步真的很難,再退回去就更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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