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的事順利解決,歲玉心頭的一塊重石算是徹底放下了。
與此同時,林母也被韓今越送進監獄,接受屬于她自己的懲罰。
原本顯赫一時的林家就此敗落,最後竟然隻有林皎皎一人獨善其身,讓旁觀者唏噓不已。
離京那天,林皎皎特地來學校找到歲玉告别。
她重新換了一身裝扮,衣服低調簡單,看樣子,和之前林家的大小姐判若兩人。
“歲玉姐,”林皎皎輕聲說,“我要離開北京了。”
她站在常青樹下,淺淡的笑容中帶着一抹苦澀與憂愁。
歲玉看着她,認真說:“以後多保重。”
她想想,又補充一句:“如果真的遇到事,還是要和我們聯系。”
聞言,林皎皎沉默不語。
她對歲玉的感情十分複雜,可無論發生了什麼事,她體内心髒的提供者始終是歲玉的母親。
良久,她還是輕輕點頭:“好。”
說完,她又擡起頭,問:“我能抱抱你嗎?”
歲玉沒有說話,隻是張開了雙臂。
常青樹下,兩個身形纖瘦的女人緊緊相擁,互相溫暖彼此。
歲玉聆聽着林皎皎的心跳聲,像是透過她,與早逝多年的母親再次産生共鳴。
眼尾沁出淚珠,歲玉輕輕用手拭去,送開手直起身。
“走吧,姑娘。”
她拍拍林皎皎的肩膀,笑道:“以後别回頭了。”
*
二人就此别過,歲玉站在原地,重新收拾好心情後,才往回步入校園。
新學期剛剛開始,有不少青春洋溢的少男少女牽着手在校園内漫步。
純潔的校園戀情,讓歲玉看了忍不住會心一笑。
她剛刷完卡,準備登上校園巴士,忽然聽見旁邊傳來一道熟悉動耳的男聲。
“學妹,要不要跟我一塊兒去走走?”
歲玉扭過頭,毫不意外地發現來人正是荀侃。
身材高挑的男人把頭發紮至腦後,桃花眼裡帶着清淺的笑意。
歲玉打量他片刻,應下:“好啊。”
她的爽快讓荀侃忍不住面露意外。
二人沒上校園巴士,而是沿着道路往前走。
“我原本以為,學妹你不會答應。”
歲玉笑笑:“為什麼不答應?剛好我也有事想問學長。”
“不知道學長和韓家有什麼仇?”她問,“要教唆林皎皎來偷竊機密。”
話音落地,荀侃卻豎起手指,搖了搖。
“學妹說的不對,”他輕聲道,“我可從來沒教唆她。”
“我和她隻是利益的等價交換而已。”
歲玉對此不置可否。
接着,她聽見對方繼續說:“可惜啊,那小姑娘太不争氣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歲玉聞言停下腳步,轉過頭問:“荀侃,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沒什麼目的。”
荀侃聳聳肩,他淺淺一笑:“我隻是不甘心而已,不甘心他把你搶走了。”
“學妹,你應該跟我出國的。”
歲玉搖頭:“這不可能,你知道的。”
此時一陣微風吹過,有落葉飄到歲玉發上。
荀侃伸出手,在歲玉有些戒備的神情中,替他摘去了這片落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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