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洲位于大魏西部,下轄三座州府,分别是三山城、玫城和明月城。
三山城在北,與北洲以一座大山相隔,西邊是一片冰山雪域,往東不知綿延幾千裡,向南一直延伸到南邊的南洲,其地域是三城之中最為廣闊的。
玫城與明月城并于南端,玫城在明月城之東稍偏北,三城呈品字形相互依托。三山城和明月城東被兩座大山環抱,與中洲之間隻有一條狹長的山谷項相連,與曲樂關有相似之處。
前任西洲王一家獨大多年,先帝為打破西洲與中洲之間那道屏障,耗費了一輩子的心血,也耗掉了半座國庫。
先帝從年輕之時親自征戰開始,每隔個三年五載的都會親自披挂上陣,誓要滅了西洲王,奪回西洲掌控權。
但天不遂人願,先帝征戰不下十回,次次因為西洲特殊的地勢形态被西洲王輕易擋回。西洲就像是塊還沒炖爛的骨頭,十分難啃,即便是咬住了肉,也撕不下來。
碰壁次數多了,先皇悟了,兵道不通,那便換個方式再來。
這世間呐,不管哪座神佛的面子都有大小,武神棍子不夠硬,打不過惡魔,那就換成财神。
隻要錢财撒得夠多,總有那麼一兩個受不住财神的眷顧,隻要伸了手,那便逮住時機将人拽過來,從内部擊破敵人兼顧的防守。
即便是再堅固的城牆又有什麼用,隻要撬動一個小小的裂縫,自然會蔓生出更多更大的裂縫,隻需輕輕一吹,牆自潰也。
布局多年,裂縫早就如參天大樹布滿城牆。
老皇帝年事已高,行不得遠路,便将皇令賦予第四子,甯王揮軍西進,不費吹灰之力便奪回西洲,斬殺老西洲王于城下。
蕭緻帶着小部分親随及軍隊回京,因京中諸事冗雜,拖了半年多一直未返回西洲治理内部。
以至于西洲三城内原西洲王座下豪紳蠢蠢欲動,屢次挑釁新王。
既然京中事畢,還是盡早回西洲才是。
再次踏上白骨埋土的道路,越往西走,蕭緻的心越沉。往日戰時情景曆曆在目,多少将士葬身于此,屍山血海堆疊風化,早已與山間草木融為一體。
他們一行人帶了數十名護衛,兩百王府親衛軍,一路護送随行。随着行進深入,前面的山越來越高,越來越陡峭,行在山間,時能聽見怪獸吼叫,山鳥悲鳴。
那聲音,像人心底最深處的恐懼發出來的呼喊。
清然騎馬跟在車架後慢慢走,看着兩側的山脊,有種大山将傾的壓迫感。不同于北洲邊境山脈的巍峨,這裡的山,更高,更陡峭,非凡人不可攀登。
上一世,清然從未出過京城,出事那次,被土匪劫掠上山就是她見過的最高的山了。而這一世,北洲之行帶來的見識與感覺跟此時完全不同。
走着走着,她忽而覺得内心輕盈起來,甚至都想,倘若日後女兒身份被揭穿無處躲藏時,或可到此處山林深處掩藏行蹤山居于此。
以山為屏障,以鳥為伴,與獸同出,多好。
蕭緻從情緒中回過神來,聽見野獸吼叫,側頭而望,正好看見一張遺落在山間的嬌顔。周身草木青芽還未蘇醒,唯他最奪目。
蕭緻的心停了一瞬,複又噗噗跳起來。旋即醒過神來,明白心中那一絲旖旎從何而來。抿了抿唇,有點懷念那一晚嘗到的滋味了,竟比三月的蜜還要甜上幾分。
也是怪事,同樣都是男人,怎的就屬他鮮嫩,滋味最好。
蕭緻看着前方迂回在山間的路,心說:不急,來日方長。
明月城離中洲最近,西洲王府設在此城中,穿過一條狹長的峽谷便到了明月城,明月城中有個月亮湖,是三山城和玫城西邊山上的冰川融化之後,順着河流淌下來形成的一個内陸湖。
隻因每月十五月圓之時,月光鋪灑在湖面上,整個湖就變成了一個月亮,故而得名月亮湖。
蕭緻一行人路過月亮湖便到了西洲甯王府。
偌大的府邸門楣上還挂着西洲王府舊時匾額,并未更換成西洲甯王府字樣。
去歲戰勝前任西洲王之後,蕭緻便馬不停蹄回了京城,這座府邸還是頭一次來。
原本留在西洲的甯王人馬,應當替他處理好這些小事,但明月城中并不太平,而且三山城和玫城屢次背地裡煽動鄉紳和百姓鬧事。
軍隊四處奔走,疲于鎮壓反動勢力,故此疏忽了。
清然跟在身後,見蕭緻坐在馬背上眯眼看着那塊匾,真替看守此處的人捏了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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