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你是個禍害,把身體交給我們吧安心的去吧"
"嘻嘻嘻……"
尖利的笑聲氤氲着惡毒的詛咒,祁怃沒有睜開眼,雙手卻不住的在顫抖,許多畫面像皮影戲一般在他腦海裡浮織。
他看到師傅的身體被插入幾柄長劍,幾位他曾熟悉交好的前輩嘴角淩冽着從沒見過的惡毒笑容,瘋狂在他所栖息的破廟裡搜索師傅的一切,師傅的嘴角溢出毒血,朝着僵在原地的他搖搖頭。
他看到某次沒有處理掉本就無罪的替罪羔羊,那些人朝他扔爛菜葉子臭雞蛋,罵他眼瞎如豬狗,黏膩腥臭的味道染髒了他新做的雲繡長袍,再也洗不下去了。
他看到剛出生的自己被無情抛棄在破廟裡,四月楊柳紛飛的柳絮似冬日鵝雪飄下,差一點眯了他的眼睛。
他又看見他的父母住在幹淨明亮的大房子裡,一家人歡呼雀躍的為他的弟弟慶祝學堂考試得了丙等。
各種畫面交織的最後,他看到自己的屍體在荒野暴露,野狗黑鴉無情啃咬啄食,卻又嫌棄他早已腐爛淬毒的内裡,晃晃悠悠的離開,隻有蒼蠅蛆蟲不嫌棄他。
"看到了嗎?這是你的結局,親愛的,放棄吧,放棄你那破爛的命運,把生命交給我。"
祁怃顫抖到渾身冒冷汗,脖頸上粗壯的青筋暴起,他搜尋不到一絲快樂的痕迹,是幾日食不果腹,是趕着毛驢風餐露宿,是永遠存不住的銀兩,是大戶人家的嫌棄……
是永遠不能複刻的少年青春。
"放棄吧……把身體交給我……我來幫你……"
各種惡毒誘惑的聲音無孔不入的鑽進祁怃點身體裡,在他流淌的血液裡沸騰狂叫。
幾滴血珠從祁怃的嘴角滴出,他睜開深褐色的眸子,眼角有忍耐痛苦激起的紅暈,他放松了身體,平躺在這裡,松開的雙手血迹斑斑,他咬破了舌尖。
"我叫祁怃,我珍惜我所擁有的一切,我有人很好的朋友兄弟,有兩個小屁孩一直纏着我給我快樂,有幾個哥哥一直為我擔心給我補給,我的師傅在天有靈一直在為我祈福,人隻有兩隻眼睛,看不清這廣闊世間的角角落落,人隻有一顆心髒,卻總是容易滋養出兩個人格。"
"神都無法規定人心,但我們應該知道,好人永遠存在,人人心善之下世間便會美好,我不是神,我亦有心魔,但我不懼,我無悔亦無怨,我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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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怃像一片白紙般癱在虛妄裡,萬丈黑淵裡隻有他這一抹白色,刺眼又渺小,落在白衣上的點點血珠卻在無限擴大。
渾圓的淚珠順着眼角落下,滴入虛妄裡,像一滴落入白水的墨點,很快就消失不見,但是淚珠不停落下,虛妄的顔色在悄然生改變。
"我們無法仰仗或許不存在的神明,所以我們把希望放在心底的神明上,信任與希望在我肩膀之上,我必将承受于不一般的磨難,我無悔。"
"歸根結底我隻是個普通人,做不到與神并肩,但是哪怕當我落入地獄,我也是地獄最最純善之人,心如明鏡善如泛濫洪水,我永遠不會變,人各有命,我無怨。"
那片黑色以祁怃身下為據點,悠悠清甚至變白。
"心魔無懼,我心裡存在光明。"
血色一瞬間蔓延至整個身體,各種妖魔鬼怪崩潰着朝他撕咬過來,他都一一承受,最後一陣劇烈的白光亮起,柔和的光暈照着血迹斑斑的祁怃,他一絲力氣都沒有,身上的血衣卻在慢慢變成青色。
祁怃睜開眼睛就對上了一臉焦急卻無措的兇,想動卻現沒有一點力氣,眼神詢問他怎麼了。
兇見他醒了,才算舒了一口氣,眉頭卻是緊緊皺着無法松懈,他垂下了眼睛,緩緩地說:"你混睡了三日,怎麼都叫不醒,還在不停冒冷汗吐血,這三日,琴綏沒拿下,死傷無數,而且,而且,豐于春被一種毒蟲咬了,命懸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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