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房打從昨日徐少澤從宮裡回去之後便消停下來,徐冰大約是病了,瞧着大夫進進出出了幾趟,又飄着滿院子藥味。徐滢并沒有過去,作為一個不幸被堂妹奪走了婚事的“可憐女子”,這個時候她當然應該關在房裡“欲哭無淚欲死欲活”,哪裡還顧得上去看望?
楊氏和徐镛作為“指望”着這門婚事來翻身的徐滢家屬,當然更有理由對長房的作為感到發指!所以也沒有人過去。楊氏今兒早上沉着臉打算去上房找徐老太太讨個說法,也被徐滢拉住了:“母親不必急,且等崔家把銀子信物都還過來再說。”
不管她有沒有想退這婚,馮氏母女敢動到三房,那就是她們不對。這廂可沒那麼容易過去,她們就是想當崔家的親家,那還得先償了欠她的這筆債再說!
楊氏也就穩下來了。
三房裡人少無聊,不像公主府人多,有時候看看宮女們鬥鬥心眼也能過一日。早上徐镛去了劉府回來,徐滢去拂松苑坐了會兒便就回房繡她終年也沒有繡出進展的牡丹花。
第140章初次登門
宋澈到了徐家門外,下了馬,着商虎去叩門。
商虎忽然又噔噔噔跑回來:“爺要不要買點什麼捎進去?”
宋澈皺眉,他去别人家裡從來不買東西的。
商虎解釋道:“您頭回上門,空着手恐怕不像話。”誰家姑爺登丈母娘家的門不是左一堆右一堆的?而且還是頭回上門。他好歹是個親王世子,總不能失了禮數。讨好了丈母娘才能有更美好的将來不是?
宋澈沒覺得有什麼不好,但既然他這麼說了,那買就買吧。“多買點。”
徐滢這裡才繡了指甲那麼大一片,一邊想着袁紫伊這家夥最近怎麼沒來找她,畫眉忽然就瞪大了一雙銅鈴眼沖進房裡來了:“姑,姑娘!小,小王爺來了!”
宋澈又不是土匪強盜,畫眉居然用這麼驚悚的語氣通報。
她擡起頭,掃了眼她,站起來。
直到走到二門下她才知道畫眉為什麼會這麼通報他了。
二門下本來也不小的一片空地,堆着三大車的物件兒。大到繡墩兒布匹,小到菱花鏡子梳頭篦子,還有一車吃的果子茶葉海味,人家小王爺蟒袍玉帶立在門下,身後一大群威猛如虎的侍衛,腰間一色的三尺長劍,看着還真有點像是才搜刮了民脂民膏來的。
金鵬見狀一讷探出頭:“這位爺是來下聘的?”
被匆匆趕過來的徐镛敲了個爆栗,腦袋立刻又縮回去了。
徐府裡從上到下但凡在府的人全都立到了垂花門内,包括徐老太太,也不知道她哪來那麼大的利索勁兒,這麼短的時間就從箱籠裡翻出了她那枝赤金鑲八寶的五尾大鳳钗出來戴上。乍一見她不是寡婦,倒像是要準備再醮。
馮氏黃氏都出來了。
馮氏久經風雨,早從昨日東床異主的巨創中恢複過來,正琢磨着怎麼以伯府親家的身份先找三房尋尋晦氣,這裡宋澈就帶了這麼多西上門,一張臉立時灰了。宋澈總不會拉着三車往長房來,他指名道謝要找徐镛。這三車東西自然就是三房的了。
徐滢才被退婚成了未過門的下堂婦。三房正是落魄的時候,徐镛竟然有這樣的體面得他親王世子登門看望,還帶着這麼多東西!
她忽然覺得才緩過勁來的腮幫子又酸了。
黃氏縱然不如馮氏眼皮子淺。而且眼神兒也比馮氏好些,宋澈身份殊然,徐镛跟他的那點事雖早有聽聞,但到底隻是捕風捉影。如今宋澈這麼樣堂而皇之的上門,似乎的确說明了點什麼。可那車上擺着的繡墩兒梳子鏡子的又是什麼意思?
她們這裡各懷心思。但實際上是沒曾有靠近的機會的。
徐滢也沒讓她們瞧見,立在薔薇後望了望便就回三房了。
徐镛直接把宋澈迎到了三房。
宋澈沒什麼好臉色。他不過就是買了點手信上門,這徐家人居然就跟沒見過客人登門似的,雖說是多了點。但是他可是徐镛的上官,到屬官家裡作客,出手怎麼能夠太小氣?又不是三車黃金。值得這麼樣。
徐滢跨進門就見楊氏匆匆梳完頭出來了,臉上也是驚惶不定:“這小王爺登門所為何事?”
“沒事。聊聊天兒。”說着拍拍她手背,進徐镛院子去了。
宋澈一進門就見她揚唇攏手立在拂松苑廊下,就跟以往她在衙門裡恭候着他上衙似的。“這大熱天的,大人押貨辛苦。”
押貨?當他是跑腿采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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