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假的客套沒有了,他們兄弟也應該開誠布公的聊聊天:“許季,你和澤親王許康瀚仗着是親兄弟多一副頭腦和手腳,多年來對我的儲存之位虎視眈眈,我除了和你們一鬥到底,難道還有其他的辦法嗎?”
皇兄的臉在眼前逐漸清晰,許康轶心底有悲恸劃過:“許康乾,你熟讀史書,告訴我,造反失敗的幾率是多高?”
許康乾嘴唇緊抿成了一條直線,面色鐵青,古往今來,在京城外舉兵造反的皇子不少,不過能真正進入京城的,隻有震古爍今的許康轶一人而已。
——他人丢大了。
許康轶目光一閃,倨傲的牽了牽唇角,進京那一天,即像是水到渠成,又如在夢中:“你也知道,基本是必然失敗;淩安之助在我西北起兵的時候,就已經告訴我此事不可能成功,我們兩個就有必死的準備了。社稷軍能書寫史冊,不止出乎你的意料,也出乎我四瞎子的意料。”
許康乾臉上肌肉抽了抽,半晌沒說話。
許康轶兩腿岔開,一手搭在膝蓋上,微微前傾身地盯着許康乾:“當然了,還是要感謝你這位凡事做絕的二皇兄,逼着我下了這麼大的決心。”
他丹鳳眼中深不見底,裝着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說起來,我少年時便變成了四瞎子,至今晚上戴着水晶鏡才能看到輪廓,是拜你所賜。”
“我在宮外長大,要不是舅舅家有錢,連讀書都是奢求,也是拜你所賜。”
“澤親王被逼到北疆還依然死于暗殺,三十二歲就英才早逝,也是你痛下殺手。”
“我多次重傷急病折磨,隻剩下一口氣,每次全和你脫不了幹系。”
“我母妃自裁身亡,也是受你的逼迫。”
許康乾極少聽到許康轶一次說這麼多話:“任何人,全會為自己不合理的行為找一大堆借口。”
卻見許康轶突然坐直了身子,袖中寒光隻一閃,接着寒風就擦着耳根過去了,他連躲避都沒有機會躲避,眼睜睜看着五柄小飛刀全貼着他過去,之後楔進了天牢的牆裡。
他不自覺得吓了一跳:“暗器?許季,你這是做什麼?”
許康轶一手轉着暗器小刀的刻着“轶”字的刀柄,聲音無平無仄:“許康乾,刀鋒過了脖頸的感覺如何?我姓許,自小就希望許氏江山永固,我要殺你的話,在京城掃蕩金軍我們并肩作戰的時候,可以這樣殺你無數次,可我沒那麼做。我造反的原因,并不是我觊觎你的權勢,而是因為你把架在了我的脖子上,逼着我這麼做的。”
許康乾的幾絲頭發已經被刀鋒帶走,他剛才不自覺的心髒被吓得翻了幾個跟頭,眼前許康轶一身飒氣,龍虎之姿,隻要是帝王,誰能容忍這樣又有血統又有能力的親兄弟呆在身邊?卧榻之側不容他人酣睡,他沒什麼錯了的,可終究沒有直說。
許康乾長出了幾口氣,歎道:“現在說這些,已經太遲了,刀鋒過脖頸,确實感覺不好。康轶,我還記得父皇未離世的那一年,你我在太原相見,你說起過小時候你我之間,一盒桂花糕的事?”
當時許康轶為求保命一退再退,卑躬屈膝,感覺實在不好,許康轶揚眉笑笑,沒說話。
許康乾繼續,眼睛有些瞪得發紅:“如今我已然失勢,認賭服輸罷了;不過既然在皇位上坐過幾年,還是有一些失敗的教訓的。”
許康轶看着他,等着他說。
許康乾眼神閃爍,盯着許康轶的反應:“我了解你,自幼仁義,可是在社稷軍西征的過程中,也做了不少狠事,是有人幫你下的決心吧?幫你下決心的人,手腕比你狠多了,是銳利的刀鋒,平時藏在刀鞘中,你感受不到,可一旦神兵出鞘,就變成你剛才貼着我脖子過去的暗器尖刀一樣,随時可能傷你。”
許康轶把小刀放回袖中,特别想笑,直言道:“鋒利的刀鋒?看來淩安之幫我起兵,你是恨毒了他,到這個時候了,還在進他的讒言。”
許康乾肩膀放松了些,看似真像是當哥哥的再給弟弟傳播經驗似的:“我是為了你好,你自己文治武功,知人善任,以後沒有打天下的時候了,他年紀還輕,現在就算是和你情同兄弟,可已經是全天下頭一号的功臣,以後你還有什麼能封賞給他的?神兵利刃留着不僅無用,還隻會自傷。”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追文,感謝評論,蟹蟹各路小老闆,鞠躬~~~~
第288章萬丈榮光
天牢裡極其安靜,鋼門鐵栅上閃着厚重的幽光,侍衛全是遠遠的守護着,此處環境封閉,燭光映着許康轶的白玉冠,有光華内斂的光芒,許康轶覺得許康乾确實可恨,此時還在挑撥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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