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淩安之點頭,他心下狂跳,此刻難掩激動之色,他聲音裡帶着波瀾,勝利的喜悅激蕩在胸懷間,碰撞出瀚海雲濤:“淩兄,我們真的全來了,真的全力以赴了。”
這對多年的難兄難弟默契相視,淩安之身後血染的黃沙昆侖帥旗也已經冉冉升起,在日光和烈風中獵獵作響,他調整心境,意氣風發,哈哈大笑,傲然掃視着這座城池,突然想到小時候淩河王說他的話:“小混球像西伯利亞猛虎似的,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害怕,不管不行。”
——父親,我不怕是因為覺得自己能做到而已。
淩安之和許康轶不自覺的發出爽朗的大笑,兩個人沐浴在白雪日光中,有令人炫目的威儀和力度,耀眼極了。
勝利的氣勢直沖雲霄,大笑的感染力傳遍全軍,西北的兒郎蹭着臉上的血迹,突然間歡呼聲大笑聲沸反盈天,猶如春雷一樣隆隆響起:“我們赢了!”
“我們進城了!”
“翼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淩安之和許康轶在一片狂喜中還記得有大仇沒報,異口同聲道:“吩咐下去,打掃官軍殘兵,緝拿廢帝許康乾。”
待到淩安之下了城牆,便見到一抹纖細的影子沖着他飛奔而來,看着靈活到像吃飽了回家的小狐狸,淩安之心裡大石頭落了地,幾步沖着迎了上去,無視身邊士兵們的衆目睽睽,張開雙臂要将餘情摟在了懷裡:“情兒,真…怕你出事。”
餘情劫後餘生,全身花花綠綠的非灰即土,像個小熊一樣直接跳起來抱住了淩安之的脖子纏在了他身上,笑得比初升的陽光還燦爛:“三哥,我成功了,情兒是不是很厲害?”
淩安之摸着她的後背,感受到她隆起的肚子頂到了他的胸腹,人生如此之多的喜悅,在某個峰回路轉的時刻,一股腦的全來了:“你怎麼不聽話,懷着孩子是怎麼摸到高腳崗樓上去的?我們的寶娃子能同意嗎?”
餘情聽淩安之的聲音忽遠忽近,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忍不住伸手揪了揪自己的耳朵:“三哥,我還給你帶出來一個小禮物。”
淩安之看她答非所問、動作不對,将她放在地上撫摸着她的臉頰看着她的眼睛問道:“你是不是聽不清楚我在說什麼?”
餘情被軍備庫的爆炸餘波震得耳根發麻,現在還在嗡嗡作響,所有的聲音全似隔了幾座山似的,正确回答大帥的問題是不可能了。
她在懷裡掏出一個紅色的小酒瓶,這酒可是她去北疆那年攢下來的,寶貴的很:“三哥,我在餘家的地下酒窖裡給你灌出來一小瓶酒,我們喝了它慶祝一下從北疆那年一直到現在的豐功偉績好不好?”
淩安之看她耳根好似乎還帶着幹涸了的血珠,心中像被箭穿刺了似的難受,哪有心思喝酒?一手扯過一旁的胡夢生問道:“餘情耳朵怎麼了?”
胡夢生耳根也嗡嗡響,不過沒有餘情那麼嚴重,還聽得清楚:“大帥,軍備庫爆炸的聲音太大了,少主耳朵可能被震壞了。”
淩安之咬牙切齒,一把揪住了胡夢生的衣領:“怎麼沒把你震聾呢?偏偏震壞了少主!”
胡夢生吓得一縮脖子,再說話就磕磕絆絆了:“那個,大帥,少主幾年前在蘭州的時候被梅绛雪打了一個耳光,當時耳朵就嗡嗡響了好多天才好,可能是本就有舊疾,這才…這才…比小胡子嚴重了些。”
餘情不适應突然間嚴重耳背的感覺,光靠察言觀色不知道為什麼淩安之突然間劍拔弩張,伸手拉住了淩安之的胳膊:“三哥,你怎麼又突然這麼兇?我們這不是也算是大功一件嘛。”
——水有深淺,愛有厚薄;有人不知道他面臨的腥風血雨,所以不了解愛他至深之人無奈的選擇;他的情兒總覺得是他挨了刀子受了委屈,可她自己受到了誤會委屈向誰訴說呢?
淩安之旁若無人的吻了吻灰頭土臉餘情小鬼一樣的鬓角額頭,湊在她耳畔說話:“乖,我帶你快點去找花折,看看這耳朵是怎麼樣了,三哥以後還想唱歌給你聽呢。”
城門被打開了,緊跟着裴星元入城的是花折,許康轶已經張望他很久了,四瞎子在萬萬人中一眼就看到了他,兩個相依為命的人擁抱在了一起。
勝利後亂七八糟的擁抱也很正常,比如宇文庭已經抱住了裴星元,正往裴星元肩頭上蹭喜極而泣的眼淚鼻涕:“他娘的我們全沒死!”
裴星元喘得厲害,他本就帶傷,身體虛些,心下轉了幾圈,苦笑道:“另弟宇文載光對着我開炮,我活埋了還能活下來,那時候就知道自己應該死不了了。”
淩安之和裴星元呼應着打了近一天一夜,淩安之上城牆,裴星元攻城門,其他京城八門群龍無首,被社稷軍勢如破竹,紛紛繳械投降,宇文載光帶着最後的一萬多禦林軍護着許康乾退守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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