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折吓了一跳,他眼珠一轉,在這個地理位置上,有這麼大股的騎兵,不是楚玉豐,那就隻能是夏吾的逃兵了:“你的意思是夏吾騎兵?”
這麼冷的天覃信瓊腦門上已經見汗了:“是,應該就是畏戰要私自離境的夏吾騎兵,可是按理說以騎兵的速度早就應該過了這荒草甸子了,怎麼還在這附近流連呢?”
代雪淵反應極快:“信瓊,夏吾騎兵是沖着咱們過來的嗎?”
覃信瓊剛想點頭,就看到又一個頭盔都歪了的傳令兵打馬到了帳前,那馬在寒風中,全身的熱汗在夜色中蒸騰:“公子,夏吾騎兵是直接沖着咱們的方向來的,現在距離我們不足五十裡了。”
騎兵馬快,五十裡一個多小時就到了。
花折緘默了一會,能指揮夏吾騎兵如此整齊劃一的,隻能是他的妹妹勒朵顔了,他剛離開京城去了太原,夏吾騎兵就整隊離境了,看似是巧合;可是如果離境了幾天突然冒出在京郊二百裡處他入京的必經之路上,那就有些生疑了;再加上如今直挺挺的向後勤軍沖過來,看來是有預謀的。
勒朵顔對他能有什麼預謀?還不是他活着,她便不放心嗎?
澤親王将康轶從小帶大,康轶每憶起澤親王均思念至極,哀傷不言,幾次在他面前全未掩飾心痛之色;他也将勒朵顔抱在懷裡長大,這個妹妹卻“愛死”他了,最喜“愛”的便是他馬上去“死”。
他已經數次明裡暗裡的承諾将王位讓給勒朵顔,可是活着便是原罪。
而今終于抓到了他不在許康轶和淩安之身邊的機會。
勒朵顔當然不是沖着軍備來的,是沖着他花折來的。
花折不再胡思亂想,他站了起來大踏步的往外走:“信瓊,你帶着一股騎兵,和我一起去将夏吾騎兵引開;雪淵,你押送着後勤部隊先原地不動,待我們引開夏吾兵之後,馬上啟程前往京城,越快越好,不得有誤。”
代雪淵大步跟上主子:“不行,公子,我一步也不離開你。”代雪淵也看出來了花折這個妹妹對公子一片虛情假意,而今帶着夏吾騎兵氣勢洶洶的來做什麼?難道是專程趕了回頭路在此等着給哥哥請安嗎?
花折已經翻身上馬:“雪淵,這一批軍備至關重要,如果有失的話,社稷軍可能就要以血肉之軀來抵抗官軍的追魂大炮了,現在也隻有你押送我才放心些。”
代雪淵不可能離開花折身邊,一把将覃信瓊的肩膀摟住,他們小哥倆個已經默契的保護了公子多年,能力在伯仲之間:“信瓊,公子和我把軍備交給你了,軍備在你在,軍備亡你便要亡,聽到沒?”
覃信瓊熱血沸騰的點頭抱拳:“公子,雪淵,你們放心吧,定不辱使命!”
花折和代雪淵帶着三百親兵,這三百親兵是從許康轶的親兵隊裡挑出來的,全是百裡挑一的死士,許康轶怕花折有失,所以在花折臨出門之前又給加派的人手。一行人稍微兜了個圈,便在要進草甸子的山脖子外十裡處碰到了夏吾騎兵。
花折左右環顧一看這個地形看明白了,這裡幾個山脖子長得太像了,估計是楚玉豐冒着大雪趕路,倉促間辨錯了方向走錯了路,不知道拐到那裡去了。
勒朵顔一看到花折,當即欣慰一笑,她其實也猶豫過,記憶深處裡也記得小時候騎在哥哥脖子上的時光,可是焉能因為這點個人感情誤了前程大計?心一橫隻要過了心裡那條線,一切做起來便順其自然的簡單了。
花折看到妹妹,在風雪中收住馬缰繩,淡然一笑:“朵顔是在這裡等我嗎?”
勒朵顔擡頭看了看天空,黑雲壓頂,風雪大作:“勒多,我當然是來找你的,想帶你回老家去。”
花折覺得臘月的朔風能直接吹進骨頭縫裡:“回什麼老家?”
勒朵顔笑得燦爛:“勒多,當然是回夏吾了。”
看着勒朵顔笑得快要露出了犬齒,估計是送他的屍體回夏吾,無論他怎麼死的,人死不能複生,王位的繼承人也就剩下一個了。
——當然了,這是勒朵顔認為的。
花折覺得自己這個妹妹是在自作聰明,手上暗暗的将馬缰繩收緊了,直言道:“朵顔,就算是沒有了我,旁系宗親那麼多合适的男子,恐怕王位也不會是你的。”
小時候的感情時過境遷,王室的親情随着勾心鬥角逐步變淡,勒朵顔成年後最羨慕嫉妒的便是這個逃在國外的哥哥勒多,祖母連他的死活都不知道,卻儲位空懸了那麼多年,擋了她的路,她無論如何努力,爬到的最高位置還隻是花折腳下的天花闆。
她看着祖母坐在大殿之上,号令四方,如日月當空般耀眼,野心便不斷膨脹,認為祖母也是女人,隻要她足夠努力,是金子終究要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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