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王在場,花折也不怕他,春風一笑:“大帥,我又不是軍中的人,我是翼王的人。”
淩安之見他狐假虎威,被笑的牙疼:“你也别叫花折了,詩情畫意的還和你本性不符,你叫花癡得了。”
花癡?以前殿下還管他叫過花錢和花卷來着,他不以為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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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來,對身處權利中心的人要求極高,因為周圍的人全在揣摩他,想展現他願意聽到和看到的,一不小心就能活成個聾子瞎子。
上有所好,下必效焉,許康轶剛剛在蘭州站穩了腳跟,軍中和府衙内揣摩他意圖的人就來了,知道許康轶和淩安之這些天是在為了錢糧準備,顯示節儉和大公無私的人便無孔不入。
北疆軍的遊擊将軍郝英才剛二十歲,特别想建功立業出人頭地,四年前在北疆見過平西掃北、擒殺丹尼斯琴的淩安之,對淩帥極度崇拜,一心想成為淩安之那樣的軍事棟梁。
他一向知道淩安之大公無私赈濟将士遺屬的事深得翼王贊賞,就把心思花在了表現上,趁着衆位将領早晨議事的空檔,向許康轶獻媚道:“王爺,現在三軍開戰,是用錢之際,小将願以身許國,錢财也是身外之物,願不領俸祿,将軍饷俸祿充作軍費。”
小孩的心思,在許康轶心中透明的一樣,許康轶心道你這個兔崽子大戶人家出身,倒是不差錢了,别人呢?不過未動聲色,沒有接話,繼續和大家議事。
第一天郝英表現了之後,第二三天更多的人全來了,要拿家産充公的,議事的時候穿着舊衣爛鞋顯示清貧的,不一而足,幸虧在蘭州呆的時間短,這要時間長了估計為了顯示共同吃苦的決心,全得餓成面有菜色。
許康轶本來不想說話,不過這麼下去社稷軍議事的時候就快成戲子表演的地方了——偏偏一堆粗人,演還演不好。
步兵已經到了蘭州,蘭州城也安排妥當,明天就要集體開拔,這日清晨議事後,許康轶直接叫住了衆位文官和将軍。
淩安之正色而立,看着威風凜凜一切如常,心中卻在暗笑,知道許康轶這是要收拾一下心思不正的戲子将軍們。
果然,許康轶直接将負責軍備後勤的雁南飛叫了來:“雁南飛,你可知罪?”
雁南飛莫名其妙的有點緊張,先是求助似的看了他們家大帥一眼,見淩安之望向别處根本沒看他,吓得馬上跪倒:“王爺,我何罪之有?”
他保障後勤各方面調配的無可挑剔,軍糧軍饷軍備軍裝,應該哪一樣也沒出問題啊。
許康轶直接發難,端坐議事廳内中間交椅,雙手扶在了大腿上:“還說沒有罪,拉出去打六十軍棍,邊打邊想。”
雁南飛吓了一跳,六十軍棍下去,直接能把屁股大腿全打的脫套了,他這些年在淩安之手下混日子混的挺好,從沒吃過什麼大虧,被這麼一頓棒子炖肉焉有命在?
他當即一溜滾就滾到了淩安之腳下,嗷嗷大叫:“王爺,我家大帥和衆位将領俱在此,就算是要打我也得說清楚我法犯哪條?”
許康轶臉拉的老長,聲音像是廟裡的老和尚在訓斥小沙彌:“在坐的三軍将領個個全是破衣爛衫,還有人穿着草鞋,難道不是你補給不及時?或者是克扣貪污了軍裝?”
雁南飛大喊冤枉:“夏裝從頭到腳每人四套,換洗全是夠的,才發了一個多月,為什麼會變成爛衫草鞋?也許是有人愛小,私下賣了也未可知,我出庫和下發的服裝全有記錄,誰領了軍裝軍饷也有簽收,王爺可以去查。”
三軍将士以為是真要打雁南飛,雁南飛平時幽默熱鬧,又是發錢發物的财神爺,和全軍俱是歡聲笑語一片,當即有人求情道:“雁将軍确實按時足額發放了衣物,請王爺明察。”
“哦?”許康轶坐直了脊梁,一雙眼睛透過了水晶鏡掃視了十餘位将士的衣着:“這就是各位有新軍裝?”
傻子也聽出來了,衆位七長八短的将士臉微微一紅:“王爺…額,最近天氣很好…三軍将士在蘭州修養幾天,正好趁着有太陽把衣服鞋子…全洗了,所以穿舊的。”
許康轶靠在了椅背上,看了看窮光蛋淩安之——心想人前光鮮,身上連點碎銀子都存不住,據說最富裕的時候是積蓄兩千多兩,現在還帶得大家以窮為榮了。
不過人和人能一樣嗎?将士們的家屬是等着軍饷回去養家,人家淩大帥的家屬是一座金山。
他說道:“雁将軍,那看來是本王不問青紅皂白怪罪了你,既然如此,我還有其他問題請教。”
雁南飛不知道許康轶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從地上爬起來藏在了淩安之的腿後:“不敢,王爺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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