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睛看了看,餘情住了手,一副眼淚汪汪小媳婦樣,可偏偏還怒的直喘粗氣;淩安之整理一下衣服坐正了,穩坐着像個抓到了小辮子的大爺,可破衣爛衫衣服皺的不行,帶着一身窘迫。
他實在看不下去了:“我說淩大帥,你還沒完沒了了?你到底是心眼太小還是記性太好?”
當年許康轶小南樓的火都點起來了,他不也沒自暴自棄多長時間嗎?
淩安之嘴角稍稍抽了抽,不過很快扯平了。
花折也知道清官難斷家務事,直接對兩個人勾勾手:“你們别鬧了,動手動腳像什麼?淩兄你去換個衣服,之後跟我走,我發現梵城旁邊那個峽谷裡有個好玩兒的大繩子,那邊黃羊也多。”
*
元捷一個人,守着一個火堆,在大夏天裡烤的全身都是汗,汗珠順着鼻尖和脖子往下淌,火堆上架着一個黃羊,烤的滋滋的直冒油,他翻騰着黃羊嘴裡正嘟嘟囔囔:“還說領我來看什麼忘憂藤,結果還不是騙我來烤羊的,他們倒是享福去了。”
許康轶、花折、餘情、淩安之一行四人,順着梵城的大峽谷一直往裡走。
夏季大峽谷裡涼爽非常,水汽氤氲,淩安之最近一直很安靜,餘情有點心事重重,花折和許康轶倒是比較輕快,二人一路低聲說高聲笑,旁若無人的秀恩愛。
還真看到了一根絞殺藤,這條藤蔓最開始可能是一根大樹不知道何年何月倒塌在了山澗上,之後當地特有的絞殺藤環環圍繞,形成了橫亘在大峽谷之上之上藤橋一樣的奇觀——
花折站在藤橋上,幾個英朗起舞的姿勢下來簡直是月宮中的神仙下凡,看得許康轶屏住呼吸。最後背着手迎風而立,他舞技驚豔,這點平衡不在話下,學着化外的仙人拿喬作勢的逗許康轶道:“本仙人乃是藤仙,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你們有什麼想知道的,速速向本仙求來。”
許康轶笑着用手指着他:“你快下來,風那麼大,摔下去如何是好?”
花折繼續喬模喬樣的撩撥他:“我觀這位公子,鳳眼含情,五百年前即和我有緣,遲早要入我房中。”
淩安之一向看不上花折眼裡除了許康轶之外誰都無所謂的做派,他向許康轶伸出左手,一攤手掌,看了看他的腰間——
許康轶不明就裡,“要什麼?”
淩安之就沒見過這麼木的人:“把劍給我。”
秋風落葉掃先前許康轶在蘭州送給了妹夫淩安之,後來淩安之在黃門關入京之前,又還給了前來當說客的元捷。
許康轶眼神疑惑着變亮,當即彈下寶劍,雙手遞給了他——
淩安之使壞,他拔劍出鞘,完全出乎意料的一揮劍砍向樹藤:“前事不可追,當舍去;後事為落崖,仙人預料到了嗎?”
巨藤當即砍斷,看着花折墜下去餘情一聲驚呼,還是許康轶手疾眼快,兩個箭步一個回身将失去平衡向下墜去的花折拉了上來——
怒喝道:“你這是做什麼?”
花折書生一個,這麼跌下山崖豈還有命在?
淩安之還劍歸鞘,纏在了自己腰上,罕見的壞壞一笑:“報花花公子這麼多年處心積慮拉我下水之仇!”
反正他也在場,倒也不會真掉下去,最多吓花折一跳而已。
花折穩住了身形,和許康轶對看了一眼,在對方眼神中全看到了欣喜,劍又收了?這意思難道是…?
餘情覺得前後反差太大,暫時沒反應過來,索性有點神遊太虛:“這忘憂藤幾百年了,多可惜啊?”
淩安之整個人瞬間神采飛揚,一掃先前頹廢的氣息:“往事不可追,忘憂是消極逃避,斷憂才是為人之道,我看還是叫做斷憂藤吧。”
消極避世,殊不知亂世波瀾起伏,避無可避。
許康轶機不可失,雖然還是面色肅正,但是掩不住眉宇間的喜氣,當即抱拳施禮:“多謝淩帥成全,以後定當以兄長之禮精誠相待!”
“哎,”淩安之伸手掌平推出了一個拒絕的姿勢:“先别謝我,我可沒答應你們什麼?再說當你兄長還是算了,北疆那位在陰曹地府裡呢。”
許康轶如墜雲霧:“那你剛才是?”
淩安之小幅度揚了揚下巴,調戲了他一下:“得看你的表現。”
餘情知道淩安之這是答應點頭了,看來她是找着正确的點了,低頭笑的像個小賊:“三哥…”
淩安之已經轉身,自己一個人往出去的方向走,路過她的身邊的時候微微彎腰附在她耳邊說道:“要是還沒真想嫁給裴星元的話,今天晚上就來找我。”
餘情有點呆怔:“在哪裡?”
淩安之背着手一邊說話一邊已經走遠了:“自己想,我隻等你到二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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