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流雲撇撇了嘴,索性張開手腳往沙發上一靠,大搖大擺地讓周衡西喂自己喝熱茶。周衡西當真一心一意地喂他喝了半杯水,嘴裡笑罵道,“打蛇上棍。”
“沒辦法嘛。”陸流雲滾了滾兩顆清亮的大眼珠子,把後面半句話掖進心裡,暗道,誰讓你寵我呢。
周衡西看他不正不經的,伸手在那雪白的小臉上捏了一把薄薄的頰子肉,嘴裡調笑道,“這老周家的媳婦兒當的可是美死你了。”
陸流雲也覺得自己“心裡美死了”,并且起了一陣明快的騷動,頗想攪着周衡西沒皮沒臉地鬧一鬧,可惜一時又尋不到借口來。他虎視眈眈地垂涎着對方眉目英挺的側臉,忽然福至心靈,拍了拍周衡西的肩膀問道,“哥哥呀,你有沒有背着我出去結交過一些小白臉啊?”
周衡西莫名其妙地回看了他一眼,嘴裡說道,“這又是從哪裡想到的瘋話拿來捯饬人?”
陸流雲嬌生慣氣地“哼”了一聲,肥着膽子湊上去擰了他的耳朵一把,惡聲惡氣道,“不承認還,我就報個名兒來治治你,楊似仙啊楊似仙你不記得?”
“那小活仙?”周衡西把這名字想了想,終于在腦子裡對上号了,哭笑不得道,“不就一神棍嗎,有什麼好指摘的,那陣子你爸爸被人用蠱給藥了,就是請他過來幫忙做的局。”
陸流雲被驚訝得“啊”了一聲,悄悄吐了吐舌尖,知道自己這是鬧了個大烏龍。他尴尬地呆笑了一聲,輕輕揉了揉周衡西的耳朵道,“對不住哈哥哥,我錯怪你了。”
“媳婦兒,你想上哪兒去?”周衡西眼疾手快地按住陸流雲的一條腿,把意欲逃跑的小甜粽牢牢定在了沙發上,微眯着眼睛語氣危險道,“咱們可有陣子沒好好把夫綱給正正了,上次抱着我的褲腿想幹那什麼來着,沒問題,我現在就來教你。”
說罷,“叮當”一聲,把陸流雲的皮帶遠遠扔到了地闆上。
治媳婦(捉)
天氣一冷人就容易犯困,家裡的仆婦們早就勤快地替三浦新久把烘暖的被子鋪上了床。然而他心裡惦記着青年學生公益會的規章起草,強撐着睡意往房間的留聲機裡換了一張日本唱片後,重新坐回書桌前拿起了紙堆裡的鋼筆。
這時,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三浦新久頭也不擡地坐在椅子山應了一聲。片刻之後,廣濑戶拉開把手走了進來。
“抱歉少爺,我沒能聯系的上陸三公子。”
“怎麼,是電話打不通嗎?”
三浦新久聞言,筆尖略一停頓,抽空跟他搭了一句話。
“元帥府的管家說,陸三公子兩個月之前就已經從家裡搬出去跟周先生一道住了。”廣濑戶站在椅子後面欠着身子,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一聲微不可察的悶響過後,房間裡“刷刷”的寫字聲聽不見了。
“知道了。”三浦新久僵硬地别開臉,把揿斷尖頭的鋼筆套上筆帽,連帶着被暈染的稿紙一起丢進了垃圾桶。
“那位管家給了我周公館的電話,現在需要打過去嗎?”廣濑戶聽出了他的不快,想了想又再後面補充道。
“不用了。”三浦新久垂下睫毛若有所思,喃喃自語道,“他們如今已經這麼要好了嗎。
話說完又自嘲似的搖了搖頭,陸流雲跟周衡西本來就是如影随形的一對,出現今天這樣的情況似乎也順理成章。
思及至此,三浦新久忽然覺得此刻自己渾身上下是由内而外的疲憊。他深深地低下頭,像是要把沉重的腦袋枕上桌子,同時心裡有個聲音在問他,“那我的追逐還有什麼意義呢?”
沒有人能給他一個答案,三浦新久自己也無力去回答。他知道這念頭出得幼稚又可憐,卻仍然忍不住要去觸摸一下這卑微的傷感,畢竟他伸出手是什麼也沒抓不住。
忽然,手背上傳來一陣溫涼的觸感,三浦新久擡起頭,看到廣濑戶跪在地毯上,默默從口袋裡摸出來一小盒蛤蜊油,很小心地在替自己塗抹手背上的凍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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