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白軒涵道:“有。”
我道:“哪裡不舒服?”
雖然隻有一瞬間,但我還是看清了白軒涵嘴角閃過的那一絲媚笑。他一步一步逼近我,霎那間,屋子裡的氣氛驟變,莫名的生出一股戀愛的酸臭味兒。我慢慢後退,退至牆面,白軒涵擡起右手撐牆,将我圈在臂彎中。我心上一緊,恍如萬馬奔騰而過,我靠,玩了公主抱又來壁咚是吧?真當老子是女人了嗎?不給他一點顔色看看,他白軒涵還真不知道我舒大爺有多厲害!
我雙手抵住白軒涵那漸漸貼近的身子:“公子,你……你你起開!”起開?憋了半晌憋出起開二字,以前罵架祖宗十八代我都能罵一遍,現在對着白軒涵怎麼也兇不起來。
“你們去了哪裡?”白軒涵直接忽略了我話。他的目光太過炙熱,看得我面紅耳赤,“一個山澗。”白軒涵追問:“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這個怎麼答?這個怎麼答?我敢怒不敢言,這家夥管得太寬了。雖說做他的書童,但我好歹也有人生自由,我吃喝玩樂,拉屎拉尿也要跟他彙報不成。我遲遲不應聲,白軒涵俯身而上,雙唇壓上了我的薄唇。許是受了傷,白軒涵的雙唇帶着些許涼意,直接涼到了我的心坎裡。
掙紮無果我自行放棄。白軒涵的吻技甚好,時快時慢,收放自如,吻得我渾身酥軟,喘不過氣來。綿了好一陣兒,白軒涵方才松唇,面紅耳赤的我靠着木牆滿面羞紅。白軒涵伸指摩挲着我唇瓣,“童兒,謝謝你的花,我很喜歡。”
“公子喜歡就好。”白軒涵摟着我的細腰,在耳畔低聲道:“童兒,别離我太遠,也别離我太久。”輕輕一聲,安了一心。情絲總是悄無聲息之際蔓延,由心田蔓延至全身,融進血肉,生進骨髓,每每想起心上那個他,心裡總會掠過浮雲般的溫柔。
這是情,也算愛。
作者有話要說:
【已修文】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我和白軒涵在屋中膩歪之際,小小送來湯藥。多有尴尬,多有尴尬。我上前接過藥道了聲謝,小小的語氣平和,我卻感覺得出她有些不高興,尤其是剛才看白軒涵時,那目光分明帶着一絲仇恨。
小小是十一娘的貼身丫頭,今天我将十一娘惹哭了,她心裡定然不爽。這兩天我又同白軒涵太過親密,那丫頭必然是全都怪到了白軒涵身上。我很無奈,明明十一娘才是插足者,白軒涵隻當沒看見,接過藥碗一飲而盡。我端來那搗碎的藥草:“公子,你身上的藥該換了。”
白軒涵嗯了一聲,坐在床側脫下外裳。我端着藥草有些慌張,第一次這樣光明正大地看白軒涵的身子呢,剛才親吻時的酥麻感再次上湧。一扯一拉間,白軒涵已将衣服脫盡,我深吸一口氣,上前将他的長發撥到身前,輕輕拆着那帶血的白紗。背上的刀口子已在愈合,不過時不時仍有殘血滲出。
擦盡傷口邊緣的殘藥,我重新上藥,在此過程中,白軒涵沒出一聲,倒真讓我以為這白軒涵這家夥沒有痛覺。包紮完畢,白軒涵轉過臉來我才見他滿頭大汗,雙眉擰作一股繩兒,唇上還有一抹咬痕。舒這家夥怎如此忍得,背上背了這麼大條口子,隻要是個人都會覺得痛,痛就說出來啊。白軒涵如此硬扛,莫不是因着王爺這一身份,死要面子活受罪?我擡袖擦去白軒涵額上的汗:“公子勿怪,是我下手太重了。”他要面子,我隻好給他面子,沒有台階下,我給他造一座便是。
白軒涵搖頭,扯過衣裳穿了起來。應該是疼得厲害,白軒涵的動作極為遲緩,我忙放下藥碗上前搭手,幫他穿完衣裳才挽起白軒涵的庫管。這腿上的傷貌似還要比背上那條刀口子嚴重些。
這傷為崖壁上的堅石劃傷,傷口中自然而然會留下一些碎石渣,雖說當時舒童用水清洗了傷口,但如今看來,那時洗得并不徹底。白軒涵的整個小腿都已紅腫,傷口處時不時會流出黑紫色的殘血。我看着就覺得疼,若将此傷放在我身上,估計早就哭爹喊娘,咒天罵地了。我輕輕拭去傷口旁的殘血,“公子,疼就說出來,我好知道手上的輕重。”
白軒涵淺淺一笑,笑得略顯蒼白無力。我收回目光專心緻志的上藥,一幹草藥換盡,白軒涵起身整理好衣襟,我也洗去手上殘藥。越想越好奇,白軒涵堂堂一個王爺竟然對一個男人如此上心,即便是撿肥皂的關系,也不必搭上性命吧!
老子莫不是他失散多年的兄弟?不不不!哪有撿肥皂撿到親兄弟面前的,更何況他白軒涵的品行還算端正,決計不可能幹出這等胡事。
“童兒,你在想什麼?”我稍稍醒神,應聲道:“我在想和公子你于新嶂城相遇是偶然嗎?”真是毫不隐晦,現如今像我這樣說直白話的人已經不多了。
白軒涵神色微變:“童兒以為呢?”我走到白軒涵跟前,直勾勾的盯着他的雙眼,仿佛能在他眼裡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般,“公子是專程來新嶂城找我的吧?”白軒涵又不作聲了,我也不好強迫他,隻道:“既然公子不願意說,那我便不問了。”
“是,我是專程來找你的。”我擦,老子亂說的。現在是在玩掃雷嗎?一點一個準。一看白軒涵,目光越發寵溺,他既然親口承認是專程來新嶂城找趙怡的,那麼白軒涵夜裡的行徑、趙怡這副身軀的反應,我就能肯定他們是撿肥皂的關系了。但轉念一想,不對啊。當初在新嶂城公堂之上,趙友乾那老家夥說趙怡是十二年前在半道上被一個獵戶強塞的,趙怡左不過二十幾歲,倒退十二年也隻不過幾歲的娃娃,當時毛都還沒長齊呢,如何撿肥皂?莫不是年少生情?
這事一日弄不清楚,我一日難安。滞了片刻我又厚着臉皮繼續追問:“公子,我們以前……”白軒涵阻了我的後話:“童兒,以前諸事,等回到故都以後,我慢慢講與你聽。”我心有不甘,豎起食指道:“公子,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
“你問。”我露出少有的正經之色:“公子姓白,名軒涵,字是什麼?”
白軒涵道:“玉。”一字擲地有聲,我心暗道,白軒涵,白玉,這下便清楚了。縱使白軒涵不說,我借着趙友乾當初在新嶂城公堂之上的話也猜出了個大概。趙怡與白軒涵自小就認識,并且趙怡在穿開裆褲時就喜歡上了白軒涵,如若不然這趙怡好端端的在自己手腕上刺一個玉字做什麼看着我左手手腕的玉字刺青,不禁感歎,這早戀也戀得忒早了。
白軒涵在路上沒認出我,在街上從歪嘴男人手裡救了我。當時他看盯着我手腕看,想是在看我手腕上這個刺字。白軒涵與趙怡是如何分開的我不清楚,還有白軒涵為何隔了十二年才來找趙怡,對于這一點我他也清楚。我在趙怡腦子裡找不到任何信息,這些陳年舊事,恐怕隻有等白軒涵自己來說清了。
分别十二載,輪了春秋,換了冬夏,十二年前的情種萌芽,隻是他已空了年華。趙怡已死,如今剩的隻是副空殼,我不知趙怡與白軒涵相見時會作何面目,是高興?是痛苦?還是憤恨?又或是悲歎?我不敢妄猜,畢竟隔了十二年,一年尚有四季之變,更何況這漫長的十二年。
半個時辰後,小小又送來飯食。白軒涵的胃口不怎麼好,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筷子。我胡扒了幾口也停了筷,這一派青綠的素菜甚好,隻是吃多了便覺無味。
飯後,我陪着白軒涵出門走了走,老是悶在屋裡也怪難受,白軒涵腿上有傷,但他行動時看不出任何異樣。我心知他又在硬撐,因而沒讓白軒涵走遠,隻在河邊走了一圈。小八和小九奔到河邊,嘻聲道:“舒公子,大當家的請你過去一趟。”
自從入了這個迎風寨,那個刀疤子臉就沒給過我好臉色,如今竟派人相請,莫不是什麼鴻門宴?突然想起今天把十一娘惹哭了,難道是那家夥想揍我出氣?我心有不安,笑着問道:“你們可知道大當家的讓我去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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