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羅城主,這種強取豪奪、甚至不惜拉全天下人陪葬的行為,又該定什麼罪?”山河逼視着羅棘。
羅棘嗫嚅着答不上,一旁的謝俨接了口:“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人人得而誅之!”
一壺老道頓覺滿腔熱血沸騰,幾乎要喊出“痛快”二字了。
“你們呢?又怎麼看?”山河又将目光巡視了遍,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不管是否他們有無膽量,但對于他來說已經夠了。
這群披着“正人君子”的外衣,持“天下道義”的所謂的修行者,在此給出了他們的“态度”,便不會公然挑起什麼“衛道”之戰,否則此事一經傳開,估計天下人一人一口唾沫便能将他們淹死!
“我本無錯,卻沒有一席容身之地!天下修行者有多少人觊觎長生術,又悖道修禁術,企圖奪舍,不用我數,在場的人心知肚明!我習得長生術,不老不死,你們就覺得我是妖孽,未免也太過謬妄了。
不錯,大祭師是救了我,隻因他知道我不是妖孽,迫于無奈才當衆散魂,我也确實死了,不過蒙大祭師招魂相救,我才撿回一命,是以,拯救妖孽隐伏危機什麼的,根本就不存在!”
術士們不敢接口了,更不敢有疑問了,山河繼續道:“至于你們說的‘惑世誣民引天怒人怨’,何以見得?!”
四下皆是低眉垂首,皆無應話,朝光咬了咬唇,問道:“……大祭師,怎麼會變成了……冥王?”
對!衆人一瞬擡眸,對此頗感疑惑,宵皇人更甚。
“冥王?!”老道蓦地睜大了雙眼,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幾位長老也在這時上了雲峰望台,好巧不巧聽了這話,一瞬間各種神情的都有,驚恐的、擔憂的、質疑的、追責的,種種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意料之外的是,幾位長老并無發難,而是面色凝重地蹙眉盯住山河,想來是莫聽長老提前知會了吧。
談及冥王,山河的神态瞬間變了,臉上覆着沉重的傷感:
“幽冥鬼祟之所以會逃出幽冥,正因原來冥王的大限已至,撐不住幽冥,讓鬼祟們有機可乘了,大祭師也因此才隻身入幽冥,但為了拯救蒼生,他隻能将自己變成了冥王,以一己之力維持着人世與幽冥的平衡……”
他攥着拳說出這番話,每每想到此便心痛難耐。
所有人被他的話怔住了,宵皇人痛心疾首,而術士們則慚愧地低下了頭。
莊胥至此也終于明白,何為“生即是死,死即是生”了。
當初莫聽所言,他尚不能理解,如今也徹底醒悟了。
“那、那大祭師如今……”朝長老忽開了腔,看樣子是關切詢問,山河指了指身旁的獅子。
幾位長老互看一眼,皆欲迎上去,山河冷冷補充了一句:“幾位德高望重,陽氣旺盛,不宜靠得太近。”
被他這麼一說,長老們就都止住了探望的沖動了,伸長了脖子也隻能望到一點紅衣角,卻被招财的雙眼一瞪,縮回了身。
這幾個老家夥,曾經因為趕不上大祭師,生怕被他遠抛在後頭,最終在寂寂無名中度過晚年,而對他百般刁難,明裡暗裡針對他。
怪隻怪大祭師太年輕了,太睿智了,走得太快了,幾年時間就走上了衆人敬仰的高度。
而今,他們在經曆了種種磨難之後,也終于承認自己險些因為心胸狹隘而鑄成大錯。
既然彼此都是為了宵皇,何不就此接納呢?
山河指了指天,怒聲道:“而天災,也是世人咎由自取,若不是人禍到了極緻,天又如何會無故降此大劫?這是群體的責任,關乎世間所有人,又怎能将罪名歸咎到一個人身上,讓一個人來擔負天下責任?!”
他正氣凜然,句句如根醒腦棒,敲打着衆人的頭,如今的他們貌似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那敢問……”謝俨按耐不住,一瞬将所有目光收攏了來,但他還是将質疑提出了,“大祭師與宵皇十二世祖……到底是何關系?”
他這質疑一提出來,幾位長老的眼皮霎時擡了起來,想當初莫聽給宵皇人安撫之後,便向他們提及了大祭師的過往,那時他們隻覺是晴天霹靂,但為了宵皇人的長久,他們一緻選擇了緘默,不過也想見見面具下的大祭師,到底與畫像中的模樣有幾分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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