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睿揶揄:“古人說人吓人吓死人,你如今又不是人,怕什麼呢?”他其實知道聶小倩在怕什麼,畢竟雖然聶小倩動作快,可他可是城隍爺呀,隻一眼就看到應該結冰的湖面,在她的腳底下竟然水波蕩漾……
“好了,開個玩笑啦。你大早上找我,什麼事呀?”張睿跟着坐到桌邊,從懷裡掏出用油紙包着的兩個熱氣騰騰的包子。“蘿蔔肉丁餡兒的,可好吃了。”
聶小倩嫌棄地瞅了一眼,還是接過來:“我昨天晚上就是想找你來着,不過聽說你去甯家給别人接生去了。想不到你還有這個技能。”
張睿滿足地啃着皮薄餡大的包子,嘴裡嘟哝着:“你聽誰說我接生去了,我可是城隍老爺。嘿嘿,這一趟去得值,還白得了個幹兒子。”
“甯采臣的兒子?”聶小倩癟嘴。“不說他們了,說了沒的生氣。我來就是想告訴你,殷士儋去白馬寺找雲姬了。”
“這不是正常嗎?他如今可算是能夠弄明白自己的身世了。”
“哪裡正常了,你不知道,他已經去過一次了,白馬寺得了雲姬的吩咐,根本不給他開門。”聶小倩說到這個就生氣,雲姬怎麼能夠這樣鐵石心腸?
“你來找我,就是想我去白馬寺說說?還是讓我帶他進門?”張睿總算弄明白了聶小倩的來意:“正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不肯定了凡會賣我這個面子。”
“我都不知道你們交情這麼好……”聶小倩小口小口咬着包子,鼓着臉說道:“你不是示意我幫你看住殷士儋嗎,我眼見着任務就要失敗了,不得不趕緊下山來告知你這個不幸的消息。”
“這有什麼……”
“殷士儋要出家了。”
二人同一時間說道。張睿聞言大驚:“他怎麼想到這個主意的?難道他想出家,人家白馬寺就會接受嗎?”
白馬寺雖然是個不出世的深山老寺,可還是根正苗紅的佛家真傳,殷士儋目的不純,就為了認親,如此草率的決定,如何能夠得到白馬寺寺衆的認同?
“可他把頭發都剃光了。”
“他不是還要參加科考嗎?”科考可不僅僅是經義的考察,還要體貌端正,光頭在這個時候可不是主流和時尚。
“你知道他的決心了。”聶小倩原先還有些生氣,看到張睿目瞪口呆地表情,頓時覺得氣順了。
“那你找我……”張睿想聽聽聶小倩的看法。
“就是告訴你事情的發展而已。”聶小倩小口吃完了包子,捏着帕子擦了擦嘴角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如今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你若是想要阻止他,今日趕早。他這樣去白馬寺,難免大師們不為他的誠心打動。”
聶小倩這麼光棍,倒把張睿弄得驚奇了。
“其實殷士儋和我也就是點頭之交,還是因為你認識才結識的呢。他考不考試,認不認親,出不出家,和我沒什麼關系呀。既然這樣,就任由他去。”張睿一手撐在桌面上,托着下巴沉思道。
已經站起身要離去的聶小倩頓了頓,又坐了回來:“你這樣怎麼行呢?你不是很關心殷士儋嗎?”
“我隻是個平凡人,雖然身上有了個小官職,也不過是為了管制你們這些鬼怪,和凡人不相幹的。如今殷士儋可是自願出家,我是管不到他了。”張睿見聶小倩果然不如表現出的那般恣意,心中有了計較。
聶小倩掙紮着,她的臉一下子舒展一下子扭曲在一起,仿佛極其難以下定決心。
聶小倩曾經是人類,有着人類的感情和常識,她知道對于凡人男子來說,科考和功名意味着什麼。可另一方面,她的靈魂又告訴她,其實這些都不過是身外之物,唯有心裡的意願才是第一位的。
兩種矛盾的認知相互撕扯,聶小倩擰眉。
張睿曾經聽人說過,在這種時候看着他們會給人壓力,于是他善解人意地轉身賞殘荷和遠處的巍峨雪山。
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張睿有些饞酒了。
說道酒,他感覺鼻子聞到了香氣,濃郁而醉人。他來不及細想這是什麼,聶小倩就道:“他如今滿腦子都是尋親,已經無法妥善地思考後路了。如今隻是剃頭,可若真是點了誡疤入了佛門,想要還俗再去參加科考,可不是容易的事情。況且,要認親要見人,并不隻有那一種辦法,算我求你,去勸勸他。算我欠你一次。”
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
張睿眼睛亮了:“你說的算話?我要是幫你去勸他,你也不必記着欠我什麼,給我一樣寶貝就行。”
“什麼寶貝?”聶小倩警惕地把手橫在胸前。
“你那是什麼動作,我對你這個類型的姑娘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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