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想說明家嗎?”
“對。”
“這可是你老情人家吧……”衛衡說。
陳翎臉上閃過一抹愧色,但他語氣堅定地說:“但我并不想死……”
“他是……把我架在火上烤,你們之間的争鬥,無論誰赢誰輸,我都是被犧牲的那個。”
omega的眼睛開始濕潤,他最近精神壓力太大,眼睛裡滿是血絲:“他玩弄我、利用我……又想榨幹我最後一滴價值……你以為我樂意這樣做嗎?我都是逼不得已……”
衛衡開始有些不耐煩,omega哭哭啼啼,又開始洗脫自己,隻聽見陳翎說:
“我有證據!明宣和我交往以來的一切記錄……我都有留存着!我還藏有他的DNA樣本……他們玩弄未成年omega的事情,一旦暴露出來,所有人都扛不住!即使是高官,為了安撫底層alpha士兵的情緒,也不得不做出處罰!我知道你們都想要這些證據……我可以幫你,但你必須保證我的人身安全!”
衛衡看陳翎的眼神開始危險起來。
陳翎的眼角邊仍帶着淚痕,他并不是很愛哭泣,隻是omega的本性。讓他淚腺過于發達。他就這樣帶着滿臉淚痕,冷靜地說:“你要給我提供合适的身份、足夠我下半輩子生活的資金,和離開北鬥的方式!還有,把我的哥哥還給我!這些證據,就都是你的。”
“足夠你一舉扳倒明家!”
衛衡忽然撲哧一笑,笑聲在安靜的花園裡分外清晰,陳翎聽得一驚,以為衛衡對他掌握的把柄毫無興趣。隻聽見衛衡說:“你憑什麼覺得我會與你合作?一個背叛者?”
“如果你不幫我、不幫我……”陳翎也有些瘋魔了,“你别指望我會再配合着你表演!帝星所有人都會知道這件你被一個omega綠了的事!你不想衛家聲名掃地吧……戴綠帽子的感覺好受嗎哈哈哈哈哈……”
真是瘋了,衛衡在心裡說。
這段時間,陳翎一直處于明宣的威脅之下,精神幾近崩潰。衛衡和陳揚一去不返後,他覺得自己是不是被抛棄了,時刻做着第二天就會有執法官上門把他抓進監獄的噩夢。衛衡還切斷了他和陳揚的聯系。他百般無奈之下,才想出和衛衡做交易的脫身方法,這意味着,在明宣與衛衡之間,他選擇了後者。而他的理由也很簡單……或許他的哥哥……會對衛衡造成那麼一點影響……
“omega,我有一個更簡單的方法,你要不要聽一聽?”衛衡平平靜靜地說,“隻要把謠言的源頭清除掉,一切事情便都煙消雲散,也沒有人能再對這座文章,死無對證,不是更幹淨嗎?”
陳翎的臉色瞬間白了。他知道衛衡并非是在說笑,對于他們來說,捏死一隻平民omega,再簡單不過了,連顧慮都不會有。難道他這番剖白,并非沒有打動衛衡,反而自曝其短,刺激了衛衡的殺心嗎?陳翎大腦一片空白,幾欲窒息,懷疑自己是不是走了一步臭棋。好在過了一會,峰回路轉,衛衡又說:
“我隻能保證你的人身安全,其他都不行。”
衛衡漫不經心地說:“陳揚是不可能還給你的。”
陳翎瞬間又找回了自己的呼吸,他知道知道衛衡是在和他談條件,但他并沒有多少談判的餘地,但他仍想給自己多争取點利益。他猶豫了片刻,說:“你會對我哥哥怎麼樣?”
衛衡沒有回答,但眼神說明了一切:“你陳翎,又對陳揚有多好呢?”
陳翎臉一紅,咬牙道:“哥哥可以給你,但是,我所說的人身安全和資金,你必須支持我……”他還想再争取一些。
衛衡一笑,魚兒已經上鈎了。他說:“談條件嗎?omega,讓我來看看你的籌碼是什麼……你的誠意有多少?最好能拿出讓我感興趣的東西……”
*
衛衡和陳翎密談完畢,衛衡又有了不錯的收獲,心滿意足,躍躍欲試。同時,他也對陳翎這個omega看深了幾分。看來,明宣也沒那麼有十成把握吧!他會想得到,自己泡的omega在一開始,就留下了各種證據,作為要挾他的把柄嗎?誰也想不到,看似單純的omega,實際上步步為營,一直都在為自己打算吧!而omega一直攥着這些把柄不松手,隐忍到現在才爆發,想來是在等待更好的時機和更多的利益吧!算得真精……
隻是……
衛衡打開了休息室的門,陳翎已經讓他叫人送走了,而陳揚赤裸着身軀,就這樣坐在沙發邊上。他低着頭,不着寸縷,衛衡給他披上的毯子滑落一邊。
衛衡靠過去,攬着他的腰,又在他發頂上親了下,說:“都聽到了?”
陳揚的眼神裡是一片死寂,剛才衛衡和陳翎在外面的對話,他自然全都聽倒了,聽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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