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我還是婚前的我
莊夢曉激動得忍不住了。由于腎上腺的驅動,他張開了雙臂,想要親昵__真的,真忍不住了。可他隻舔了舔自己的唇,強忍住了。沒有婷婷的心許,他是絕不會放縱自己的。
何婷婷看着他那模樣,知道他想要做什麼,臉上-燙,說:
“嗯,我還遠沒說完哩。我要把一切全告訴你。我的那份婚姻,從一開始,就是個徒具形式、全無内容的畸形婚姻……”
莊夢曉還沒放下雙臂呢,他顫聲問:“能,能允許嗎?”
“你要乖乖地聽我說完。”何婷婷輕輕揿下他胳膊,攥住了他的手。
“說來,好複雜的呵。我和他,其實就是個怪異得不能再怪異的故事。你聽着,這故事隻用一句話就能概括__我,至今仍是婚前的我,少女時代的我,原初的那個完整的我!”
莊夢曉乍一聽沒聽懂,過了老大一會兒才領悟。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麼,怎麼,你們從來沒有過……就是說……”他想找一個合适的詞兒來表達,然而一時卻選擇不到恰當的詞彙或替代詞彙,隻得搖着頭說:“哎!怎麼能呢?他,娶了一位仙女……哪有不,不……”不字下面,更選擇不出詞兒了,他倒疑惑地發出一問:“他難道……難道是個超級君子?"
何婷婷又氣又好笑:
“呸!他哪和君子扯得上邊?直白告訴你吧,他,是個無性人……”
蹦出這串詞來,才讓莊夢曉頓時明白了。全然明白了。天哪!原來這麼離奇荒誕!老天爺怎能這樣惡作劇?怎能如此對待婷婷?他心裡同時又浮出了一堆問題,脫口喊道:
“咦!這種人,怎能登記結婚,豈非存心害人?還有,我們的法律呢?怎能允許他跨越禁界?”
何婷婷立起身來,向江沿走了兩步,看了看浩闊的江面,平靜了一下心緒,才走回來重新坐下。說:
“以前,我倒不很在乎這個,現在,也不是為這個要和他離婚。我受不了的,是他的乖戻品性。正常人無法想象他有多猥瑣,多貪婪,多愛妒嫉,多熱衷鑽營……更無法想象他的心地有多陰暗。他為着當官,常攪腸翻肚地琢磨點子,向别人捅刀子,捏造材料寫黑信。好多人不明不白中了他的毒箭,毀了前程……”
莊夢曉聽得仔細,心想:“這孬人,殘缺的生理,加上刻毒陰暗的心理,怎那麼像明朝的太監呢!”
在曆史上,好多太監,尤其是明朝的太監,就是這種令人不齒的小動物:貪婪,玩權,喪心病狂地陷害正直有為的清流人士。而且留下了一堆穢史,以殘缺之身,變态地“娶”很多漂亮女子做老婆。
“現在,怎麼還有這種動物?怎麼還會發生這樣的離奇事?”莊夢曉從來沒這樣憤恚過。
他憐惜地看着婷婷。
婷婷見他這樣,不想叫他難受,便捏捏他的手,說:
“這一切,除了王瑛嬸嬸,我隻這次向你一個人說了。哦,既說過了,我就像擺脫了夢魇一樣,感覺輕松多了!”
莊夢曉攥緊何婷婷的手,說:“陰霾散盡,幸運降臨!從此刻起,我可以大膽向你表白了,不再欲說還休,更不用怕你懷疑我`圖謀不軌'……”
“圖謀不軌?”何婷婷一聽笑了,問他:“你有過嗎?”接着說,“你常常欲說還休,我倒是感覺得到的,也懂得你那矛盾的心理。”
“那未,你對我呢?”莊夢曉笑問,“心理上矛盾過麼?”
何婷婷眼波一轉,笑道:“小穎沒和你說過麼?有-次她逼着我承認,你和我,可謂郎有情妾有意。這Y頭的眼睛夠毒的。嗯,旁觀者清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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