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錢花出去,結果換回來一個茶葉生意,怎麼想都覺得虧死了。
丁甯不再理會他,已經翻身上馬,馬鞭一甩,馬兒揚蹄往前奔去。
……
天正二年十月二十五,被圍困數日的大雲上京頂受不住壓力,大雲新帝交了降書。
大雲柱國大将軍鄭則寬聞聽此消息,于馬上跌落下來,差點被錢焰老元帥一槍結束性命。
他們還沒有敗,可他們的皇帝卻投降了。
士氣一落千丈,大楚這邊卻是勢如破竹。
回撤的途中,鄭則寬又接到大兒子與三兒子陣亡的消息,一口老血嘔出來,人陷入了昏迷中。
……
天正二年十月三十,由大雲主動挑起來的這場戰争以失敗告終。
大雲不僅如數歸還侵略的土地,還要割地賠款,十年之内每年都要向大楚納貢。
此外,應星塵還要求大雲皇室交出柱國大将軍鄭則寬。
大雲新帝不肯,不過貴族們卻都是貪生怕死之輩,違背皇帝的意願把人交了出去。
所有人都以為應星塵是要報殺父之仇。
然而應星塵并沒有一刀殺了鄭則寬,而是說:“當年我父王敗于你的手下不是因為你比他厲害,而是大楚皇帝遲遲不肯派兵增援,他們被圍困的精疲力盡之際你要求與他對戰,勝之不武。”
“……”
鄭則寬五十多的年紀卻已經是頭發皆白,從馬背上下來都需要人攙扶。
“果然是故人之子。”他看着應星塵:“你若要替你父親報仇盡管來,老夫一命還一命就是。”
鄭則寬的兒子們大叫:“父親!”
“不必多言。”鄭則寬沒有回頭,話卻是對他的兒孫說的:“今日不論生死,你們都不得替我尋仇。”
“我不殺你。”應星塵看着眼前的老人,“我隻是想要告訴你一聲,你不配當我父王的對手。”
“……”
不配。
鄭則寬眼前仿佛浮現了十幾年前的那一幕,那個時候他們都還年輕,意氣風發、不擇手段。
後來他不止一次地後悔,後悔沒有好好地與自己的對手光明正大地戰一場。
鄭則寬又嘔了一口血出來。
不過這次他沒有昏迷過去。
一代叱詫風雲的老将最後沒有死在戰場上,從戰場下來的時候,他敗掉了自己一輩子的榮耀。
應星塵知道,這比殺了鄭則寬還讓要他難受。
……
天正二年十一月,陣前‘失蹤’的懷王應成西深入草原腹地,在一次幾大部落首領會議時帶人刺殺了兩個部落的首領。
至此,草原幾大部落聯盟宣布瓦解。
大楚由鄧國公親率四萬大軍追擊,草原部落散兵狼狽退回了草原深處。
至于其他周邊的小國,在大雲宣布敗了之後更是安靜如雞,生怕大楚安頓好之後會轉過頭來找他們報複。
其中最惶惶不安的要數西月國了。
因為當初大雲許以重利,他們可是出兵參與了共同讨伐大楚的。
雖然後來因為其他原因,聯盟早早就瓦解了,但他們曾經對大楚出兵過,這是事實。
所以大雲敗了之後,西月國君惶惶不可終日,總怕大楚掉頭過來收拾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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