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林和琉璃離開秦嶺之後,去了洛陽。
安祿山的範陽軍和大唐守護洛陽城的守衛軍,大戰一觸即發。
梁羽作為縱橫家的縱子,易林作為縱橫家的橫子,倆人原本應該會有一場驚天動地的交鋒與較量。
然而,易林知道曆史的走向。如今的他也不想改變曆史的走向,他就是要讓洛陽城破,長安城毀,他要讓那些害死長孫霖的人都付出代價。
易林發誓,他一定會為長孫霖報仇雪恨的,哪怕要整個唐朝的千秋大業作為陪葬。
易林心裡清楚,安祿山的範陽軍對洛陽久攻不下,其核心原因是由于朝廷情報機構蝠網的存在,導緻無法做到裡應外合。
如今是時候該來一場合縱連橫了。這不是曆史上縱橫家的第一次合縱連橫,但絕對是對曆史影響最大的一次,因為安史之亂之後,大唐沒有多少年便要真的亡了。
易林約到了梁羽,倆人對弈于洛陽城外的龍門山上。
“這天下紛争如棋局,這一局,我們不問對錯,隻比輸赢。”梁羽眼神中透露着堅定,說道。
“你把天下萬民比作棋子,但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也許并不是那下棋的人,僅僅隻是這局中的一顆棋子罷了。”易林苦笑道。
“就算如此,你我也應該做那定勝負的一顆棋子。”梁羽始終堅信自己的道。
“哈哈,覺悟如此之高。但我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總有一隻無形的手在牽引撥弄着你我前進,或許這便是命運的指引吧。”易林笑道。
“這一局棋,你難道不敢下?”梁羽聳肩道。
“圍棋我下得很爛。但我發明了一種特别簡單的玩法,一點就通,絕對公平,梁兄想不想試一下。”易林的圍棋确實水平确實很爛,但五子棋卻下得不錯,所以他想都沒想,便把五子棋借用過來。
“哦!說來聽聽。”
“還是這棋盤,還是這黑白二子,你我各執一色,輪番下子,或攻或守,或縱或橫或斜,若五子連成一線則為勝者。”
“如此有趣,易林兄果然是奇思妙想。這聽起來簡單,實則暗含萬千變化,符合自然之道。”
“古人雲,超然物外是大道,殺身成仁也是大道。不外如是。這五子分别代表金木水火土,我稱之為五子棋,梁羽兄也可以叫它為五行棋。”
“哈哈哈,是嗎!?”
“看來梁兄對我的看法不屑一顧。那麼敢問梁兄,當今天下,什麼才是真正的大道大義?難道你所追求的改朝換代,才是所謂的大道大義?梁兄就如此笃定,這天下,換一個姓,就一定會變好麼?”
“改朝換代不過是表象而已。萬象更新才是真正的大道大義。李氏王朝腐朽不堪,已是無可救藥,是時候該推陳出新了,至于這天下最終姓什麼,其實并不重要。每段曆史的背後都會有一隻推手,而我們縱橫家就是背後的那隻推手。”
“你錯了!曆史的背後确實有一隻隐形的推手,但那隻推手并不是我們縱橫家,也不是什麼末世皇帝、絕世枭雄,而是天下蒼生、黎民百姓。民意決定了是否改朝換代。”
“說得好!既然你說民意乃大勢所趨,我們縱橫家更應該順勢而為。你看看如今這個世道,餓殍遍野,民不聊生。你說這天下該不該變?”
“但凡安祿山能為天下黎民百姓着想一二,我也不會多說什麼。範陽軍從河東起兵,勢如破竹、長驅直入,短短時間便殺到了洛陽城,這一路上燒殺搶奪,屠多少城,殺了多少無辜百姓?這等窮兇極惡之徒,如何能夠拯救天下萬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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