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置身事外,那就隻能選擇對謝家利益最大的一方。長姐既然是粟王妃,将來,無論是榮王還是甯王登位,謝家都不可能善終。謝家隻能支持粟王了。但是,若粟王登位,到時候,長姐會成為皇後,我們家襄助有功,自然位極人臣。但如此炙手可熱權勢絕倫,粟王又豈能毫不忌憚,容忍謝家如此勢大?”
“家主的意思是,我們謝家無論如何,都不能善終了?”聽到謝墨薰的分析,孟唐眉頭深鎖,臉上露出擔憂之色。
“是的。因此,隻能置之死地而後生。”
“那這與陸沉有何關系?”孟唐不解。
“陸沉是粟王殿下的人,而且,還是極為得力的一個暗探。如今,陸沉手握暗影閣,勢力不容小觑。若陸沉最後與我一起,勢必讓粟王對謝家更為忌憚,如鲠在喉。”
“那豈不是,讓粟王更加想要除去謝府?”
“就是要讓他到最後,更加忌憚謝家,才能在登位不久之後,就迫不及待地飛鳥盡而藏良弓。”
“家主,是想讓粟王滅了謝家百年基業麼?”
“這樣,雖然會一時沒落,但總好過以後斬草除根,完全沒落。”
“我不懂,如果我們謝家助粟王登位以後,他就會對謝家動手,那為什麼還要助他?不如一直持身中立。而且,大小姐雖然是粟王妃,但世人皆知大小姐與謝府斷絕關系,我們謝府堅決不涉奪權争位的。”
“那你以為,是誰買通了暗影閣,讓陸沉來刺探謝府虛實?”
“家主的意思是,不是工部尚書,黎鄄?”孟唐道,看着謝墨薰微眯的雙眼和嘴角旳一絲冷笑,孟唐忽然靈光一閃,“難道是,當今陛下?”是了,沒有梁晖帝的授意,區區一個工部尚書,豈敢和根深蒂固、勢力龐大的謝府作對?
“晖帝,如今已經不放心了,你覺得斷絕關系有用麼?”
“那家主,打算如何應付?”
“支持粟王上位,拉攏住陸沉,讓趙元醴更加忌憚,盡快對謝府動手。屆時,内有長姐勸說,外有世人衆口悠悠,再加上他根基尚不穩,趙元醴即便清理謝府,也不會過分。最多也就是削官奪爵,說不定,就隻是架空謝家,不給實權,連削官奪爵都不會。那是,憑借謝府多年暗地裡的勢力,撐過難關并不成問題。”
“那,如果粟王并不除去謝家呢?”
“古往今來的史書,你是白看了麼?自古以來,功高震主,哪有一個好下場?若在帝王一登基之時,便被鏟除的,反而會稍微手下留情,奪了實權或者削官奪爵也就罷了。一旦到了後來,帝王根基穩固,那些曾經的功臣,不是身敗名裂,就是誅滅九族,你見過哪一個善始善終的?”
“家主一番話,孟唐受教了。”孟唐聽完謝墨薰的話,頓時如同醍醐灌頂。沒想到,家主計謀眼光如此深遠,他居然會認為家主被一個女子迷昏了頭!“那陸沉,家主隻是利用?”
“她是這個棋局的變數和契機。我既要保全謝家,也要得到她。”
孟唐看着微微擡着下巴的謝墨薰,内心一陣發怵。這樣心思缜密的人,萬事萬物皆可入局。忽然,孟唐覺得陸沉有些可憐,她就是這場博弈的犧牲品吧。如果她知道了家主利用她,她能原諒家主,願意和家主厮守麼?
“你下去吧。”謝墨薰揮了揮手,孟唐應了聲諾,出了房門。
謝墨薰看着窗外深沉的月色,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他或許真是壓抑久了吧,居然将這些統統吐露了出來。陸沉,你會原諒我麼?會原諒一個利用你的人麼?也許,這就是喜歡墨染的緣故吧,他有一顆赤誠坦然的心,一個澄澈幹淨的靈魂,而這些,是你和我永遠都不會擁有的。所以,你會追逐那抹純淨,而我,則嫉妒羨慕那抹純淨。
當初,若是自己真能一直保持着沖動,不管不顧地一心求取陸沉,該有多好。他有時候,真的有些憤恨自己的理智啊。
30.從此蕭郎是路人
轉眼到了八月初一,謝墨薰和何雲晨大婚之日。昨兒晚上,陸沉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知道下半夜才睡去。這回兒,一大早上,還不到寅時三刻,便被一堆仆婦、丫鬟從床上挖起來,又是沐浴,又是上妝,又是更衣,前前後後折騰了兩個時辰,陸沉心下煩躁,又經過這番折騰,一直扯着嘴角笑的僵硬。何夫人等念叨了許多遍,陸沉也沒真心笑的高興,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不過一場交易一場騙局罷了,何況還是成為謝墨染的長嫂,她即便平日裡再如何裝模作樣,今日也想放縱一下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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