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就看着。”
“噢。”
就看着。
那許依一可就不客氣了。
就好好看看。
許依一看着宋媽媽出了門,坐到椅子上,打量着從宋甯衣服裡伸出來的線,儀器上的指數比手術前更低一些,平穩的沒有多大的起伏。
這紗布是開胸的傷口?那他的胸口上不就有了兩道疤?那小玩意兒那麼一丁點大,那傷口會有多大?那小時配戴的電池的線能從哪裡出來?電池放哪裡?
一堆問題卡在許依一蠢蠢欲動的小手上,揭開一點點宋甯胸上的衣領。
“耍流氓?”宋甯的唇裡吐出聲音,把許依一吓一大跳。
“我去!吓我一跳。”
宋甯皺着眉頭睜開雙眼,窗外的光有些刺眼,他眯起雙眼,許依一歪歪身子,把影子擋在他的臉上。
“我沒叫你,你怎麼來了。”宋甯的聲音還有些虛弱。
“那我走?”許依一嘴裡這麼說着,也沒有擡屁股,靠在床邊,放低音量:“勞資付了錢的,想看就看!”
宋甯勾起嘴角,看着光下的許依一,逆着光,有些不清晰,還有一點點虛幻。
宋甯的手從被子下伸出來,手裡抓着那隻紅色頭的娃娃:“你一直都在。”
“嗯。”許依一看着宋甯手心裡被抓得亂七八糟的娃娃,拿出來,挂在床頭櫃側邊的鈎子上,把手放進他的手心裡,很暖:“那天晚上我就來過了,想在你手術前再見見你的。”
“我知道,我媽說了。”
“那你醒來了怎麼不找我?”
“你付了錢的,我以為你會自覺一點更關注一點。”
“不過我碰到你的醫生了,臨安那個,他是我老闆的朋友,你做完手術之後在icu門口,我們見過,但是他當時戴着口罩,我沒認出他來。”
“我知道,我媽也說了。”
“你媽怎麼什麼都跟你說?”
“但她沒跟我說,你脖子上的草莓誰種的?”宋甯趁着光,看到了光下脖子側邊的淡淡的印子。
“我沒吃草莓。”許依一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想抽出手來摸脖子,被宋甯緊緊地抓在手心裡,噢,宋甯說的是聶莞爾的”傑作“啊:“草你妹啊,不是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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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
“是決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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