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平甯深吸了一口氣,她好像突然在這一刻想通了什麼,轉頭對着梅氏和顧平玉正色道:“娘親,阿玉,我有事想問你們。”
她頓了頓,右手不自覺地死死握住輪椅上的扶手,一字一句道:“關于當年我墜馬後的細節。”
這話一出,不僅是年紀還小沉不住氣的顧平玉變了臉色,就連一向沉穩的梅氏都睜大了眼睛,忍不住去看自己的女兒。
當年的墜馬之事,和顧平甯無法行走的雙腿,可以說幾乎是整個顧家都不願提及的禁忌。
顧子蠡夫婦愧疚當年拿年幼的女兒做餌又沒能護住她,顧含光顧平玉生怕戳到顧平甯的痛楚更是隻字不提往事。
顧家上上下下用盡全力想讓時間去淡忘舊事,卻沒想到現在顧平甯突然提起此事。
梅氏揮推了下人,又親自為女兒倒了一杯茶:“阿甯想問什麼?”
顧平甯手握着茶杯,借着絲絲縷縷的熱氣掩蓋自己不穩的嗓音:“我想問,當年我墜馬後,身上可曾少了什麼物件?”
“相比于我騎馬出發前,最後我受傷昏迷歸營,我的衣物飾品,身上所穿腰間所系,不知可有缺漏?”
作者有話說:當當當當,護短又霸氣的梅将軍請查收!
第49章
顧平甯這話問得突兀又奇怪,梅氏心裡忍不住升起不好的猜測。她一邊細細回憶當年之事,一邊忍不住問道:“阿甯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了?”
“也沒什麼,就是前兩日做夢當年的事情了,總覺得當時掉了什麼物件,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擱在心裡頭怪難受的。”
顧平甯到底沒有把心裡的懷疑全盤說出,不是她不相信娘親和阿玉,而是在沒有找到切實的證據前,她并不想讓家裡人也跟着擔憂疑心。
梅氏知道這個女兒心思重,見她此時不願多說也沒逼她,隻是順着她的問題去回想當日顧平甯的衣着配飾。
“我在檢查你的衣物時并沒有發現什麼不妥,你的發簪、玉墜、還有貼身的長命鎖也都在,還有你姑姑給你求的平安符,都沒有缺漏。”
當日梅氏不是沒有懷疑過有人從中動了手腳。她永遠無法忘記她天不怕地不怕、古靈精怪又天資聰穎的的寶貝女兒在得知自己再也不能行走後,眼神空洞卻一聲不吭默默流淚的神情。當時如果她發現其中有一點點不對勁,有一點點人為至禍的可能,她絕不可能就此罷休,就算鬧得天翻地覆她也要給她女兒一個公道。
可是沒有,所有的一切都再正常不過,甚至沒能找到一點任何的蛛絲馬迹。
在這樣的情況下,顧平甯墜馬之事不得不被認定為是一起意外。北境苦寒,無論是醫治條件還是休養環境都極為不利,顧子蠡和梅氏沒有辦法,隻能忍着不舍和心痛将年幼的女兒送回京都休養。
而現在顧平甯如此鄭重的重新提起這件事,難道當初她真的有什麼疏漏的地方嗎?
顧平甯再一次聽到沒有缺漏的回答也不意外。若此事真的是人為,那背後的人做事絕對十分隐蔽,否則也不會這麼多年誰也沒察覺到不對勁。
得到這個結果顧平甯不知是該松口氣還是該懊惱這一條線索斷了,正準備岔開話題将此事含糊過去,就聽到一旁一直未出聲的顧平玉突然猶豫着開口道:“那個平安符,我記得當時并不在阿姐身上。”
這一句話如同平地驚雷,炸的心裡剛剛平靜下來的顧平甯忍不住提高了聲調:“什麼?阿玉你再說一遍!”
顧平玉這會兒已經意識到此事非同小可,于是緊張地咽了一口口水,繼續道:“那平安符細巧,阿姐慣常是系在右手腕間的。當年阿姐受傷昏迷,我心裡害怕,忍不住偷偷去拉阿姐的手,我記得,那時阿姐手上并沒有平安符。”
說到這裡顧平玉已經面色煞白,她緩慢轉頭去看身邊的顧平甯:“那平安符有問題對不對?害阿姐摔下馬的是、是我換給阿姐的平安符!”
眼見顧平玉因為這樣的一個猜測就開始方寸大亂,顧平甯連忙上前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不是的,這和你沒有關系,阿玉不要胡思亂想。”
“怎麼會沒有關系?那個平安符,那個平安符是我硬鬧着要和你換的!”
顧平玉還記得那時候大營裡的氣氛很奇怪,當時她還小,并不明白為什麼爹爹分明不在營中,所有人卻都要裝出爹爹沒出營的樣子。
可她心裡害怕,于是姑姑便給了她和阿姐一人一個平安符,還叮囑她們貼身帶着可以凝神靜氣,庇佑平安。
兩個平安符做的精巧細緻,花紋圖案一模一樣,顔色卻是一紅一白。顧平玉自小慣愛紅裝,私心裡覺得姐姐的紅色平安符更好看,于是便私下央求着顧平甯做了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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