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果斷:“賠他!賠多少?我出!”
經紀人撥浪鼓似得搖頭:“不成啊我的小祖宗,傳出去,你在圈内可怎麼混?當可憐可憐我吧,咱把這戲演完。誰欺負你了,你跟我說,咱治他去。”
夏瑜看着自家經紀人痛苦萬分的樣子,深深歎口氣,仰頭往床上一倒:“混蛋劇組,演個閨女,你還真把我親爹找來了啊!”
經紀人沒聽清她說了什麼:“怎麼了小祖宗?”
夏瑜說:“我覺得我很倒黴。”她是打算當沒這個便宜爹,有他的地方避開就得了的,可現在好巧不巧聚在了一起……他們長得那麼像,又都是花瓶,會不會被發現關系啊!
心底存了顧忌,夏瑜就再沒往太初處蹭過,每日裡小心翼翼繞開他走,直到某天下戲後被叫住:“夏小姐等一下。”
夏瑜心驚膽戰回過頭去,還要裝出一臉與平日無異的不耐驕縱,隻覺得自己平生的演技都用在此時了:“前輩有什麼事嗎?”
太初也沒脫戲服,就那麼直接走了過來:“明天的戲很重要,我想和夏小姐先對一下戲。夏小姐有空嗎?”明明是要給夏瑜講戲,話說得卻給足了夏瑜面子。
平心而論,夏瑜是不想答應的。但是被對面男子那雙冷淡的眼睛看住,她呼吸一滞,速來膽大包天的人竟然不知為何一句拒絕的話都說不出,讷讷應了是。
不知是不是因為兩人身上戲服都沒脫,夏瑜聽着對面男子聲音冷而沉穩,一字一句給她講戲,告訴她表演方法技巧,恍惚間竟有種自己就是月姬,此時正坐在靳将軍身邊,聽自己最敬愛的父親給自己說古講今的錯覺。
如果有這麼一個父親……那真的是非常幸福的事情吧。
夏瑜恍惚一瞬,忙搖頭甩開這個念頭——她怎麼會産生這麼可怕的想法!
于演戲一道上,一向聰敏的夏瑜着實算不得一個好學生,但太初無論何時卻都絕對稱得上是個好老師。
對演戲毫無天賦如夏瑜,聽了他一番話,也有豁然開朗之感。倒不是說就此開竅走上影後之路了,太初再有本事,頂多也就把朽木刻成工藝品木雕,怎麼也不不可能把它變成美玉。但至少對于明天那場重要的戲,夏瑜第一次心裡有了把握,知道該怎麼去演,而不是頂着一張美臉啥也不知道就直接上。
别别扭扭道完謝,夏瑜逃命似的沒了影兒。尤許蹭過來,小聲抱不平:“她根本沒真心感謝叔叔。”一個戲子罷了,也敢這麼嚣張……
看着劇本的太初突然冰冷出聲:“你可是在想,‘一個戲子罷了’?”
被說出心思的尤許訝然擡眸,心底卻隐隐明白這些天自己受的冷遇是因何而來了。
過去讓助理買兩杯粥又繞了回來的夏瑜回到太初這邊時,太初正合了劇本,聲音冷肅教育尤許:“職業何分貴賤。既是憑自己勞力掙錢,便沒什麼哪樣比哪樣下賤。”這假大空的話換了别人來說,尤許隻會當放屁,但這是她美人兒爹說出口的話,因而尤許正襟危坐,聽得萬分認真。
“别說演員,就是拾荒、就是娼妓。一不偷搶犯罪,二不損人利己。”太初并不疾言厲色,聲音不急不緩,說的話仿佛也隻是些人盡皆知的大道理,卻一字一句敲進尤許心底,“你盡可以不認同他們,卻不應對其心懷鄙夷。”
好半晌,尤許怔怔然眨眼,心悅誠服:“我知道了,叔叔。”
于是夏瑜就眼睜睜看着自己親爹緩和了眸色,對着那個不知道哪來的小妖精道一句“好孩子”,心裡瞬間萬般不是滋味。
——我才是你閨女,你明明是我爹,卻對别的女孩子這麼好!
正打算上前去說點什麼,突然聽見劇組門口一陣騷亂。轉頭看去,原來是友情客串劇中魏國國君夫人的老牌影後阮櫻進了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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