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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頁(第1頁)

定熙帝沒答話,隻是把手緊了緊,勒得亭幽氣喘,不得不忍着睡意安撫道:&ldo;睡吧,睡吧,明兒早晨病就好了。&rdo;一邊說一邊拍着定熙帝的背,跟拍孩子似的。這一番安撫倒真有效果,定熙帝安安穩穩地睡了過去,亭幽才得了酣眠無夢。次日亭幽醒來時,天已大亮,手不經意地在身邊一摸,居然是空的,亭幽大驚地爬了起來。定熙帝不見蹤影,想來定是病好些了,一旦他腦子清醒過來,亭幽簡直想都不敢想後面的事情。亭幽自己以往的事情她不知道定熙帝知道多少,可單說她從崇貞寺逃回永安這一條,就夠她喝上好幾壺了。若往好了想,瞧定熙帝那模樣或許對自己還諸多記挂,但亭幽自由自在地活了這兩年,對宮裡那金絲籠子早就厭倦了,何況還有那些礙人眼的女人在那裡。亭幽不想回宮,也不想回崇貞寺,眼下卻逃不掉。亭幽一邊愁着一邊取了衣服來穿,低下頭就見自己胸脯上一片新鮮紅印,亭幽臉一紅,穿衣裳的速度加快了些,剛下床,就見定熙帝推門而入。兩個人對視着,都不言語,亭幽是忐忑而心懷憂懼不知該說什麼,定熙帝則一臉冷肅看不出心思,同那夜&ldo;夢&rdo;裡的他有着天壤之别,若非亭幽親身經曆,她真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産生了幻覺。最後還是亭幽頂不住壓力,别過了頭。定熙帝走到屋裡圓桌邊坐下,瞧了一眼亭幽,她乖乖就坐在了一邊。&ldo;你怎麼在永安?&rdo;定熙帝皺了皺眉問。亭幽心裡一陣兒打鼓,知道這問題遲早是逃不過的,深深吸了口氣道:&ldo;圓覺主持圓寂大典那日,我從崇貞寺出來的,永安是我的家鄉,我想,在哪兒修行都是一般。&rdo;亭幽實話實說,崇貞寺雖然是世外之地,可處處都透着禁宮的氣息,她實在待不住。定熙帝沒說話,拿眼往屋裡周圍瞧了瞧,屋中擺設雖然質樸簡雅,但也不是個尼姑該有的房間。亭幽連忙補充,&ldo;我也是才回到永安不久,因在路上病了一場,所以先到弄筝這裡養一養病,這些日子剛好了,正準備去慈濟庵,已經同那兒的主持悟明師太說過了。皇上若不信,可派人去查,慈濟庵就在此處往北十裡外的地方。&rdo;慈濟庵是個小庵廟,連主持在内,不過五人,清淨得很,亭幽以前就同悟明相熟,也曾知會過她,若有人來查問,兩人已經套好了話。定熙帝聽了不置可否,卻陰陽怪氣地來了句,&ldo;隻怕你回永安不單是為了這個吧。&rdo;他的兩眼一直鎖着亭幽的眼睛,将亭幽壓得喘不過氣來。亭幽心裡&ldo;咯噔&rdo;一下,臉上卻顯出懵懂來,有些事隻有打死不認,否則真是要死無葬身之地了。定熙帝見亭幽迷迷糊糊一臉詢問地模樣,隻冷冷地瞪了她一眼,顯然是不信,卻也不再追究。隔了半晌,敲了敲桌子,仿佛下了什麼了不得的決定一般,有些别扭地道:&ldo;這回的事朕聽王九福說了,你救駕有功,以往的事朕可以不同你計較,隻要你把永安徹徹底底地給朕忘了。&rdo;亭幽的心跳漏了半拍,要來的總歸是要來。末了,定熙帝見亭幽臉上并沒有喜出望外的意思,臉色更是陰沉,不過還是補了句,&ldo;朕曾答應你的話還是作數。&rdo;&ldo;什麼話?&rdo;亭幽嘴快地沒經過腦子就問了出來,到話出了口才警覺自己是問錯了。果然定熙帝一臉陰沉地瞪着她,不再開口,臉上的意思卻很明顯,那種話想讓他再說一次是絕無可能的。定熙帝答應自己的話?亭幽思來想去便隻有一條,那就是後宮從此隻有她,敬亭幽一人。這話如果三年前定熙帝說出來,亭幽自然會欣喜萬分,可惜崇貞寺那夜定熙帝的狠絕和羞辱讓亭幽徹底領悟了事實。就算定熙帝楚恪心裡有她又如何,待色衰愛弛,他可以轉身就走,自己卻還要在那籠子裡凄凄地盼着他的轉身。何況若他真知道當年那件事,那便永遠會是他心裡的一根兒刺,時不時出來刺一下,再牢固的情感也長久不了,何況帝王之情何等涼薄。看他這兩年的不聞不問便可知一二。亭幽想了想,正色道:&ldo;貧尼是出家人,當以慈悲為懷,皇上貴為天子,為天下百姓造福祉,莫說……&rdo;亭幽頓了頓還是沒好意思說破了淫戒之事,轉而道:&ldo;便是要貧尼的命,貧尼也在所不惜。&rdo;亭幽以為她這番話說得極為妥帖,而且極大的表了衷心,自己畢竟曾是定熙帝的妃嫔,就算是皇帝不要的女人,也容不得其他人沾手,于是又道:&ldo;皇上若有心,便請準許貧尼在永安入廟修行,為皇上和天下祈福,貧尼必日日潛心禮佛。&rdo;定熙帝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大概是沒料到這女人會拒絕他,在他連那樣的承諾都肯做以後。亭幽見定熙帝擱在桌上的手握了握拳頭,心裡一顫。定熙帝深吸了一口氣,良久才平靜下來,嘴角扯出一絲笑容,亭幽暗叫一聲&ldo;不好&rdo;,便見定熙帝靠近自己,在她耳畔道:&ldo;既要潛心禮佛,那晚便算是朕強迫你的,可昨晚又是誰主動把那兒喂到朕嘴裡的,哄朕玩耍?&rdo;定熙帝的手狠狠掐了一下亭幽高、聳的胸、脯。亭幽的腦子瞬間就炸了,臉紅得仿佛三月桃花,殷紅欲滴。好吧好吧,什麼貧尼,禮佛都是推辭,亭幽從小長在紅塵富貴裡,哪裡受得了山寺的清苦和經書的乏味。當初若非為了回永安,也不會削發為尼。亭幽哆嗦着嘴唇不知該如何辯駁,便被定熙帝摟了入懷,含吮住了雙唇,毫無憐惜地像碾壓蹂、躏一地桃花一般在亭幽唇上輾轉。兩個人都漸漸入了情,等雙唇分開時,亭幽的衣襟大敞,露出一片雪白肌膚來。亭幽回過神,趕忙掩了衣襟,定熙帝也沒阻止。隻抵着亭幽的唇道:&ldo;留在永安,絕不可能。想想抱琴和弄筝,永安的敬氏一族,還有……&rdo;定熙帝停頓了許久,才道:&ldo;駱氏一族。&rdo;亭幽的臉刹那間就白了。定熙帝則好整以暇地放下她,在亭幽光、溜、溜的腦袋上摸了摸,直接出了門。亭幽看着定熙帝的背影,以及他強忍着縮在袖中握成拳的手,後背直冒冷汗。亭幽以往的事情,定熙帝如果要查自然瞞不過,可她疑惑的是究竟是誰讓定熙帝對她未入宮前在永安的事産生懷疑的。駱氏一族,定熙帝一提起,亭幽眼前就浮現出了那個青衣少年的模樣。兩個人最後一次見面還是在亭幽十三歲那年,如今想想,當初兩個人真可謂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什麼都敢去做。駱家二爺駱雲睿同她青梅竹馬,且自幼有才,是駱家這一代最大的期望,駱家在永安也算當地一大豪族,若亭幽不是注定了要進宮,同駱雲睿倒真稱得上是天作地和的一對兒璧人。十三歲的亭幽正處在萌動期,一想着翻了年就得上京去準備入宮選秀,心裡就跟着了火似的,駱雲睿也知道這一點兒。但兩個人的來往随着年歲的增加越來越疏遠,所以當亭幽偷偷讓弄筝給他送口信,約他一同私奔時,她心裡還真沒底。亭幽壓根兒沒想到駱雲睿會一口應承,連逃跑的馬也是他準備的。彼時亭幽并不會騎馬,奈何情勢逼人,駱雲睿不過教了她一小會兒,她就能勉強掌握了。亭幽每年都會在永安山裡的莊子避暑,對山裡的情況還算了解,若二人入了連綿山區,就算敬、駱兩家來尋,隻怕也不容易。年僅十五的駱雲睿帶着十三歲的亭幽在山裡待了一個月。要說兩個人那時彼此有何苟且卻真是冤枉了這時還隻能算兩個孩子的人,兩個人隻想着不要分開就好。而于亭幽來說,還壓根兒不識情滋味的女孩,隻覺得嫁給駱雲睿總好過入宮。駱雲睿不過是她抓住的一根兒救命稻草。可惜亭幽的身子不争氣,自幼嬌生慣養,哪裡吃得山裡人的苦,不過半月就染了病,駱雲睿耗盡了身上帶的錢财也治不好她,最後隻得将亭幽的消息透露給敬家。兩個人&ldo;轟轟烈烈&rdo;的私奔自然告終,敬家和駱家聯手壓下這樁事情。本可以是無聲無息的,卻也奈何不了有心人的調查。彼時亭幽恨駱雲睿的半途而廢,如今想來卻是她對不起他。因着她的自私,害了駱雲睿被駱家關了五年,那時他也不過是個孩子,是怕自己的病好不起來,才選擇把她送回去的。亭幽還記得那時駱雲睿眼裡的不舍和無奈。敬家、駱家、抱琴、弄筝,定熙帝握住的是亭幽的死穴,她奈何不得。隻是心裡的不甘卻仿佛沸騰的水一般咕噜噜冒着氣兒。這便是帝王。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将你□了個夠,回頭一副&ldo;恩賜&rdo;的表情,你還得乖乖謝主隆恩地搖着尾巴回去。何況亭幽也實在是擔心定熙帝。易地而處,她若是定熙帝,知道自己的妃嫔入宮前曾與别的男子私奔,不抓了她浸豬籠都算好的了,如今一旦她回宮,定熙帝時不時想起這事兒,隻怕她是前路多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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