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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祭掃（第1頁）
車子停在一個墓園區時，淩霜心裡咯噔了一下。
難道，程司寒說的去見方明旭，是去……
淩霜不敢相信又略帶恐懼，轉頭看向程司寒，想問又不敢問。
程司寒也轉頭看了一眼淩霜，笑了笑，沒說話，下車，把淩霜牽下車。
程司寒牽着淩霜的手往墓區的一條小道走去。
這路……雖然墓園裡的一排排墓碑的小路都差不多，但是這條淩霜熟悉，那是通往父親……呃，養父的墓地。
淩霜之前沒帶過程司寒來，所以，這不應該是帶她去祭拜父親。
難道是……
淩霜不敢想下去，隻能硬着頭皮，拖着步伐跟着程司寒走。
沒一會兒，淩霜驚訝得杏目圓瞪。
程司寒的腳步準确地停在了淩父的墓碑前，他擡手在半空中打了個響指。
淩霜不明所以。
很快，一個穿着程家保镖制服的男人捧着兩束雪白雪白的菊花來到跟前，把花交給了程司寒，又退了下去。
“見方明旭之前，先看看爸爸。”程司寒把一束花塞到淩霜手裡。
怔愣中的淩霜這才反應過來，眼帶感激地看了程司寒一眼，帶着菊花走到淩父的墓碑前。
淩父去世那年，淩霜才三歲，懵懂混沌的年紀。對于淩父的印象也隻有墓碑上的照片，和淩齊電腦裡儲存着的像素模糊的一些照片和視頻。
要說對淩父的感覺，淩霜更多的是愧疚吧。淩母容麗每天都把“是你克死了爸爸”挂在嘴邊。久而久之，淩霜也覺得淩父的死确實是被她克死的。
盡管感情不深，淩霜都會随着淩齊每年都來掃墓。隻是，這三年，逃亡在外，兄妹倆都沒法來掃墓。
淩霜把鮮花放在了墓碑前，像以往一樣，拿出紙去擦拭墓碑。
纖塵不染。
擦拭過淩父照片的紙巾還是雪白的。雖然，墓園是有人打掃的，但也隻是打掃道路和小徑，隔壁的墓碑上就積了薄薄一層灰，相比之下，淩父的墓碑被擦拭得锃光瓦亮的。
淩霜仰頭看向程司寒，他也隻是看着她溫和地笑。
沒得到答案，淩霜回頭，跟淩父報告這三年來的情況，當然，都是一貫的報喜不報憂，草草幾句後，也無言了，起身走到一直靜靜等在一邊的程司寒旁邊。
“謝謝！”
不管這墓地是不是程司寒派人打理的，今天他能帶她來，就已經很感激了。
“爸，下次我跟哥哥一起來。”淩霜又轉頭看着墓碑說道。
話音剛落，淩霜肩頭一緊，被程司寒抱着肩頭摟進懷裡，笑着對墓碑說：“爸，以後我也會跟霜兒常來的。”
淩霜先是一愣，随後嬌羞地嘀咕了一聲：“不要臉！”
程司寒擰了擰她的鼻尖，道：“嶽父也是爸，不是嗎？”
淩霜應該反駁，可是，她卻不想反駁，可能，她打心底是承認什麼的。
“走吧，去見該見的人。”程司寒抱着淩霜的肩頭沿着走來的小道又往回走。
“人在哪？”淩霜也不知道為什麼，心情似乎松快了許多。
程司寒朝小山頭上點了點下巴，道：“在上面！”
上面？
淩霜順勢望去，上面也是墓碑呀，難道，方明旭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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