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個巨浪鋪天蓋地地襲來,世界陡然一片空白。高熱之後是發瘋一樣的疼痛,這世間所有都是一樣的,過猶不及,發情期也是一樣。龍星河第一次接觸到“欲望”,還沒能清楚地分辨出它,就已飛快地進入了痛苦,足以令他精神崩潰的痛苦。
“我沒有……行行好,行行好……饒了我……我發誓……”
龍星河語無倫次地哀求,但這仍然不是曲江想聽的。
“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歡聽求饒。”曲江冷冷說道。“如果你錯了,我罰你就是應該的。如果你沒錯,難道是我錯了?”
脖子上又涼了一下。
龍星河拼命張大嘴,但卻無法确定自己是否有叫出聲來。心跳很快、胸口很痛,他急切地喘息着,卻沒有一絲氧氣能夠順利進入胸腔。他大概是窒息了,意識抽離了一段時間。當他被劇痛拽回時,曲江的手掌落在他的後頸上,微涼的手指在他的腺體上來回撫弄。
“星河,如果你能聽話一些,我就不用這麼做。是你讓我别無選擇。……希望你能記住這次的教訓,不要再犯。”
什麼意思?
龍星河想問話,卻發覺自己竟不知何時被綁在了床上,嘴裡塞進了一個球形口塞。他說的曲江都不愛聽,所以,也就不用再說話了。
雪茄味的信息素充斥了整個房間,痛苦愈發強烈,就像是無數柄鋼刀淩遲着他的身體。
會被強奸嗎?龍星河慌亂地想着。……應該不會吧?他們說,沒有信息素就像做菜沒有鹽……可他卻仍難以遏制地痙攣掙紮起來。
“别緊張!”曲江仍摁着他的後頸,像是虎爪鎖住了羊羔,語調輕慢地安撫他。“隻是标記而已。我們畢竟,仍是父子。”
刹那間,像是一根燒紅的鐵棍捅進了他的頭顱,他的腦子瞬間沸騰、熔化。像是一隻章魚寄生在他的體内,每一根觸手侵入他每一個内髒,瘋狂地抽吸着他的血肉。标記是打破人體原有DNA雙螺旋結構,增加、重塑一段新的神秘編碼的過程。如果沒有激烈的“性”來助興,整個過程即便是用想的,都能讓人恐懼到頭皮發麻。
如果沒有口塞,龍星河應該會毫不猶豫地咬斷自己的舌頭。而現在,口塞堵住所有的尖叫嘶嚎,隻剩下痛苦的嗆咳。萬幸口塞上還有一個洞,讓他不至于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順着這個洞,床單上先是沾上了透明的口水,又很快就變成了紅色的血。
龍星河見過很多人,蹭破點皮都哭天喊地,叫地讓全世界都聽見,那些人是多麼地幸福。他不一樣,他已經吃了太多苦,早就痛麻木了,所以絕大多數時候他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但是這次……為什麼這麼痛啊?龍星河心中絕望地閃過這個念頭,然後再無意識。
“不!不——”年知非大叫着從夢中驚醒,從床上一躍而起。冷汗洇濕了發鬓和後背,年知非的嘴唇輕顫了一陣,艱難地擠出一個名字。“耀輝……”
鎮定劑的藥效還沒徹底過去,可年知非已急忙翻身下床,踉跄着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夜深人靜,住院部的走廊上已沒有人影。年知非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段,卻意外地讓他找到了隻與他相隔幾個病房的齊耀輝。
病房的房門緊鎖着,但隔着透明的玻璃牆,他能看到齊耀輝安靜地躺在病床上,各種儀器接在他的身上規律地發出聲響,顯示他的生命體征平穩。年知非還注意到,齊耀輝的眉目舒展、身體肌肉放松,好像是睡着了,并無痛苦糾纏。見到齊耀輝還好端端地活着,年知非忍不住仰頭長歎,這才松了口氣。
“耀輝……”年知非把頭抵在玻璃牆面上,隔着厚厚的玻璃牆用手指一遍遍地描摹齊耀輝的輪廓。不知過了多久,疲倦卷土重來,年知非卻沒有選擇離開,他的身體倚着牆面慢慢滑了下去。隔着一堵牆,他與齊耀輝依偎在一起,終于安心睡去。
第84章心曲
早上八點,年知非被房間外嘈雜的人聲所驚醒。他摸過擺在床頭櫃的手表看了一眼,困地歎了口氣。
年知非是被今天一早來上早班的護士給領回自己病房的,這才剛睡了兩個小時,全身的骨頭還在呻吟。到底又怎麼了嘛?
把自己裹進被子裡埋頭數到十,年知非用力一掀薄被,打開門走了出去。“醫院病房,能不能安靜點?還讓不讓人睡啦?”
他話音一落,走廊上的三個白大褂和一個病人家屬齊齊扭頭望住他。
“知……知非?”兩眼通紅的病人家屬雲向光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你怎麼會在這?”
見到雲向光,年知非隻覺一陣心虛,頃刻老實了。他指指房門,小聲道:“我住這間,昨天我跟齊隊一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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