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沈惜若都陪在她身邊。
手骨骨折,打了石膏的趙菲菲,跟在沈惜若身邊跑,滿臉都是眼淚。
而沈惜若,除了在酒店房間哭過一次之外,就再沒掉下一滴眼淚。
她寸步不離蔣芊,視線都不移開,卻依然能用冷靜的聲音去吩咐周圍所有人,警察、醫生護士、保镖和劇組工作人員,全都在她的指揮下井井有條起來。
蔣芊終于被收拾完了,換上病号服,躺在病床上時,沈惜若也跟了進來,順手關上門,把亂七八糟的各種視線,都隔絕在病房之外。
這樣的舉動太過親密,但此刻沒人注意到這個,就算有人覺得沈惜若出現在此有些突兀,卻也不敢細細琢磨。
大家面面相觑一陣後,警方一揮手,把當天所有跟蔣芊有過接觸的工作人員,全都一波帶走,浩浩蕩蕩塞了好幾個警車。
病房裡,環境非常安靜,帶着消毒水味兒的空氣,令人從心底裡感到萎靡不振。
蔣芊睡不着,但思維也不怎麼連貫,她還關心着外面的人:“趙菲菲呢?她是不是也骨折了?”沈惜若說:“你别擔心,她隻是手骨斷了。”
蔣芊還不知道事情經過,又問:“怎麼弄的?”沈惜若微微沉凝了目光:“她聽你在電話裡不對勁,當時就報了警,又給我發了消息,她自己心急,想着去跟蹤帶你走的車子,被那車給别了一下,摔倒了,手骨骨折,現在打了石膏。”
蔣芊露出憂心的神色,想掙紮着半坐起來:“李姐知道嗎?這些……”沒等她說完,沈惜若豎起一根食指,貼在了她唇上,對她輕聲說:“噓——躺好。”
蔣芊渾身一緊。
沈惜若就用這根手指,按在蔣芊唇上,把蔣芊按回床上,好好躺平了。
蔣芊躺下之後也就沒做什麼,把被子拉上來,一直蓋到自己眼睛下面,隻露出一雙浮腫蒼白、可憐巴巴的大眼睛。
很多事情,她還處于懵懂之中,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這樣處心積慮地殘害。
但她現在選擇了相信沈惜若。
“你好好休養身體,什麼都不用管,我在這裡陪你。”
沈惜若用那根手指,柔緩地撫摸過蔣芊的唇瓣,又從她唇上來到臉頰上。
原本鮮嫩年輕的臉頰,現在變得蒼白,沒有一點血色,透着憔悴與痛苦的印記。
沈惜若太心疼了,用指尖輕輕去摩挲她的臉頰,一點一點的,又緩緩加重力道,試圖把她臉上搓出一點血色來。
蔣芊就眨巴着大眼睛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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