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街書會今年的盛況空前絕後,尤其是那一男一女說書人,将一段江湖逍遙二劍修的故事講的繪聲繪色,待聽到屠妖場面時台底下百姓有人熱血沸騰,聞故事中的聶猙身死又有人感時濺淚,不可謂不津津有味。書會持續整整三日,待結束之後,陳子昂和葉芯蕊便輕裝上路了,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許是返鄉又許是匆忙趕往了下一個鄉野,但無論如何,乾元鎮百姓以及不少說書人都記住了兩個名字,聶猙、葉芳。
乾元鎮鎮中那處廟觀少了猙獰神像後,迅速變得蕭條,直至無人問津,而鎮中那座“大人物”的破敗宅院也在某一夜風雨中坍塌,化為一片廢墟。
幾日後,乾元鎮來了三位外鄉人。
那坐在毛驢上的女童眉眼流動,模樣甚是乖巧。而其餘兩位也是各有各的長相,年齡稍大的那位褲腿卷至膝蓋,腳上蹬一雙露腳趾的草鞋,身上衣裳随意套穿着,顯得邋遢異常。至于那中年人則是身材壯碩,不苟言笑,他把自己那大砍刀扛在肩上,顯得殺氣騰騰。
穿過集市和街坊,三人便來到了那片廢墟前。
匡倪一邊掐指盤算,一邊伸鼻嗅了嗅,他眉頭一皺,疑聲自語道:“奇怪......”
應昕雲作勢欲從驢背上跳下,旁邊馬奎趕忙朝前一步單膝跪地,讓應昕雲踩着他平穩落下。應昕雲擡眼打量了眼前廢墟幾眼後朝匡倪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兒嗎?”
“十餘年前我曾在此地見過一妖,其吸食百姓氣運以精進修為,我便想着放任其成長,待時機到了好取其性命獻上。”匡倪眯起眼,“可如今我卻并未感應到此地有他味道。”
應昕雲打了個哈欠不在意說道:“也許你記錯了,此地根本沒有你說的什麼大妖。”
“大人等一下!”
匡倪看到那片廢墟中散落着幾根枯藤,他快步走上前去将那枯藤從瓦礫中抽出。拿在左手端詳許久後,他複而右手手腕饒旋,在那枯藤上輕撫而過。
“竟毫無生機!”匡倪大驚,“那妖物......死......死了?”
應昕雲聞言心中一喜,看來傅丞翊定是到過此地并将那大妖斬殺了。但她又随即換上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朝匡倪驚詫道:“什麼!死了?”
匡倪點點頭:“沒錯,這樹藤本是與其一命相連,既然樹藤枯朽,想必那妖物也自然凋零了。”
“我的天呐!”應昕雲捂住嘴巴,“難道是沒有人澆水,旱死了!”
一旁的馬奎差點兒沒忍住而笑出聲,感受到應昕雲遞來的警告眼神後他方才正色站定。
看到馬奎的反應匡倪并沒有多想,他隻是低頭暗自猜思起究竟是何人将這大妖斬殺在此。因為據其推算,這大妖最不濟也該到了其餘四族中的點指境,放在任何一方也都是旁人不可輕易撼動的人物,能将其斬殺,那人實力可見一斑。
”會是誰呢?“
”我猜啊!”應昕雲朝馬奎擺擺手,示意他再次單膝跪地好讓自己騎上驢背,“許是你口中那大妖惹到了不該惹的大人物,所以才落得如此下場。你說呢,馬奎?”
馬奎身子剛站起便聽到應昕雲的詢問,他連連點頭道:“确實有這個可能!”
匡倪突然臉色一冷,他将手中的枯藤狠狠攥住,片刻後自其手中便落下一抔碎屑。
“哼!大人物?不管那人是誰,壞我們大事,待我日後知曉,定将其挫骨揚灰!”
此刻縱馬而行的傅丞翊卻突然打了個噴嚏,他仰頭看了眼天色,又低頭瞧了眼自己的穿着疑聲道:“正值晌午,衣裳也夠,該不會是誰罵我呢吧?”
瞅了眼前方隐約露出一角的城頭飛檐,傅丞翊搖頭一笑,他手持長鞭重重抽在馬背上,一聲“駕”字出口已是朝着景陽王王城疾馳而去,原地再沒了這一人一馬的影蹤。
景陽大帝孫召陵賞賜給傅丞翊的那座府邸早已改良完畢,自當空俯瞰其格局竟是與鳳池山莊并無二般。若非要找出一個不同點,那便是此處不見邬童。
那後院的荷池中,朵朵荷花含羞,至于其為何不開,不怪秋日,怪隻怪池邊那白裙緯地的嬌娘過分美麗,将它們齊齊壓彎了腰。邬潇潇從身後老管家何棠手中接過琉璃盆,自其中掏出一把魚食抛灑入池内。她舉手投足間香氣四溢,不時有鳳蝶繞身,那露出在外的肌膚更是光滑如玉。
“在夫人的打理下,咱們府邸越發宜居了。”何棠看邬潇潇擺手,趕忙将她遞過的琉璃盆接下。
起先對于何棠口中的夫人一稱,邬潇潇甚感别扭。因其與傅丞翊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兩人自始至終都未更進一步。可身在王城又與其同住一個屋檐下,不管是顧及他亦或是自己的名聲還是不想在外人旁邊多解釋些什麼,邬潇潇一直未曾否認。如此何棠平日叫得多了,她便也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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