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殘敵被大火所逼,破門突圍時,在門外寬巷深處,等着他們則是密如飛蝗的利箭。
自诩江州第一勇将的張雄山,持戰刀想沖出來厮殺一翻,卻叫一支巨矛射來,連着将戰甲及胸口破開一個血洞,不甘心的嚎叫着,在宅門前轟然倒斃,與諸亡卒的血泊混在一起。
想到黃秉蒿在下袁城破之時也是給淮東軍縱火逼出,張佐武、顧浩心裡多少有些兔死狐悲的感慨。
殲敵近五百,俘敵四千餘,袁州戰事的尾聲也就此收斂住,一切都不出乎人的意料,袁州兵馬在新渝的最後一點殘兵,似乎就應該是這樣的結局。
整座新渝城破敗不堪入目,張佐武、顧浩随張季恒住在城外軍營裡,新渝這邊隻是令馮衍率部暫時駐守。
新渝城内外的民生也凋殘不堪,好在戰事持續的日子還談不上多久,不然都不曉得到新渝會到幾時才能恢複生機。
※※※
等不得收拾新渝的殘局,着馮衍率部暫留幾日外,張季恒于次日即率主力離開新渝,從蒙山東麓北上,張佐武、顧浩随行。
八月十二日抵達豫章,大軍到豫章後,也不進城,繞過豫章城即往北行,奔江州而去。每日行百裡,片刻都耽擱,張佐武、顧浩都是文士出身,有騾馬可騎,一走數日,還是覺得疲累不堪,越發覺得淮東軍之強名不虛傳,僅靠這五日走五百裡的行軍能耐,就将潭州軍甩出幾條大街去。
從豫章往江州的驿道,位于鄱陽湖西岸。
張佐武、顧浩随軍而行,除驿道上擠滿軍馬,鄱陽湖近岸的湖面上也是千帆競張。這些兵船,載着滿船的甲卒,跟張佐武他們同時往北而行。
離得遠,看不清旗号,張佐武也不曉得是贛州或是撫州調集北上的兵馬。
再細想想,贛州的陳漬部、撫州的張苟部,都是淮東軍的精銳戰力。
南陽若是失陷,北燕大軍就将聯合奢、羅兩家南下,最多将近三十萬兵馬會如洪水一般沿漢水往南席卷,林縛又怎麼可能将陳漬、張苟兩部精銳近三萬兵力丢在江西腹地?
雖說還不能肯定說淮東軍就不能遏制住北燕西路大軍南下的勢頭,但至少就當前的情況來看,即使荊湖、池州以及淮西這次能與淮東共進退,劣勢也非常的明顯。
表面看上去,越朝在西線的兵馬加起來也不在少數,荊湖、池州軍、淮西以及淮東将調往廬州、江州的兵馬,總數也有三十萬之多,但是兵力分散在外圍,難以聚攏到荊襄地區與北燕進行會戰。
而一旦叫北燕拿下南陽,北燕除了在東翼留下少量的兵馬(如陳芝虎部)牽制淮西董原外,将最多能聚集近三十萬兵馬往南下。
而在南面,淮東在江州、池州軍在鄂東、荊湖軍在荊州、江夏的總兵力,也隻有十七萬。
池州軍剛受枞陽大挫,士氣還沒有恢複過來,三萬人馬的戰力不能期待太多;而胡文穆據荊湖自立,雖說六萬兵馬,但早年連随州都不敢打,軍隊的戰鬥力更不值得期待,麾下也沒有什麼名将可用。
故而淮東真要渡江北上,在荊襄與南下的北燕兵馬會戰,更多的隻能依賴自身的戰力。
雖說淮東在廬州還備有三萬多精銳,但淮東部署在廬州的兵馬,是保護淮西側翼的。一旦淮東将廬州兵馬調到江州,北燕奪南陽,順勢從桐柏山東出,席卷信陽,進襲壽州,才是更好的選擇。
淮東單單能在江州集結的兵馬,是難以與南下北燕西線主力抗衡的,但對淮東來說,最大的優勢就是有揚子江天險可依,大不了放棄揚子江北岸的荊襄地區,退守南岸,猶不失一個劃江而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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