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船,是大量戰船,正揚帆鼓浪,往松浦而來。
近兵衛拿起挂在脖子上的警哨,大聲吼着:“敵襲、敵襲,快通告長崎大人!淮東軍攻打松浦了。”雖說還看不清戰船上懸挂的旗幟,但在這個方向上,隻有近日才占領五島的淮東軍才有可能派大軍來攻打松浦。
長崎秀鄉登上城牆,倉惶間連甲都來不及穿,随扈武士拎着铠甲走在後面,還有許多武士自個兒都沒有來得及将铠甲穿上。
淮東軍攻打松浦!雖說這邊加強了戒備,但是誰都沒有想到淮東軍真會攻打松浦。
“山下大人昨日還與淮東人相談甚歡,怎麼一夜剛才,就驟然變臉?”長崎秀鄉駭然失色,怎麼也沒有想到因為哪般遭此兵禍!
“大人,淮東軍勢大,不能讓他在前塬登岸啊!”武士竹崎季長說道。
松浦是九州島西北部的狹長半島,仿佛從主島伸出來的長舌,松浦城位于長舌前端,前塬位于狹窄的舌根上。
一旦給淮東軍在前塬登陸,松浦半島就會像舌根上給鐵釘釘住的長舌一樣,将痛苦異常。松浦城建在半島的北端,說是城,不如說是城寨。經手下武士提醒,長崎秀鄉醒悟過來,真不敢隻守松浦城,吩咐竹崎季長,說道:“你與經資去守前塬,務必不能讓淮東軍從前塬登岸,大友你領人去守鳥津……”吩咐過守禦事,又想起來要派人去通知佐賀大人,才起這個念頭,心裡又想到:佐賀大人就在平戶城裡,又怎麼會看不到敵襲?這時候隐隐約約的能聽見平戶島上傳來号角吹響。
平戶島是松浦半島北面的一座獨島,兩者之間隻隔着狹窄的海峽。
淮東軍前日浮海過來攻打福江島海盜,大兵臨境,僅一水之隔的築紫國能安之若素才叫怪了。佐賀氏的家主、築紫國執宰佐賀賴源昨日清晨就親自率領家臣、武士趕過來,登上平戶島觀望形勢。
一旦松浦城給淮東軍攻陷,佐賀氏的家主佐賀賴源及山下敬吾等築紫國重臣都将與平戶城一起也就給困在海上,無法跟九州島聯絡!築紫國也就給打殘一半!
山下敬吾倉惶的登上平戶城的城牆,爬登城道時,倉惶間摔了一跌,差點滾下去,額頭給磕破了一塊,血流如注。
山下敬吾也顧不上擦臉頰的血痕,望着遮閉如雲、繞過平戶島往松浦而去的淮東戰船,一陣陣的發暈,失聲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上使親口所言,隻要借用福江島,以護商路,一天都沒有過去,怎麼又派大軍來打築紫?”
佐賀賴源四十年左右,身材矮小,穿着華麗的甲胄,站在城牆上,望着海上遮如雲霞的桅樯,朝山下敬吾輕聲喝斥道:“慌什麼?淮東軍敢對築紫用兵,不僅僅九州島,連本州、四國諸家勢力都會集結到太宰府的旗幟下抵抗之!大扶桑的武士會叫中原人的血像河流一樣注入這片海洋,然後将他們趕出去。”
佐賀賴源昨夜派山下敬吾登福江島,不過是試探淮東軍的意圖,他本意是要拖到淮東軍與高麗人決戰之後再決定福江島的去留。到時候就算淮東軍能在儋羅島大敗高麗人,自身傷亡也不會小到哪裡去,這邊又有相當充足的時間進行戰備,就有更多談判的籌碼。
淮東軍的船隊突然出動,繞過平戶,悍然攻擊松浦,佐賀賴源也是大吃一驚。淮東軍的意圖是什麼?令人完全摸不到頭腦。傻子才會兩面豎敵,難道高麗人已經屈服了?
不管怎麼說,不管有什麼猜測不到的意外因素,淮東軍已經悍然攻來,考慮再多都沒有用,還是要先打完這一仗再說。
佐賀賴源沉着冷靜的凝視着兩翼海面上的淮東水軍戰船。
周圍的武士都受到家主的影響,也少了些驚慌,但看着氣勢洶洶而來的淮東軍,多少有些忐忑不安,總不能等松浦、平戶城給淮東軍推平了,再等其他家的勢力聚結起來援助吧?
到那時,即使将淮東軍趕出去,佐賀氏也要跟着完蛋。
佐賀賴源來平戶,除家臣外,還有千餘武士跟随。加上平戶島的守備力量,平戶城裡有武士一千人,雜兵也有千人,戰力頗為可觀;但松浦城僅有兩百武士、五百雜兵。
此時想來,這樣的防禦部署有頭重腳輕、根基不實之嫌。隻是之前誰都沒有想到淮東軍真會強攻築紫,雖有往北海岸集中兵力,加強戒備,但也沒有認認真真的去考慮攻防守禦之事,竟留下頭重腳輕的防禦破綻,殊為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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