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廢物,寡人養你們幹什麼吃的,還不快找。”趙王遷一腳踹在跪地求饒的内侍身上,殿中的人大氣不敢喘,生怕惹了氣頭上的趙王。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找。”
“是。”衆人慌忙退出正殿。趙王遷眼神不善,看着匆匆離開的内侍宮女,一臉不高興。
“你說說,這去哪兒找?”
“可不是嘛?”
内侍宮女七嘴八舌讨論着,恰巧進宮趙佾看着衆人,一臉疑惑,“怎麼回事?大王要尋什麼?”
“拜見春平君。”衆人看來人,行禮拜見。
“生了何事?”趙佾詢問起來。
“大王最近幾日夜夜被夢魇所擾,夜不能寐,尋來大巫解夢,大巫留下解鈴還須系鈴人之言。大王要讓奴等尋到那入夢之人。”
“尋人?”趙佾輕笑,無奈至極,夢中之人如何尋得,睡不着便尋太醫醫治。
“春平君有所不知,一個模糊的背影圖,奴怎麼能尋到?”内侍将畫軸展開,隻有一個模糊的背影,根本看不出什麼。
趙佾看着畫上的背影,心中冷笑,一幅背影圖,一句解鈴還須系鈴人的話語,便要尋人,“唉,你們退下吧!吾勸勸大王。”
“大王,春平君求見。”
“快請。”趙王遷對這位王伯是十分敬重的,一聽殿外候着,親自出殿相迎。
“拜見大王。”
“王伯,無需多禮。”趙王遷扶起趙佾,“王伯是為何事而來?”
“臣是為趙魏楚三國聯合伐秦一事。”
“怎麼?王伯對于此事有不同之見。”趙王遷打量着眼前的趙佾。“不同意寡人的做法。”
“大王,三國共同讨伐秦國是好事,可是大王别忘了,魏楚兩國各懷心思,如今又因楚國布防圖一事,楚王魏王之間矛盾頗深,三國聯盟早晚破裂,夾在中間的趙國還是早日退出,以免熱火上身。”趙佾解釋起來,“最終,趙國吃力不讨好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賠了夫人又折兵。”
“王伯說得倒是不錯,可如今三國聯盟勢頭強勁,秦國接連損失,寡人怎麼開口?若是中斷盟約,寡人如何再與他國結盟。”趙王遷一臉為難,“這不是置趙國于無義。”
“大王,萬不可被眼下的小利益而迷失了眼睛。”趙佾苦口婆心勸道,“切不可為小利而放棄大益啊!”
“王伯,寡人思慮一番。”趙王遷嘴上答應,實則心中早已打算好,怎麼可能放棄。
“大王,好好考慮清楚。”趙佾以為眼前的人會聽進去,可終是高估了。“聽内侍說大王在尋人?”
“王伯知道了。”趙王遷聞言,怔愣片刻,“最近幾日,寡人因夢魇也不能寐,大巫解夢,故此要尋這入夢之人。”
“大王是辛苦朝政,尋太醫開些安神的方子便是。僅憑夢魇便夜不能寐寝食難安,大可不必興師動衆,廣尋夢中之人,就怕被有心之人利用。”
“王伯,夢中趙國在寡人之手亡了國,還是因一個女子,這怎叫寡人安心。”
“這?大王,夢都是相反的,怎麼能當真?大王勤政愛民,趙國怎會因一個女子而亡?”
“猶如真實在眼前生,寡人不得不防。”趙王遷腦海中想到那個夢境,真實存在一般,久久不能平靜。趙王遷嗓音狠厲,眼神冷漠,“甯可錯殺絕不放過一個。”
“大王,萬萬不可啊!這定會引來民憤。”
“王伯,您不是教導于我,為了大業,需要犧牲一些人的性命。”趙王遷搬出了趙佾的話,趙佾頓時啞口無言,怎麼還是自己教的。
“可也不是犧牲無辜之人的命。”
“為了趙國而死,也是為了大業,死得其所。”
“大王——”
還未等趙佾說完,趙王遷打斷,“王伯,寡人乏了,王伯請回吧!”不等趙佾說什麼,趙王遷臉色陰沉,甩袖離開。
望着離去的背影,趙佾歎息,“這孩子怎麼被養成了這幅偏執模樣,趙國前途未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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