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坐在上首,突然覺得這種畫面有些眼熟。看着他們這樣溫情的樣子,長平長公主氣得雙手顫抖,恨不能去撕了周夫人,卻覺得自己的渾身無力。她看着端陽伯冷淡地看向自己的目光,直覺萬箭穿心不過如此,甚至叫她渾身的血液都冰冷了下來。十一公主看見她搖搖晃晃卻依舊對端陽伯一片執着的樣子,撇了撇嘴。燕甯就小小地哼哼了一聲。如果長平長公主知道自己兒子被揍得爬不起來,那隻怕是真的要暈過去了。她眨了眨眼睛的功夫,楚王正垂頭拿了一條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迹,這才看向了深受打擊的長平長公主。“剛剛有件事忘記告訴你。”他看着這個上一世曾經羞辱折磨燕甯的侄女,在她轉頭看過來的目光裡臉色淡漠地說道,“沈言卿被本王打吐了血,髒了宮中的地與本王的手。你别忘了把他領走。”“什麼??”長平長公主将兒子視作性命,此刻聽到這件事,頓時露出震驚的模樣。她兒子被人打了。被楚王給打了?楚王一向正直公正,怎麼會随意出手傷人?而且……楚王怎麼能下這樣的狠手。“他為什麼被打,你心裡清楚。”楚王冷淡地看着自己這個心高氣傲的侄女,淡淡地說道,“日後本王在的地方都不想見到他。還有,别一副本王欺負了他的樣子。他做了什麼,想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不成?”他的臉色冰冷地看着霍然看向燕甯的長平長公主,帶着幾分不屑地說道,“在本王的手中撐不住三下,可見素日養尊處優。沈言江當年他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跟着本王在沙場上挨刀子了。”他看不上沈言卿安享富貴,一副風流公子的模樣,更看不上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糾纏不休。甚至……沈言卿完全沒有想過燕甯的名譽。燕甯已經賜婚成為楚王妃,可是沈言卿在宮中這種人多口雜的地方拉着燕甯不放苦訴衷腸。這種事落在旁人的眼中,怎麼說得清?燕甯還要不要做人?楚王對燕甯那樣用心,甚至舍不得她被人非議,把賜婚之後的許多事都攬在自己的身上。他自然不會答應叫沈言卿這麼污蔑燕甯。此刻見長平長公主氣得捂着心口,臉色蒼白滿面淚痕地看着自己,楚王覺得厭煩無比,隻看了一眼也露出幾分凝重的端陽伯,對皇帝說道,“我還記得陛下正禁足沈言卿。可是這小子是怎麼進的宮,長平自己心裡有數。”不過是被皇帝慣到了天上去,因此就算皇帝的命令也覺得可以枉顧,還大咧咧地送到了皇帝的面前。楚王覺得長平長公主這樣驕橫也十分讨厭,皇帝揉了揉眼角。沈言卿是他的外甥,既然受了傷,他自然也是有些心疼的。可是……打都打了,難道沈言卿還想打回來不成?“那就叫太醫去看看吧。”而且皇帝倒是覺得這時候有了沈言卿被打的事也好,不然他還不知道得被長平長公主拉着說多久叫人頭疼的話。見長平長公主已經焦急得想要趕緊去看望兒子,皇帝松了一口氣,對端陽伯說道,“你陪着長平一同去看看。”他到底還是護着長平長公主的,端陽伯猶豫了片刻便起身對皇帝說道,“臣遵旨。”他又轉身對楚王拱手說道,“阿卿冒犯王爺,都是阿卿的不是。我向王爺賠罪。”他風流俊美,此刻微微蹙眉,叫人覺得都心裡一軟,楚王卻隻是緩緩點頭說道,“好生管教。”他希望沈言卿以後少在燕甯的面前礙眼。也少在燕甯的面前生事。不然日後燕甯嫁人了,難道還要防備沈言卿這時不時跳出來訴說他的深情不成?那燕甯豈不是成了京都的笑話。“臣明白。”雖然素日裡不太待見沈言卿,可到底是他的嫡子,更何況無論怎樣,沈言卿血脈裡流着皇家血脈,是沈家與皇家聯姻之後的出生的尊貴的孩子。他日後會為沈家帶來更多流着皇家尊貴血液的後代,因此端陽伯還是很在意沈言卿這個嫡子的。此刻他猶豫了一下,在皇帝含笑的目光裡垂了垂眼睛,伸手扶住了長平長公主說道,“我們去看看阿卿。”他急着去看沈言卿有沒有被打壞了,越過了周夫人,等走到門口才想起來她,因此轉身有些尴尬地對周夫人說道,“不然……你也去看看阿卿?”周夫人卻溫和地搖頭,仿佛對他的遺忘并沒有察覺,隻是帶着幾分關切地看着用力抱住端陽伯手臂的長平長公主說道,“我就不跟伯爺去添亂。而且,我還想去拜見王嫔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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