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似乎并不是件壞事。“在安陽啊就是麻煩,雞毛大的事兒也要來說。”望着許涼衣的背影,她道。“确實麻煩,所以收拾一下回家罷。”白卿将方才已經舉起來的茶杯複又放下。“嗯?回家?”鈴仙反應了一秒,才意識到白卿說的家,大約是指督查寮了。事實證明,白卿就是個勞碌命。二人前腳才自空間裂縫抄近路回了督查寮,後腳就收到急報,多摩使臣花鏡在邊疆遇刺身亡,坐騎,随身攜帶的議和書,以及同行的“女兒”都不知所蹤。屍身已經尋覓不得了,隻有染血的衣衫碎片散落一地。據說是有人用法寶重現了那片浸滿了鮮血的土地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才得以确定那花鏡确實是死透了。二人接到的傳信是玄門中人送來的,所以這信來的很快,人如今死了還不足一日,就算狸奴的速度再快,現下也一定還在邊境附近。送信之人原以為,白卿會立刻出發,或者直接派鈴仙過去,哪知他面色一沉,拂袖就折返回了書房,将大門關死,之後再無半點聲響。那信使哪見過這套路,偷眼看向鈴仙。鈴仙瞥了他一眼,臉色也不好看,冷冷地道:“若是能來得及阻止,那做下這事的人豈不是白費力氣了?在事發現場可還能尋到狸奴的蹤迹?”那信使自己其實也未親眼看到,但這樣重要之事,若是有線索定然會提起,便搖了搖頭。“就算動用了尋蹤的法器也仍舊找不到……若是在場之人都沒法子,你認為如今安王會如何?”恐怕如今就算趕過去也來不及了,反倒不若以不變應萬變。雖然之前同别人說起的時候,總是雲淡風輕的說一句大不了叫安王殉國。但若事情當真這般簡單,哪怕是再多背負這麼一段因緣,沒什麼大不了。問題就在于,作為如今唯一和神代之獸相融合的狸奴有血親,是她殘存的理智唯一紐帶的三皇子若是真的死了,會造成什麼後果誰都不知道。如今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安王在前往封地的路途上,推算下來他現今所在的地方人口并不密集,縱然出現了最嚴重的後果,在想到對策之前,牽連的人也不會太多。白卿不出來,鈴仙就在書房門口等着。那信使其實已經完成了差事,可如今心裡也擔憂,既然沒人攆,便也跟着一起等結果。這一等,便從天色擦黑等到了漫天星月。白卿再次推開門出來時,面色蒼白的駭人,鈴仙剛要迎上去,便見他擺了擺手,神色有些陰沉,“建州裡頭如今的景況,哪怕開天眼都已經探查不到了。”建州正是安王要回自己封地的必經之路。鈴仙抿了抿唇道:“車到山前必有路,這麼多大風大浪都過了,既然這是大齊的劫數,咱們能做到什麼份上,盡力便是。”分割氣話是那樣說,可若是白卿當真能放着無辜受難之人不理,可也就不是他了。如今安陽城裡,不論是高官顯貴還是下裡巴人,都人心惶惶。不管出于什麼原因,他們都認為如今這世道,怕是安穩不了幾天了。窮人自是因着先前莫名流傳開的疫病——雖然沒人能給個準話,但那許多人同時病倒,不是疫病又是什麼?至于權貴們……剛被分封的親王在前往自己封地的路上莫名失蹤,可是急壞了朝中大臣。新帝至今後宮空虛,以守孝為由非要待第二年再大婚選秀,而那二位王爺……不說也罷!總之,一旦皇上也遇到什麼不測,大約連個能繼承皇位的人都沒有。當然了,這話他們也不敢明說,順便旁敲側擊地請皇帝早日充盈後宮開枝散葉。皇上心内打的是什麼算盤沒人知道,隻是如今朝上風頭無兩的兩位,一個國師,一個太傅,都連日沒有露面,不知去往哪裡。每個人心頭都有事壓着,可又說不上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且說白卿和鈴仙二人,原本自知曉這變故後,修整了半日之後便去了建州,一路上沒出什麼狀況,到了地方之後,才發現這事比預想中棘手很多。原本鈴仙認為,這建州已然是連天眼都看不透的地方,那定然是一片妖氛魔障,屍行鬼哭。然後他們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直到尋着那安王和狸奴,能丢到境外蠻荒之地封印就封印,實在不行就找個風水寶地做道場開界門丢出去。反正三千世界,有的是原本就寸草不生的地方,太精細的定位不好說,粗略上扔到個沒人煙的地界,大約還是可以做到的。可等真到了建州,才發現遠不是可以靠武力就能解決的事兒。鄭州境外,白霧彌漫,那霧中夾雜着死氣,卻不濃郁,便是尋常的肉體凡胎,也能抵受一陣。算算日子若是自花鏡身死到現在為止都浸在這霧氣中,也最多是患個風寒,還得是本來身子就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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