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讓你們太閑了,”李恪昭冷眼掃過二人,“跟我進書房。”歲行雲跟上,歪着腦袋好奇觑着他追問:“公子要吩咐我差事?”“你的差事簡單,今日的十五字還沒認,”李恪昭回眸向飛星甩出一記冷笑眼刀,“至于你,事就多了。”飛星驚得一蹦三尺高:“還來?!我有多忙公子您能不清楚?又不給我添人手,這是要逼得我薅一把頭發吹出八十個我麼?”“吹出八十個你,你就不忙了?不會的,”李恪昭嗤之以鼻,“須知你缺的并非人手,是腦子。”歲行雲樂得都忘了身上酸疼,哈哈笑得驚了樹上飛鳥。而慘遭羞辱的飛星敢怒不敢言,隻得以一招平地空翻表達心中郁郁。接連兩日早起在西院練武,歲行雲此時是提筆就抖,寫出的字宛如鬼畫符。好在旁桌的李恪昭專注與飛星說正事,并未騰出空來監督催促,她便趁機擱筆,一邊揉着酸疼的胳膊,一邊支着耳朵聽他倆說什麼。“……前三日她都是大清早就跪在府門口,最多一個時辰就走。您說按兵不動,我便隻是讓人在影壁旁的樹梢上盯着。今晨她沒再來,我便立刻安排了人往齊文周府邸周圍打探動向,據說是她病了。”飛星這番話讓歲行雲蹙眉。聽起來,是在說歲敏?李恪昭冷哼:“說你缺腦子,你還不服氣。我叫你派人盯她,僅僅是為确認她每日來不來跪?”“糟!”飛星如夢初醒,懊惱抱頭,“您的意思是,齊文周今日出門了?!”“方才蔡王遣使來傳,讓我明日進王宮赴宴。如此,你說齊文周今日是否出門?”李恪昭寒聲不豫。飛星低聲哀嚎:“完了完了。那他今日就是去見了卓嘯,還是他祖父齊林?”弄清楚齊文周今日向誰求助,使之說動蔡王命李恪昭進宮,這直接關系着對明日事态走勢的預判。李恪昭被他問得來了氣,一巴掌削在他頭頂上:“命你主責探事,你問我?!”飛星自知有過,不敢還嘴更不敢還手,抱着頭叫苦不叠,連連自責。歲行雲憂心忡忡地看向李恪昭的側臉:“明日就這麼兩眼一抹黑地進宮去,公子您不會有危險吧?”飛星隻安排了人盯歲敏行蹤,卻未留心齊文周今日去見過誰,這讓李恪昭陷入被動,甚至不能确定明日真正的對手是誰,屆時隻能全靠随機應變,形勢不妙啊。“這些事我自會應對,不必你分心發愁。你不專心寫你那鬼畫符,”李恪昭倏地扭頭瞪來,“總看我做什麼?”歲行雲尴尬地動了動肩,扯出笑臉:“我手酸,就歇一小會兒。沒看您,沒看您,我正和您同仇敵忾,幫着瞪飛星呢!”“我自己沒眼睛?要你幫?”李恪昭語氣不善,唇角卻隐隐上揚,“老實寫字。”“是。”歲行雲不懂他在高興什麼,但也沒多問,乖乖聽命執筆。别說她不懂,李恪昭自己都不懂自己在高興什麼。次日清早,歲行雲進西院之前,李恪昭已整裝進宮。她心中七上八下地邁入西院,驚見飛星居然也在,立刻急了:“你怎未随公子進宮?!”飛星還未答話,葉冉神出鬼沒地從他背後冒頭,提溜着他的後衣領,咧嘴笑得兇殘。“因為他得挨老子一頓揍!”看來葉冉氣得不輕,都自己給自己擡輩分了。歲行雲啧舌:“他……又做了什麼?”“這混球昨日從我這兒偷人!”“你一把年紀的人了,怎麼也嘴瘸?”飛星反手與葉冉纏鬥起來,邊打邊悲憤申辯,“偷你大爺的人!那是公子讓我将他們幾個帶去的!有本事你去揍他!”“這不就是因為不敢揍他,這才隻能加倍揍你麼?”葉冉咬牙切齒,拳來腳往間周身如挾風雷隐隐,“人你偷就偷了吧,竟是帶去賭棋用的?!老子精心訓出的一顆顆好苗子,就做這般沒出息的玩樂?!”其實歲行雲第一次見葉冉就看出,他與李恪昭、飛星雖然都有習武根底,但他與李恪昭和飛星有明顯不同。除了因年長一輪而更多幾分成熟穩重外,他身上有種“一腳踩在死字上”的肅殺血氣。那是有過真刀真槍臨敵經驗的戰士才會有的氣質,歲行雲不會錯辨。此刻再見他與飛星動手的場面,她更能确定自己的判斷了。無一招一式是花哨贅餘,全是力求一擊斃命的剛猛殺招,卻又很有分寸地不會真正傷害到同伴。遊刃有餘,收放自如。飛星被葉冉死死壓制并非技不如人之故,是因實戰經驗欠缺之故。“葉大哥,昨日其實也不算玩樂,”歲行雲揚聲笑喊,不偏不倚道,“如今我們缺臨敵實戰的機會,昨日那種棋局,在這短處上很有補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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