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公……詩才橫溢啊,那什麼詩來着?”趙興拍了拍腦門,懊惱的說:“瞧我這記性,就在嘴邊的東西,太熟悉了,怎麼就說不出來呢。我記得你的白松扇……”其實趙興壓根不記的對方寫得什麼,他也就記得有這麼回事而已。可一提白松扇,樸寅光笑了:“不急,不急,慢慢想,我們有的是時間……怎麼,你還是一名舉人,怎麼也來經商?”趙興臉色一暗:“恩師谪居黃州……”才說這一句,他戛然而止,面容表情顯得似乎很難繼續。樸寅光立刻恍然,擡手阻止了趙興繼續說下去:“我明白,我明白,别說了,賢侄來這裡,我該好好招待……啊,也就學士的門生,能夠做到冬日出海……佩服佩服。”樸寅光的意思是,蘇轼是制科狀元,也就是現在所說的理科狀元,唯有像蘇轼這樣不死讀書的人,才能教導出趙興這樣有本領在冬季逆風航海的人物……然而,趙興敢冒這麼大的風險,也正說明蘇轼在國内處境窘迫……樸寅光接到趙興後,沒敢稍作停留,隻帶着一隊人往高麗都城趕,一路上,他屢次停腳,問候趙興,他已經看出來了,這次趙興異域有知音,鴨綠參差一醉吟。穎士聲名動中國,樂天辭筆過雞林……”秦觀随即附詩曰:“學士風流異域傳,幾航雲海使南天。不因名動五千裡,豈見文高二百年。貢外别題求妙劄,錦中翻樣織新篇。淹留卻恨鵷行舊,不得飛觞駐跸前。”然而,蘇轼最終未能成行。闖進來的這瘋子是誰?怎麼如此熱情?樸寅光卻不覺得這個闖進來的人瘋癫,他用叩頭的姿勢趴在地上,俯首面朝地闆,用竊竊私語的調門提醒:“此乃我朝太子……賢侄來的消息,我剛通知他……”此時,酒宴過半,暮色蒼茫。大堂明燭高照,絲管悠揚。群姬見到這人,也紛紛跪下,俯首行禮。蘇轼是高麗的堅定支持者嗎?不是,蘇轼是個清醒的外交家。多年後,是他首先發現了高麗與大宋的貿易逆差問題,并上書要求限制與高麗貿易規模,這才使大宋注注意到了貿易平衡——所以,所謂“願生高麗國,一見金剛山”,隻不過是外交家的客氣話而已。可就是這句話,感動了整個高麗。進來的“瘋子”沒理會樸寅光的介紹,他扯住趙興的手,一疊聲的說:“學士還好嗎?聽說他已經谪居四年了……可惜我不能離開,恨不能陪在學士的身邊,終日聆聽學士新詞……你帶來了學士新作麼,快拿出來。”趙興趕緊招呼從人遞上的包裹,從裡面拿出《超然》、《黃樓》兩本詩集遞上。包裹打開時,露出壓在書下的幾件白袍,上面似乎有些字迹,高麗太子一見,眼睛一亮,他沒接趙興遞上來的詩冊,盯着那件白綢袍,若有所思的說:“‘今我來黃州’……這字,似乎是學士手迹,我見過這個字體,呈上來!”白色的絲綢袍服展開了。這是一件宋代常見的文士袍,因為它是素白色,所以無論什麼身份都可以穿上它。衣服造的很簡單,上面顔色不多,除了白色,唯有丹青。袍子的正面用水墨畫手法畫了一個側臉人像,人像頭戴鬥笠,手拄藤杖,身上衣服的皺褶用幹淨利落的水墨畫手法勾勒出飄逸的感覺,整個人像給人以“我欲乘風歸去”的感覺,它的體積隻占衣服的三分之一左右,剩下的是大片的留白。袍服的背後就是《黃州寒食貼》——四句一行,字句從上到下,鋪滿整個後背。“自我來黃州,已過三寒食,年年欲惜春,春去不容惜。今年又苦雨,與月秋蕭瑟。卧聞海棠花,泥污燕支雪。暗中偷負去,夜半真有力。何殊病少年,病起頭已白。春江欲入戶,雨勢來不已。小屋如漁舟,蒙蒙水雲裡。空庖煮寒菜,破竈燒濕葦。那知是寒食,但見鳥銜紙。君門深九重,墳墓在萬裡。也拟哭途窮,死灰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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