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他糊裡糊塗地連夜逃出了白雲觀,甚至不知道所謂何事,甚至還來不及問些什麼,師傅便已經飄然離去。可是沒成想……思量到這裡,兩行清淚已經順着那少年斜長的鳳眸緩緩流下。他用寬大的衣袖拭了拭,這才嘶啞着嗓子對那默不作聲的婦人繼續道:“其實本仙并非是來自白雲觀,本仙就是想知道你是如何知曉那白雲觀的。”真真是越抹越黑啊。雲中秀故作詫異回道:“白雲觀四方人士皆知,我為何不能知曉?”還在擦着眼淚的少年,聽見她這樣說忽地擡起頭,臉紅脖子粗地吼道:“你明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你……你太可惡了快點告訴我不然……不然我現在就收了你”哪知他這樣說完,那婦人卻從榻上站起了身,獨自在屋子裡轉了一圈,随後輕輕張開雙臂,一副請君自便的意思,緩聲道:“你問的不清不楚,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如何能知曉你問的是什麼。妾自知理虧,既然這樣那大仙就來吧,我站在這裡任你“收”。”初晨的陽光本就不是十分明亮,此刻屋子裡的門窗都是緊緊關閉的,隻有從紙窗中透過來的些許光亮才不至于讓屋子裡黯淡無光。可依舊是有些昏暗的,那婦人站在前方,瑩白的面色顯得愈發的光潔,她說出的話雖然是帶着誠懇,可是那語氣裡的輕佻戲弄,卻是無論如何也掩藏不掉的。那并不十分紅潤的唇角還挂着一絲淺淺的笑容,那笑容盡是調侃的味道……緊咬着櫻紅的唇瓣,沈之玄有些單薄的身子在微微顫抖着。從那上下起伏的胸口可以看出,他此刻是在隐忍着多大的怒火。淚牛滿面,一張粉紅都木有。已經到月末了,新書月票榜也快結束了,親們能讓我保持在前十五不掉下來嗎?tot打滾求,雖然沒有但是我還是加更了。哎……(這更是給兩個長評姑娘的,感謝らni親在三萬字的時候就送給我一個長評。感謝那加雪飛親情人節的長評,感謝親今天的打賞,鞠躬。)正文天煞孤星又怎樣(求粉紅~)讓他如何收?如何收?别說他再也無法去見師父,就算是見到了又能怎樣?以師父的性格,絕對不會替他收了這個妖孽的。師父他老人家主張一切順應天命,一切自有定數。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人為說幹預就可以幹預得了的。但是……但是如何能讓這婦人嚣張得逞這樣想着,他忽然坐正身體,腿也盤在一起,雙手合十,嘴裡不知在碎碎念着什麼。可是好一會時間過去了,久到雲中秀都在原地打了無數個哈欠,那少年還是以那副姿态在碎碎念着。雲中秀将那個榻前的木凳拿了過來,坐在他的正前方。隻要長個眼睛的都能看出來,她臉上是滿滿地悉聽尊便。雲中秀看似毫不在乎。可隻有她自己知道,在那這副懶懶散散的模樣下,她是如何地緊張。她并不是真的有心情去戲耍這個少年。隻是如果不是這樣,那她就永遠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與其每天提心吊膽地過日子,擔心搞不好什麼時候會送命,還不如就在此時一探究竟的好。就算死也她也要做個明白鬼……況且,她不信。不信眼前這個少年真的會有什麼法力,能降服于她。老天既然許她再生,那她的命數豈會這樣的短?豈是人說拿去就拿去的?事實證明,她賭對了。那少年此時已經是滿頭大汗,絕美的面容也順着那豆大的汗珠一點點顯露出來。可他似是沒有發覺,還徑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良久,他才緩緩睜開鳳眸,入眼的便是那婦人放大的臉孔。他大驚,還處在打坐狀态下身子,順勢向後栽了過去。他急忙用手撐住,語無倫次地咒罵着,“無恥婦人你……你要幹什麼?真真是欺我太甚欺我太甚啊本仙豈能容你……”這樣說完,他将身前那婦人推搡開,掀開被子光着腳便要沖出去。蓦地,那婦人遞上來一面銅鏡,卻讓他傻傻地僵在了原地。他的臉他的臉連忙用手遮住,他像是受了什麼驚吓,狠狠揮開面前的銅鏡,飛也似地逃回到榻上,将那張已經顯露出來的臉孔,以及整個身子全部埋在被子後面。那被子啊……不住地輕顫。不,是狠狠地顫抖。站在原地好笑地看了一會,雲中秀才将那銅鏡放下。随後緩緩走上前,語氣閑散地開口道:“我不想過問你曾經經曆過什麼事,既然來旺千裡迢迢将你擡回來,那就說明我們今世有緣。如果我猜的沒錯,白雲觀你是無法再回去了,所以你可以信賴我,将這裡當成你的家。”信賴她?屁左思右想都覺得不對勁,那少年将棉被打開了一條縫隙,上氣不接下氣地嚷嚷道:“你這無恥婦人你……你是不是早已窺視過本仙的尊容?”否則又怎會是現在這般無所謂的态度?他沈之玄從小長這麼大,從未有一個人在見到他時不是交口稱贊的。更有甚者還會癡迷的當場噴鼻血,當場呆掉……總之是怎樣的都有,就是沒有一個像她此時這般模樣的對上他露出的似是花貓一樣的小臉,雲中秀輕輕地點了點頭,語氣平緩地,不溫不火地反問道:“确實早已見過。不然你以為你身上的傷,我如何能讓郎中給你醫治?不然你以為你臉上的遮掩,還如何能撐到現在?不然你以為我為何無緣無故地留你到今日?”說的毫不遮掩,正大光明地承認。讓沈之玄想說不能想罵亦不能。更何況她說的一點也沒有錯。誰會留一個無親無故又身負重傷的陌生人在家?這樣想了一會,他忽然又覺得有些不是滋味了。可是,想了半天卻不知道這種感覺因何而起。良久後,他忽然将被子全部扯下。在榻上坐起身子,上上下下地将打量了自己一番。随後才緩緩擡起頭,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叠聲道:“你……你……你是不是看過了我的身子”啧啧啧,這副我見猶憐的小模樣呀雲中秀敢發誓,如果不是她自己意志力太好,恐怕此刻早已撲上去,将他整個人生吞活剝了。雖然他此刻臉上的妝化開,像個小花貓一樣,可是卻絲毫不影響那冠絕古今的絕美容顔。反而平白添了一種可愛的感覺。清透潋滟的鳳眸裡溢着盈盈水光,小臉上是滿滿的委屈。宛如絲綢般柔軟光滑的黑發雖然有些淩亂了,無奈卻更顯得慵懶迷人。再加上他還有個習慣性的動作,那就是輕咬着他那水豔豔的下唇……連忙收回目光,雲中秀忍不住用衣袖在鼻子下輕輕拭了拭。還好沒有出醜。難道他不知道自己露出那副姿态會死人的嗎?真是……真是太不檢點了白了他一眼,雲中秀輕咳一聲,道:“看了又怎樣?”她忽然覺得自己像個女流氓。沈之玄更加惱了,他連喘了幾口氣,随後才伸出顫抖地指尖,指向那個婦人,“你……你無恥”不由自主地,雲中秀的唇角綻放出一抹開懷的笑容。她終于能體會世人狂熱追求美人的心态了。就像此時,光是這樣看着他。光是欣賞着他氣惱的表情,都是一種享受。而且,逗弄他的感覺似乎還會上瘾……用衣袖強掩住笑容,再擡起頭時,雲中秀故作冷聲道:“無恥的人是你。這園子裡除了我一個女人,其他都是大男人,難不成你想讓來旺獨自替你換洗不成?他年紀還小,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是的,她說的沒錯。可是沈之玄就是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明明男女有别,明明是女人才有事兒的,可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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