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有太子印信,造不得假,”傅沉淡定的模樣與宋語山對比強烈,他反手将宋語山的手握緊,道:“我明白你是在擔心我,但不必這樣,你知道我這些年來最大的心願是什麼嗎?”宋語山咬着下唇,望着他的眼睛說道:“你……想找出當年千歌城被屠的真相……”“是啊,沒錯,”傅沉笑着說道:“可那真相已經過去了太久,又被人刻意掩埋,如何找得到呢?如今我得到了這些密信,上面白字黑字寫得明明白白,你說,這難道不是好事嗎?”他皺着眉卻仍在笑,宋語山看着格外心疼。傅沉深吸一口氣,喉結翻動,又道;“隻是說來好笑,我隻顧着給自己一個清白、給兄弟們一個交代,卻連自己父親被人設計陷害都不知曉,還差一點……差一點……”“别說了,傅沉……”宋語山牢牢抓住他顫抖的指尖,溫聲安撫道:“還為時不晚啊。”傅沉仿佛一個冬夜裡從野外歸來的旅人,身上帶着寒氣,他弓着腰,将下颌搭在宋語山的肩膀上,兩人互相汲取着溫暖和力量。“所以,謝謝你。”許久之後,傅沉說道。“你為我帶回了如此重要的東西,謝謝你。”宋語山微微擡起頭,讓他倚靠得更加舒适,輕拍着他的手臂。根據密信上所言,基本上可以推斷,當初便是太子與百厭國主,也就是當時親征的百厭王子,裡應外合,設計圈套把傅沉的父親困在了千歌城,又斬斷外界的支援,使其最終護城而死。但令人不解的是,太子到底為何要與敵國合作?又為何偏要害死傅沉的父親?他死了,還有何人能替南晉鎮守河山?宋語山向傅沉詢問,他也搖頭道:“太子本就性情陰暗,睚眦必報,是為了達成目的不折手段之人。四年前,他尚未坐穩太子的位子,自己又沒有什麼出頭的本事,處處被五殿下壓着一頭,想必若是當時百厭以助他奪嫡為誘餌,他不難上鈎。”“百厭是敵國啊,如何能在奪嫡一事上橫插一腳?”宋語山不解。傅沉道:“我父親死後,太子曾來到前線穩定軍心,據說,那段時間百厭節節敗退……所以……”所以,太子出了風頭,在朝廷上下賺足了臉面,隻是沒想到傅沉竟還活着,數月後歸來掌軍,想必是破壞了他們狼狽為奸的計劃的。難怪太子對傅沉的态度就好像是傅沉刨了他們家的皇陵一般,好大的怨氣。宋語山歎氣道:“哎,可若不是你出現,單憑一個沒用的太子,如何能擊退百厭,難不成,他真的相信百厭會如約乖乖退回自己老巢去?太子殿下當年真是天真……不管怎麼說,一定要讓太子付出代價!傅沉,你打算如何捅破這件事?直接呈交聖上如何?”“有些困難,”傅沉道:“太子恐怕也快抵達安慶了。”宋語山後脊一涼,瞠目結舌道:“他……他來做什麼?”傅沉輕歎道;“皇帝他終究對我缺了幾分信任,此次雖依舊命我為扶遠将軍,卻忌憚我獨自掌軍,挑挑揀揀選了位皇子監軍。”宋語山急道;“皇子監軍倒無可厚非,但為何偏偏是他?全世界都知道你二人不合,皇帝是生怕你倆打不起來麼?”傅沉道:“帝王之心不可猜啊。畢竟除我以外,就隻有太子接觸過百厭,也或許是此次太子因戰亂匆忙返京,引起皇帝不滿,才又将他派出,當然,也有可能是如你所說,皇帝巴望着我二人打起來,互相制衡,若這樣的話就真是唯恐天下不亂了。”宋語山搓着凳子的扶手,指尖發白,又道:“他何時會到?”“明日吧。”傅沉道。“那今日連夜将密信送回京中呢?”傅沉搖頭:“他既是監軍,所有與京城往來物件都是要經過他手的。”“以私人名義送回也不行麼、可以先派人送到六殿下手裡。”“即便是家書,若是太子想看,也是看得的。這些密信極為重要,絕對不可落入他手中,不過,半旬後我回京述職,這是最近的機會。不要再咬嘴唇了,你是不是想誘惑我?”他話鋒一轉,沉浸在正經事裡的宋語山聽後怔了一下,羞惱道:“呸呸呸!你自己胡思亂想,還要栽到我頭上?”但她确實松開了下唇,開始克制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可那微紅微腫的下唇完全露出後,泛着誘人的光澤,更加引人注意了。傅沉不由自主地想看向那裡,心裡一陣燥熱。“咳,總之……”宋語山整理了一下思緒,太子既然叛國在先,且又處處針對傅沉,那他來了前線,恐怕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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