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道:“你盡管找,有多少麻煩,我便為你解決掉多少麻煩。你看,無論多麼高高在上之人,隻要被抓住了弱點,還不是被壓在地上起不來。”“太子他起不來了?”宋語山問道,有幾分期待。她對此人當真是讨厭透了,若是他真的去了那個名為汝南的邊陲之地再不回京,那麼宋語山定然要放鞭炮來慶祝。不過隻怕到時候全城的鞭炮都已經被六皇子提前買走了。傅沉看向塵土飛揚的遠方,看着那一片烏煙瘴氣漸漸走遠,慢慢地說道:“沒這麼簡單。”想了一會兒,又道:“元承這次事情辦得漂亮,八成是得了他兄長的提醒。若是這兩兄弟能聯手,一個不太聰明的太子,絕不是他們的對手。隻可惜……”隻可惜五殿下太過與世無争,對元承也是勸阻多于幫助,傅沉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堅持什麼,若是朝局安定、君主賢明也便罷了,但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這看似風平浪靜的朝廷之下,皆是岌岌可危的險境。“算了,不說這些,上馬吧,我們也要趕路。”傅沉道。宋語山在他的引導下騎上了那匹小馬,小馬果然溫順,微微垂着頭,沒有指令絕不亂動。但宋語山還是有些擔憂,她問道:“我們和他們是同一個方向嗎?”傅沉也騎上了馬,他的戰馬十分高大,此時更是比宋語山高出一大截,隻得低着頭看她,說道:“放心吧,我也受不了這麼一隊人馬在我面前晃,待走過前面出京的官路,他們便朝南走,我們則朝西,是兩條路。”解釋之後,宋語山仍是愁眉不展,傅沉于是又問:“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或者你想在京城多留一日,也可以。”“啊,我沒有在想這個啦,”宋語山擡頭看着傅沉和他的馬,目光中充滿了向往,她繞着彎子說道:“我騎在馬上,卻好像還沒有你的馬頭高,像個小孩子。而且視野也窄。”傅沉笑道:“你可不就是小孩子麼,發育遲緩的小丫頭。”聽傅沉又提起此事,宋語山卻已經有了準備,頗為平靜地說道:“是呢,我是發育得遲緩,可不像侯爺,竟令人看不出是剛及弱冠,倒像是……而立之年。你身體裡的那隻蠱蟲,莫非是和我的相反,能加速人發育的不成?”若是此話被旁人聽見,隻怕會大為不屑,畢竟任誰看,二十出頭的傅沉都是位玉樹臨風的翩翩少年郎,隻是他經曆的故事太多,一樁一件刻在他的身上,便令他顯出幾分少年老成的氣度。而傅沉顯然并不在意,淡淡地說道:“若真如此倒好了,我們兩個蠱毒特性截然相反,也許互為解藥,那就不用千裡迢迢趕去渝州了,你也不必平白多留幾道傷口。”宋語山頓時愁容滿面,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已經預見到了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裡它們将會多麼可憐。正在她為自己手指的未來感到擔憂的同時,沒有察覺傅沉在勒馬朝她靠近,待距離合适後,傅沉俯身,以結實有力的右臂單手将宋語山抱到了自己的馬上,并道:“視野如何?”宋語山頓時眉開眼笑,滿意道:“很好!我都能看到渝州的一片城牆了!”傅沉未語,他一手執着馬鞭,另一手環着宋語山,眼中盡是寵溺的笑意。渝州以遊覽山水為幌子的傅沉一路上确實沒有受到什麼阻礙,反而得到了地方官員的盛情接待,即便傅沉在京城名聲不好,但終歸是位“大人物”,到了地方,依舊受人巴結。但他并不喜這類作風,一路上避免着這些事情,南下後不久,幹脆隐去了行蹤,沒有讓任何人打聽得到他去了哪裡。除了跟在後面羅戰一行人。半旬過後,兩撥人馬在渝州順利碰面,羅戰也不知一路上做了什麼,竟然黑了不少,宋語山調笑說他像是個從煤堆裡跑出來的煤球兒,令人沒眼看,還招呼着亦薇過來,離他遠一些,免得也被招成煤球。但亦薇隻是笑笑,沒有接茬。宋語山自從進入了渝州地界便時常焦慮,既擔心尋不到母親,又害怕尋到了卻不被承認,于是這個最怕疼的人,當天晚上便主動獻出了自己的手指,滴血尋找下一步的線索。這一次的血線短了許多,朝向東南方向,于是一行人繼續趕路。由于這個法子所指距離實在不夠精确,時常出現原路折返和繞圈子的狀況,石大叔受不得這樣的奔波,後來幹脆也不跟着他們,便隻在原地等着。如此一來,宋語山幾人來來回回地找路,終于在她第五次割破手指的時候,血珠滾落在桌上,凝成了一顆渾圓的小球,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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