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釀興緻勃勃地在書架上翻找文章,她站在書桌邊,不經意地一打量,就瞧見了随意放着的一枚印鑒,上頭刻着江深的大名和表字。這東西很重要,選仕之時定要印在答卷上頭以便核實身份。但江深竟然這樣随意丢在外頭,顯然是壓根沒把選仕當回事。微微勾唇。懷玉拂袖就将這東西收入懷中。徐初釀找到幾本裝訂好的書,很是欣喜地回頭來遞給她:“你看,這些都是他寫的。”語氣裡滿滿都是驕傲。懷玉接過來随手翻了翻,點頭贊道:“的确是不錯,二嫂是嫁過來才發現這些的?”徐初釀搖頭,略微有些羞澀地道:“我十六歲便讀過他的文章,一直傾心仰慕。後來能與他結為夫婦,是我的運氣。”竟然是這樣的?懷玉眨眨眼,想起江玄瑾說的關于江二公子的想法,忍不住有些唏噓:“他能娶到你,是他的運氣才是。”這話說得徐初釀很是不好意思,連連擺手:“弟妹過獎了,我……我也沒什麼好的,他……他特别好!”不善言辭,吞吞吐吐地說着話,眼裡的光卻很亮,像黎明的第一抹陽光似的,看得人心裡都跟着暖起來。李懷玉微笑,心想原來是不是喜歡一個人,眼睛是會說真話的。于是下午江玄瑾歸府的時候,進門就見她眼巴巴地盯着他瞧。“幹什麼?”他不解。懷玉道:“你認真地看看我!看見我眼裡的東西了嗎?”江玄瑾面無表情地盯着她,盯了一會兒,突然拿了帕子伸過去,替她擦了擦眼角,很是嫌棄地搖頭:“髒死了。”“……”氣憤地拍掉他手裡的帕子,懷玉道,“我讓你看我的眼神,不是這個!”眼神怎麼了?江玄瑾不解,依她所言認真地看,慢慢地就發現她眼裡泛起一圈兒又一圈兒的情意,潋滟得像三月帶桃花的潺潺溪水。抿唇别開頭,他道:“你是閑得慌?”看不出來嗎?懷玉臉一垮,悶頭反省,自己果然還是道行不夠,該對着鏡子多學學徐初釀那目光,肯定一眼就讓他心動!“我在這兒等了你很久啦。”她扁嘴道,“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等你,能不閑嗎?”說到後頭,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江玄瑾想了想,問她:“要不要出去走走?”眼眸一亮,懷玉一下就跳了起來:“好啊好啊!聽說最近京都裡人多,熱鬧!”各個地方來參加選仕的人都到了京城,人能不多嗎?江玄瑾是不喜歡熱鬧的,他每每下朝就喜歡待在府裡哪兒也不去,但看她一副要悶死了的樣子,他抿唇,還是轉身往外走。李懷玉很是興緻勃勃,一上車就問他:“咱們能去文院看看嗎?”額角青筋跳了跳,江玄瑾道:“就不能選個人少些的地方?”文院眼下是人最多的,趕考的人一半都在那邊購置文房四寶。“啊,可我就喜歡人多呀。”她看他一眼,有點沮喪,“那……去郊外看花?”沒好氣地斜她一眼,江玄瑾道:“罷了,就去文院。你要是想添置什麼東西,就自己下去擠,我是不會下車的。”以紫陽君的身份,真下了車還得了?被眼尖的人認出來,非得給堵在人群裡撈不出來!懷玉很是理解地點頭,一轉臉又笑了,樂呵呵地抱着他的手,把玩他的手指。“在外頭你收斂些。”他皺眉,“總是拉拉扯扯的,像什麼話?”懷玉一聽,扭頭就問他:“我沒同你成親之前,是不是在外頭也拉拉扯扯的?”“你還好意思說?”“對嘛,沒同你成親我都能拉拉扯扯,做什麼成了親還不讓?”懷玉理直氣壯地道,“成親不就是為了讓拉拉扯扯變得合情合理嗎?”“……”他真的不覺得成親是為了這個。“你要是實在不好意思,那我以後想同你拉拉扯扯,就藏着點兒,像這樣!”一邊說一邊坐到他身邊去,懷玉伸手,扣住他的手,然後将他那寬大的袖子扯過來一蓋,挑眉問,“如何?”繡着銀色雲紋的衣袖看起來很是端雅規矩,但那袖子下頭的手,卻是勾着他調皮地撓着,撓了手心一會兒。又掰開他的手指,一節節地與她的交疊在一起。江玄瑾身子僵了僵:“松開。”“都不會有人看見了,松什麼?”懷玉不應,将他抓得緊緊的。可沒抓一會兒,就感覺他手心有些濕潤。“咦?”她好奇地問他,“你熱嗎?”面前這人靠着車壁坐得端正,目光平視前方,語氣冷漠:“不熱。”隻是感覺到她手心的溫暖和柔軟,想起了昨晚做的可怕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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