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騙皇帝乃是殺頭的大罪,高玄初意識到從一開始就錯了,若是讓皇帝得知從頭到尾都是欺騙,高家将迎來殺頭重罪。
高玄初次日一早就進了宮。
皇帝看見他來并不意外,笑着招招手,“朕想着三日後便給你們送行,你意下如何?”
啪嗒!
額頭上的汗水滴落在地上,高玄初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微臣……此番前來,有件重要的事情想要告知皇上。”高玄初嘴唇顫抖,硬着頭皮說道。
皇帝随意擺手,“有什麼話直說便可,眼下你乃是我朝能臣,隻管放得輕松些。”
皇帝越是如此,高玄初越是膽戰心驚,幾乎可以預見接下來的下場。
可若是不說,等來的便是殺頭重罪。
眼下将實情告知,尚且能夠保住性命。
高玄初咬咬牙,閉上眼睛。
“微臣要向皇上請罪,破陣之法根本就不是微臣想出來的,微臣是盜取了别人的破陣之法。”
笑容滿面的皇帝聽聞高玄初所言,表情僵住,半眯着眼睛陰恻恻的盯着高玄初。
“你所言當真?”皇帝沉聲質問。
“臣有罪!臣一時鬼迷心竅,才做出了這種事。”
高玄初的衣襟早已被汗水打濕,整個人都顫栗起來。
皇帝眼底迸發出寒意,眯眼盯着高玄初良久,捏着茶盞砸過去。
茶盞四分五裂,碎片劃破高玄初臉頰,他愣是動也不敢動一下。
“混賬東西,居然敢用此事欺騙朕,你就不信朕要了你的性命?”
皇帝勃然大怒,指着高玄初破口大罵。
破陣之法讓皇帝以為看見了希望,甚至覺得虎父無犬子,認定了此番上陣父子兵,高玄初和高陽侯肯定能帶來好消息。
卻沒想到這一切都是高玄初龌龊之心。
旁邊的太監趕緊上前安撫:“皇上莫氣,世子固然有錯,可他乃是高陽侯之子,高陽侯在戰場上生死未蔔,皇上便不能怪罪世子。”
太監被驚出一身汗,強忍着心中的恐懼過去勸說皇帝。
皇帝閉上眼睛,緊握拳頭沒有說話。
“高陽侯若是知曉他的兒子,居然做出此等不要臉的事,想必在戰場上都能被氣暈過去!”
“朕以為你繼承了高陽侯的才智,未曾想到事是下三濫手段的人!”
皇帝雷霆震怒,低聲呵斥高玄初。
“微臣知錯了,微臣隻是想要解了邊關的燃眉之急,才做出了錯事。”
高玄初在聽見太監幫忙說話時,暗自松了口氣,卻也不敢表現出來。
勤政殿内落針可聞,沒有人說話,高玄初伏在地上不敢動彈,等待着皇帝出聲讓他起來。
然而等待良久,皇帝也沒有開口。
“皇上,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問罪,而是詢問清楚,想出破陣之法的人究竟是誰,邊關的将士們等待不得。”
太監低聲提醒,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皇帝緊握拳頭,半晌後冷冷的看着高玄初。
“說,真正想出破陣之法的人是誰?”
高玄初略有些猶豫,不知應不應該将蕭遇春說出來。
“怎麼?有難言之隐?”
皇帝眯眼,周身散發着駭人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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