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耀是知道一切實情的,聽到這話不禁道,“可是現在大小姐和星哥都對您誤會很深。”應寒年放下水瓶,眸子望向外面白茫茫的雪地,薄唇微動,嗓音低沉,聽不出喜怒,“她已經回家了。”何耀知道這個“她”指的是誰,便點點頭。“好事。”應寒年低笑一聲,眼裡盡是自嘲,“回到家,她是受盡寵愛的大小姐,跟着我,她能得到什麼?”以前,他自己的身份能瞞,她更是被他藏得死死的,所以他以為能有未來。現在呢?什麼都瞞不住藏不住了,她跟着他得過什麼樣的生活?“……”何耀說不出話來。他站在一旁,看着面前的人,記得在應寒年決定演一出“死而複生”戲碼之前的晚上。他在應寒年的臉上也是看到這樣的神色。何耀站在那裡,慢慢陷入回憶。他被林宜介紹到應寒年那裡做事的時候,他沒有任何的猶豫,我要做最高決策人(3)唯獨沒有一句找醫生。後來他問應寒年,“寒哥,你的頭盔呢?”應寒年的頭部傷得尤其嚴重。“頭盔上有gps定位,我一早先扔下崖底了。”應寒年是這麼答的。後來,何耀就看到震驚得足夠影響他一生的畫面,他将應寒年帶往一處僻靜的出租房,從藥店買來各種各樣所需的東西。他第一次看到,有人可以為自己動手術。沒有麻藥,就是自己醫治自己。何耀不懂一個人要狠到什麼地步,要遇到少驚心動魄的事之後,才能自己給自己動手術而不抖一下手,不吭一聲。“寒哥,您不怕疼麼?”他忍不住問。應寒年坐在鏡子前,對着鏡子将眼角的傷一點點縫合,全程準确無誤,仿佛疼都不在他身上一樣。做好收尾工作後,應寒年點了一根煙放進嘴裡,眼神充滿邪氣,勾着唇道,“其它的都是小事,臉不能毀了,否則怎麼騙得到老婆。”其實應寒年的傷很重,重得無法出門,隻能在床上休養,他能自己治傷,都不知道靠的是什麼力量。并且沒有醫生照顧他,發燒嚴重的時候,也隻能自己勉強爬起來吃藥。有一次,何耀把手邊工作處理好以後,匆匆趕到租房,應寒年就躺在地上睡着,身上連條被子都沒有。他說,是因為睡過頭了沒注意滾下床。但何耀後來發現,他隻是突然之間起都起不來,隻能在地闆上躺一整夜。何耀覺得自己越靠近應寒年,越覺得他身上有種震憾人心的東西,令人不由自主地臣服。何耀也問過,“寒哥,為什麼您不通知星哥,卻通知我呢?”不管怎麼說,姜祈星跟随應寒年多年,肯定比自己照顧得周到,不會讓應寒年在地上躺一晚。“他?戲不行。”應寒年道。他要演詐死的戲碼,就是為了躲在暗處勾引那個幕後黑手出來,姜祈星的戲是真的不行。某種程度上來說,姜祈星跟在應寒年身邊久了,被他慣壞了。“那大小姐呢?大小姐也不通知?”何耀問。“我現在這德行怕她看了吓死。”應寒年說這話的時候,唇角一直勾着,眼中帶着笑意。再後來,何耀才逐漸明白,這時候的應寒年以為自己降落撞擊太重,很有可能熬不過這一關,真正怕的是給了希望再給絕望。何耀站在滿是消毒水的房間裡說,“聽說大小姐住院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您,她會不會傷心過度……”“她不會。”應寒年斬釘截鐵。“為什麼?”何耀不明白。“她還有家,她把家看得比什麼都重。”應寒年道,“所以她做任何事都不會過度,而且,她還會攔着祈星。”他的團團,他比誰都了解。這個時候的應寒年傷得命都快沒了,還是會和他說一些話,有時候說起林宜,臉上的笑意跟個發春的少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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