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嫔“嗯”了聲,不無遺憾道:“現在看來,最希望她能平安到生産的就是葉貴人了。隻要有她在前面頂着,就沒人會放太多注意力在葉貴人身上。”
宮女對瞧熱鬧興趣不大,倒是更關心自家小主的切身利益,“小主,這個葉貴人,會不會對您造成威脅?”
許嫔揚了揚眉,“一個才升了從四品的官員家中庶女?”
“也對。”宮女笑開,“是奴婢多慮了。葉貴人父親出身微末,家族不顯,官職也不高,且她又是個庶出,就算這胎生了兒子對您也沒什麼影響。倒是嚴婕妤,說不定會将她視作肉裡紮着的一根刺,時時刻刻不痛快。”
許嫔微笑,拿起手中完成大半的抹額瞧了瞧。見上面卍字暗紋繡得平整又漂亮,想着等過兩天冷起來也該繡好了,到時孝敬給太後剛剛好。
宮女又擔心起來,“也不知嚴婕妤這胎是皇子還是公主。小主,萬一她成功誕下皇子,陛下一個高興晉了她做這翊坤宮的主位,以後您豈不是每天都要向她行禮問安?她可不是個好相與的。”
“怕什麼?别說這些都還是沒影的事兒,就算她真一舉得男,陛下又肯連升她兩個位份,宮裡沒有主位的宮殿多的是,想法子離了這翊坤宮便是。與其在這裡跟她相看兩厭,不如到别的宮裡做個主位娘娘。”
正說話,有人進來禀報,“小主,慈安宮那邊又請了太醫。”
“服侍我換件樸素點的衣裳,咱們去侍疾。”許嫔放下手中針線,吩咐,又笑望了身邊宮女一眼,“這不,機會來了。”
這個年代講究以孝治天下。長平帝就因為一天不落給先帝守了二十七個月的孝,在朝中衆臣面前就能挺得起腰杆,身為一個本身并無多少勢力的皇子初登基時受到的阻力也相對要小。
太後病了,首先皇帝皇後便要前去探望。而身為天子妃嫔,辛虞她們若隻做不知,無疑會落人口實,幾個高位妃嫔甚至要同皇後一起,留在慈安宮奉湯奉藥,親自侍疾。
辛虞匆匆收拾一番便去了主殿,跟在容淑儀的步辇後面一路向西,出内廷去往慈安宮。
彼時皇後方到不久,怕身上有涼氣,正站在内室門口聽程嬷嬷說太後的情況,“前兒晚上下雨,太後她老人家歲數大了,眠淺,吵得睡不着,就起來坐了會兒。可能是穿得不夠暖,次日一早嗓子便不大舒服,叫炖了盅枇杷水。喝下後原本已感覺好些,誰知今早起來又開始咳。”
許才人卻已伺候在太後床前,一副來了許久的樣子。
見到兩人,皇後沖她們一颔首,叫了起,“兩位妹妹好早,不若同本宮一道稍坐片刻,待消了寒再進去請安。”
兩人自然不會反對,接過宮女奉上的熱茶安靜坐去一邊。
這時内室隐約傳出幾聲低語與輕咳,不多會兒,許嫔出來,先向幾人見過禮,然後對程嬷嬷道:“太後娘娘叫去個人到翊坤宮傳話,嚴婕妤和葉貴人都懷着身孕,不必折騰她們大老遠趕來。”
程嬷嬷應聲,吩咐了門邊立着的一個宮女。許嫔就規矩行禮告辭,“那嫔妾便不多陪皇後娘娘與兩位姐姐了。”
皇後微微點頭,“辛苦許嫔了。”
“孝順太後乃是妾等的本分,何來辛苦。”許嫔謙虛一句,重新返回内室。
辛虞就看到垂眸飲茶的容淑儀,柳眉不易察覺地挑了那麼一小下。
半晌無話,待西六宮住着的嫔妃陸續到來,一盞茶也于心不在焉中用去小半。皇後試了試手和衣裳的溫度,放下茶盞,留了其他人在外面,帶上容淑儀與辛虞先進了内室請安。
田容華立馬在心中撇嘴,不就是住得近早來一步嗎?有什麼好得意的?
倒是文妃好涵養,有禮地問了程嬷嬷太後是何病症後便沉下心來等候。别人瞧在眼中,也不願落了下乘,除了必備面部表情——擔憂外,什麼也不敢表現在臉上。
許是怕咳嗽之人聞不得熏香味道,屋内并沒有燃香,隻放置了些味道清新的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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