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有多一點的時間,也許我可以整理出更多的如果,但是,沒有……溜号的瞬間,一枚暗器自地底冒出,陳風白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身後,而我,根本沒有察覺,直到刺痛,自手上傳來。我沒有吭聲,雖然利刃割破肌膚的感覺是那樣的痛。暗器來自四面八方,這一時忽然多了起來,陳風白雖然不說,但是我知道隻靠他的力量,終究是吃力的,于是,我舉起另一隻手,讓沒有來得及出鞘的劍也舞動起來,阻擋側面襲來的暗器。暗器的形狀很怪異,讓我想到了東瀛的忍者,隻有他們才能潛伏在地下吧,畢竟,中原并沒有如此厲害的忍術。隻是,這樣一想,問題就複雜了,牽扯到了東瀛,這些忍者又是為什麼來到大明,為什麼襲擊我呢?&ldo;藏頭露尾的鼠輩!&rdo;身邊,陳風白乍然開口,我撥開了飛到眼前的三隻暗器,餘光中,隻覺得身邊一道白虹飛起,我想,那是道很淩厲的劍光。過後,前方原本密集的暗器雨稍停,我長出口氣,卻被眼前的情形吓了一跳,我們剛剛跑過來的平整的路面,此時竟然憑空出了一道兩指寬,半尺深,十來丈長的小土溝。而随着土溝的出現,半尺深的地面竟然汩汩的湧出鮮紅的液體,那場景,詭異之極。暗器一停之後,重又飛快的射來,竟比剛剛更密集也更瘋狂,陳風白的劍已出鞘,這時揮舞之間,卻在我們周圍構築起一道劍氣交織的屏障,我隻能看到眼前的白光閃爍,感覺着他一隻手拉着我的,且戰且退。他的手很熱,那種熱透過我的手腕一直傳到我的身體裡,很熱,很溫暖。我一時有些分辨不清方向了,隻任他拉着我走,不知為什麼,很相信他,雖然自己也知道,那是一種沒有理由的信賴。後來發生的事情更加的驚心動魄,暗器中,開始夾雜霹靂雷火彈。過去的幾年中,我隻是聽我的侍衛師傅們說起過,這種暗器威力如何如何驚人。當時也想過,隻是我對這時火藥的威力估計不夠,隻想大約和禮花差不多吧,殺傷力不大。沒想到眼前的東西一旦落地後,便炸得震天動地的響,而且連路兩側山上的巨石都能夠炸得粉碎。&ldo;怕嗎?&rdo;一腳将一個對方擲過來的霹靂雷火彈踢飛到一邊,陳風白忙裡偷閑,轉頭問我。&ldo;還好!&rdo;我用力笑了笑,手上的傷開始有些不對勁,整個手掌都麻麻的,漸漸竟然感覺不到陳風白握着我的力度了。&ldo;你怎麼了?&rdo;陳風白卻很敏銳,他将幾個不能用劍直接對付的霹靂雷火彈以掌風逼開後,一把舉起了我們交握的手,&ldo;你‐‐&rdo;他隻說了一個字便停住,劍氣猛然漲起,竟隐隐有雷霆滾滾之勢,劍氣過處,地上很快有血滲出,一塊一塊,我細數,到這一仗結束,地上留下了十八塊大小差不多的血印。&ldo;什麼是武林高手,我今兒算見……&rdo;我想說,今天,我算是見識了,隻是,話還沒說完,就對上了陳風白緊鎖的眉和他身後一抹無聲襲來的閃亮。&ldo;閃開!&rdo;我用力推他,陳風白一楞,被我推得退開了兩步,而我隻是有些茫然的看着閃亮的寒星撲到面前,堪堪讓開了一步,避過了要害。很痛,是鋒利撕裂皮膚、肌ròu直入骨髓的感覺,當然,在我完全感受這痛苦的同時,陳風白的劍光,也為這片土地又留下了第十九塊血印。力氣已經被抽光了,手和手臂一樣,痛過後漸漸失去知覺,隻是覺得冷,那冷意,自後背一點點的擴散開,到四肢、大腦、最後是心髒……閉上眼睛,覺得自己沉浸到了一個綿長的夢中。那是一個夏日的清晨,我故意背不出那段拗口的《大學》,&ldo;康诰曰:&lso;克明德。&rso;大甲曰:&lso;顧是天之明命&rso;。帝典曰:&lso;克明峻德。皆自明也。&rso;湯之盤銘曰:&lso;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rso;康诰曰:&lso;……&rdo;這已經是一連幾天發生的事情了,師傅那樣好脾氣的人也氣了,于是照舊命王睿思代我罰跪,罰跪的時間就是我抄寫這段書五十次的時間。其餘的人都放了學,偌大的屋子裡隻有我,王睿思則跪在院子裡日頭底下。我正襟危坐,慢條斯理的、一筆一畫的抄我的書,大多數時間卻有些好笑的看王睿思在日頭下額頭的汗一顆顆聚集,然後再成串的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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